张泽到京城半个多月,除了第一日在沈磊的带领下,草草逛了墨趣斋和霓裳阁,别的地方压根没有细逛。
这会儿子瞧着处处都十分新奇,人虽然坐在马车里,心早就飘远了。
今日没有宵禁,街上人潮如织,各种声音传入张泽耳中。
“今日真是热闹!”
陆恒轻勾嘴角,“那是,等会到了天然居,咱们一览众山小,将城中热闹的场景一览无余,那才叫热闹!”
陆恒的话,不仅张泽激动,马车里其他几个小公子同样很激动。
禁足了小半个月,陆娇娇才被放了出来。
坐在马车上的陆娇娇不敢去触陆玉琼的霉头,生怕陆玉琼再去嫡母面前告状。
她已经十二了,这个年纪在京城贵女圈是到了说亲的年纪。
陆玉琼和陆娇娇同年,陆玉琼只比陆娇娇大了两个月。
陆娇娇知晓现在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乖乖的,等着年后各府的夫人们举办各种宴会。
嫡母带着自己出府,只要能去到各府的宴会,她才能在宴会上为自己谋一个如意郎君。
至于和陆玉琼的恩怨,不管她愿不愿意,现在都只能暂时放下。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不能惹陆玉琼不高兴。
陆玉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娇娇怯怯的陆娇娇没有说话,只转头和旁边的五妹妹说起话来。
陆玉琼她们不是第一次出府,只是每次出府对她们而言都是一件开心的事。
“泽弟,好久不见,你看着圆润了不少,看来在陆府过得不错!”
张泽刚下马车,就听到了好友沈磊的打趣。
张泽笑着回应,“彼此彼此,果然是回了母亲身边,我瞧着磊哥这张嘴比之前更油腔滑调。”
陆恒看着热闹的街市,见从马车上下来的姐妹们,询问道:“你们想先赏灯猜灯谜,还是先到天然居赏景?”
陆七姑娘笑着说:“五哥,我和十妹妹想要去放花灯。”
“五哥,我们想去猜灯谜。”
“五哥,我们想四处逛逛。”
……陆恒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回话声,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
沈磊这次出来,同样带上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只是,沈府的人丁没有陆府那般兴旺,沈磊在家又是一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因此,沈家的公子小姐们只敢乖乖站在沈磊身侧,等候沈磊的意思。
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挂着各式各样漂亮繁复的花灯。
伙计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吆喝声,年轻公子姑娘们的欢笑声传入众人耳中,好一番盛世的热闹场景。
陆恒快速做了决定,陆家的儿郎们分成几队,带着陆家的姑娘们去各处玩耍,半个时辰后到天然居汇合。
因为半个时辰后会燃放焰火,天然居是最佳的观景平台。
众人都知晓此事,一口应下,张泽、陆恒、沈磊带着陆玉琼她们一块儿去放花灯。
张泽看着河道两旁人挤人的场面,对着一旁的几位姑娘道:“人比较多,你们跟紧我们几个。”
陆玉琼几个姑娘们纷纷点头,下人们买来了一盏盏制作精美的花灯。
张泽从善如流,拿了一盏花灯,轻轻送入河中,目光虔诚,在心中许愿家人平安喜乐,一切顺遂无忧……
灯笼的昏黄柔和的光晕打在张泽脸上,张泽清朗俊秀的容貌,显得越发出尘。
陆玉琼一时看呆了,被一旁的雪芽轻轻唤了一声才回过了神。
将手里的花灯缓缓放入河中,心里虔诚的许愿。
同样看呆了的人,还有在小桥上的乐宜郡主。
乐宜郡主小脸微红,“那位公子是哪家的,本郡主之前怎么从未见过?”
乐宜郡主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最小的弟弟荣王的嫡长女,从一出生就受尽荣宠。
不仅深受荣王、荣王妃喜欢,就连皇上、皇后、太后都十分宠爱乐宜郡主。
荣王妃儿女双全,荣王对待发妻十分敬重和宠爱,荣王妃是京中贵妇人们羡慕的对象。
荣王妃日子过得顺心,儿子出息,女儿乖巧懂事,平时最喜办各种宴会。
因此,乐宜郡主和京中勋贵人家的公子小姐们都打过照面。
唯独张泽,她是第一次瞧见,张泽身侧站着的是陆家公子、小姐。
“郡主,奴婢从未见过这位公子,莫不是陆府的远房亲戚?”一旁的侍女温声道。
乐宜郡主想了想,“有了,等会让母亲办个宴会。”
张泽一行人放了花灯就继续在街上闲逛,并没有和乐宜郡主一行人碰上。
“泽弟,怎么样?热闹吧!”
“很热闹!”张泽笑着点头。
陆九姑娘活泼的声音响起,“五哥,快来帮我们猜猜这个灯谜!”
张泽好奇地凑到一旁,谜面是:小小身儿不大,千两黄金无价,爱搽满面胭脂,常在花前月下。(打一文房器物)
陆九姑娘在一旁抓耳挠腮,张泽仔细想了想,有了答案。
“是:印。”
张泽一语惊醒众人,陆玉琼率先反应过来,“是印!”
伙计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