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是有人蓄意谋/杀?”
张泽语气冷静,压低了声音道:“二堂哥慎言,眼下还不知道是意外还是蓄意,咱们就安静读书就好。”
“我明白了,现在就去把刘兄他们找来,你亲自同他们说一声吧。”
张泽有些无奈,但没有拒绝。
很快刘仲明几人都到了张明的书房,张泽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随后直入主题。
“还有五日就是府试,还请各位兄台能不出府,尽量不出府,现在府外不太平。
就在刚刚我得知了一个噩耗,一名学子在天香楼坠亡了。”
杜微雨、刘亦、于安被这个大消息吓了一大跳,定了定心神后,说道:“都听张贤弟的。”
刘仲明还想打听一下事情的原委,随即问道:“好好的怎么会坠亡?”
“坠亡的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绝不是好事,言尽于此,还请各位兄台自行斟酌,切勿因小失大。”
张泽目光扫视众人,严肃地说着。
刘仲明好奇得很,想去打听打听,张明几人乖乖地回了屋,各自琢磨了一会儿,就不再想了。
晚上用膳时,王佑安把从下人打听到的结果告诉了张泽几人。
“那三名学子和那个坠亡的学子并无仇怨,他们吵起来全是因为理念不合,三人是好友,自然为好友打抱不平,这才吵了起来。
秦大人查到的信息是,那学子今日有些异常,服用了一种药物导致他性情大变,这才会和买三人吵起来。
另外天香楼的围栏被人动了手脚,栏杆处被人锯断了,只要人一碰到栏杆,栏杆就会掉。”
李辉关心地问道:“那凶手抓住了吗?”
王佑安摇了摇头,“没有。是谁给坠亡的那个学子下的药,什么时候下的还未查到;锯断天香楼的栏杆的人更加难寻,这事还有的查。”
张泽随即道:“不管最后真相如何,都不是咱们现在能插手的,一切小心为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王佑安几人十分认同张泽的话,很快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接下的几日,陆陆续续有更多学子因为各种原因,可能没办法参加府试。
例如吃了过量的巴豆,腹泻不止;出门不小心摔断了腿,床都下不了……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就会用这些下作的手段!
有这些个工夫,用在学习上,孔圣人都能当得!”李辉义愤填膺道。
李玉仁有些后怕,“还好佑安贤弟收留了我们,不然真是不敢想。”
他早知府试比县试要难上许多,不曾想还没到考试就遇上了这么多的事。
张二牛从张三牛嘴里知晓府外一些学子遇到的事,把张明看得更牢了。
每次吃饭,都是张二牛先吃,确认无毒后,再让张明吃。
这样紧张压抑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府试前一日。
张三牛提前给张泽准备了木炭、小铜锅、小米、腊肉等物。
王佑安几人更是不用说,还提醒张泽准备一些生姜、祛寒药、驱虫药等物。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出去野炊,真是应有尽有。
张三牛有些担心,儿子才六岁,能否照顾好自己。
府试不像县试只考一日,考完就能出来。
张泽宽慰道:“爹,别担心,儿子能够照顾好自己,你就安心在家等我的消息吧。”
府试跟县试差不多的流程,天还未亮张泽几人就到了考棚前,有衙役们检查考引消息、是否有夹带……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张泽很顺利就过了检查这一关,随后由衙役将他带到了号舍。
府试的号舍没比县试好到哪里,张泽轻松地进了号舍,从篮子里拿出驱虫药,洒在了四周和床板上。
一瞧头顶,豁,还有两只大蜘蛛,张泽倒是不怕蜘蛛,心情不错地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嘟喃道:
“蜘蛛兄,有礼了!接下来几日咱们就是邻居了。”
难得被自己的幼稚行为逗笑了,张泽很快调整了自己的脑洞。
“啊!蜘蛛,我怕——”一个学子惊呼出声。
不出意外的引来了衙役,衙役大骂道:“吵嚷什么?!不就是一只蜘蛛吗?要死要活的,再吵吵,直接拖出去!”
那学子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言语。
张泽这次的运气还不错,虽然号舍里有蜘蛛相伴,但是并无其他虫子做伴,更没有分到臭号。
张泽刚用帕子擦完桌面,自己的对面就有人来了。
张泽看了一眼,是个年轻人,瞧着大概二十来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年轻人的目光对上张泽的目光有些不屑,张泽见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趁着考试前,闭目养神。
“咚——咚——咚——”考锣声响起,衙役挨个分发考卷。
张泽拿到考卷,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考题无误,这才拿出笔墨纸砚。
今日主要考的内容是帖经,主要考察的就是考生的记忆能力。
是否能将四书五经等经书熟读并背诵,并且能够准确无误地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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