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失笑道:“立新兄何出此言?”
徐良川嗤笑一声,“泽弟忘了,我才说了袁立新就是个老饕,就爱吃各种吃食。”
袁立新闻言不恼,又拿了一块绿豆糕,“那是,人生在世哪能没有美食相伴?”
谢衡柔和地看了一眼张泽,“多谢张贤弟,你带的糕点很好吃。”
齐骏笑着打趣,“难得见衡弟这般开心,泽弟你这糕点带得好。”
林宴文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看向张泽,“泽弟,不知你家住何处?”
“我是襄阳县双平镇桃花村人,兄台们有机会可以去我家玩。”
林宴文笑得很开心了,“那我有机会可得多去几次,泽弟你要是去秦淮,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张泽用一盒糕点轻松地拉近了和斋舍几人的关系,之后的时间里张泽和几人开心地聊着天。
徐良川来自京城徐家,袁立新同样从京城来,齐骏从青州府来,林宴安从金陵来,谢衡来自陈郡。
天南海北的几人,能聊的话题可太多了,从家乡特产聊到了名山大川、当地名人。
要不是斋舍有规定,亥时二刻必须熄灯就寝,不可再发出声响,以免影响其余人休息。
一夜无梦,翌日清晨,张泽准时的生物钟响起,他来到院子里打拳锻炼身体。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照射到了屋里。
齐骏睁眼起身,刚出来一看,温声问道:“泽弟,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张泽笑着点头,“齐兄早,我习惯了早起锻炼身体。”
正说着金阳和几个书童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公子,可以洗漱了。”
“好。”
齐骏和张泽来到旁边的耳房洗漱,徐良川打着哈欠,眼睛都有些没有睁开。
“齐兄、泽弟,你们俩起得太早了。”
“良川兄,早。”
齐骏温声道:“时候不早了,良川你快点儿收拾。”
林宴文、谢衡、袁立新三人陆续进来洗漱,张泽和齐骏坐在了屋里温书。
金阳他们去了饭堂给几人提饭,斋舍中香气氤氲,淡淡的香气的让张泽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了。
袁立新见张泽和齐骏在温书都没有出声打扰,乖乖地拿着书来到书桌旁安静温书。
“公子,该用饭了。”
几人凑在一块儿安静吃着早饭,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践行者。
“当——当——当——”清脆的钟声响彻整个书院。
六人收拾妥当,各自去自己的学舍上课。
袁立新、谢衡和张泽相携着去菊院读书,袁立新、徐良川在竹院,齐骏在兰院。
菊院众人见林宴文、谢衡身侧还跟着一个小少年,有些好奇。
有胆子小的,小声同身旁的同窗小声嘀咕,“咦,林宴文和谢衡身侧的是谁?”
还有那胆子大的,直接问出了声,“立新,你身侧的少年是?”
林宴文凤眸里带着七分笑意,三分警告,“这是张泽,泽弟和我们是同窗,你们可不能欺负他。”
“嗤——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走了什么门路,竟然和我们一块儿读书?”
张泽听到这话,目光扫向那人,一袭宝蓝色暗紫云纹团花锦衣,年纪约莫十六七,脸上带着不屑和嘲讽。
林宴文听到这话,想出言替张泽打抱不平,张泽眼疾手快,朝林宴文摇了摇头。
“这位兄台既然能入荆州书院读书,想来不是愚昧无知之人。
应该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兄台没有了解事情真相就随意污蔑同窗,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众人看向张泽眼底都带了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位同窗年纪虽小,但是却不是吃亏的性子。
口齿伶俐,面对他人的嘲讽,能够迅速回怼回去。
“哈哈,张泽你不错,不愧是山长看中的人才。”
“杜文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道理,希望你能记住,下次不可再犯,不然老夫定要罚你,快给张泽道歉。”
杜文斌见着岑夫子来了,就知道自己完了。
岑夫子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训斥了杜文斌,杜文斌直接羞红了脸。
“张泽,是我的错,还请见谅。”
张泽不打算再追究这件小事,丢下两字,“无妨。”
随后就被谢衡拉着坐在了第一排的空位上,张泽拿出书,等着岑夫子讲课。
岑夫子扫视一圈下首坐在的众人,“今日之事,你们要引以为戒,不可犯同样的错处。”
“是。”
岑夫子说完,随即温和的脸色,“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对此诸位如何看,各抒己见,一刻钟后老夫挨个听你们的想法。”
岑夫子给了题目,说完就让学子自由发挥,张泽小声和谢衡讨论着。
其余众人有的像张泽、谢衡一般小声讨论,有的独自思考,一时之间学舍内十分热闹。
岑夫子就坐在上首观察着学子们的反应,并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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