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在旁边,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张泽远去的方向。
“泽哥儿这般贪玩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读书一道上能有多厉害?”
张柏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相信张泽已经学会了四书五经,只当他是在说大话。
“你一个做哥哥的,和小堂弟计较什么,是不是真才实学,考场上自会见分晓。”
张泽立马换了一身衣裳,又让王氏帮忙烧了一锅热水。
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就瞧见张二牛一脸兴奋地说道:“泽哥儿,可算是找到你啦。
你和明哥儿几个都是读书人,今年家里的春联就由你们来写吧。”
张泽笑着点头,“好啊二伯,我回屋换身轻便点儿的衣裳就来。”
庭院里已经摆上了两张八仙桌,上面放着红纸、笔墨砚台。
张明见张泽过来,忙笑着说:“泽哥儿,你来瞧瞧为兄这字如何?”
张泽点头,仔细看了一眼张明写的一副对联,字迹工整,就是对联写得有些一般。
上联:瑞彩纷呈春意闹
下联:春风万里送祥光
横批:福满门庭
张泽拱手道:“二堂哥的字初见风骨,对联亦是相得益彰。”
张柏立马接话,“泽哥儿说得好!你也别光看着了,你也来写一幅!”
张泽点头,拿出自己惯用的毛笔,饱蘸浓墨。
脑中已经有了一副上好的春联,“上联:天增岁月人增寿,下联:春满乾坤福满门,横批:万象更新”
张泽下笔没有一丝的停顿,唰唰唰,脑中的对联写到了红纸上。
张明和张柏几人都瞪大了眼睛,尤其是张柏,他一直以为张泽是在说大话。
可如今见张泽下笔没有丝毫的停滞,一气呵成。
只见张泽下笔气势雄浑,字体方正有力,苍劲洒脱。
“二堂哥,弟弟献丑了。”张泽搁下笔,见呆愣在原地的几人,微微颔首。
“泽哥儿,你这手字当真只练了半年?”
“嘿嘿,不瞒二堂哥,弟弟没去学堂前就喜欢瞎琢磨,没事最爱在地上写写画画,可能弟弟于习字上有一些天赋。”
围着看的张二牛、张福几人也没比张明好到哪里去。
张三牛满脸高兴,张五牛直接冲张泽竖起大拇指,“泽哥儿,好样的!”
张福热泪盈眶,不住地说着,“苍天眷顾,我们老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阿爷,孙儿不过堪堪摸到点儿皮毛,还需要潜心学习。”
张明第一次正视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四岁的堂弟,眼里的震惊压根掩盖不住。
现在他完全相信泽哥儿仅仅用了大半年的功夫就学完了四书五经。
这样的天赋,真是让人羡慕、嫉妒。
“阿爷,还要再写几副春联?”
张福笑呵呵道:“再写上四副。”
“二堂哥,别磨蹭了,赶快写,写完了好回去烤火。”
张明从震惊中回神,点了点头,张泽下笔的速度十分快,一副副寓意极好的对联出现在他笔下。
待墨迹干了,张福就领着张大牛几人去贴春联。
旁边的邻居瞧着上面飞龙走凤,气势雄浑的字迹,心里不由地有些心动。
“大牛,这副对联是请谁写的?”
张大牛实诚道:“李婶子,这是我三弟家的泽哥儿写的。”
“哎哟,三牛你家泽哥儿了不得哟,瞧这字写得多漂亮啊……”
李婶子一直不停地夸着,要不是张三牛正给大哥扶着梯子不敢乱动,他都恨不得大笑出声。
“李婶子,泽哥儿还小,还要多锻炼,你可别再夸了,当心他听着了,骄傲自满了就不好了。”
李婶子只作没听见,“字写得这般好,就应当夸……”
最后张三牛不得不应下了李婶子的请求,让张泽帮李婶子家也写了一副挂在大门上的对联。
周围的邻居见状都有些心动,张泽写了几张,随后抱歉地看向其他人。
“叔叔婶婶们实在是抱歉,小子还未完成课业,现下得先回去完成课业。”
张泽好不容易抽身出来了,张明却被抓了壮丁。
张柏、张青三兄弟入学时日尚浅,又没有底子,字迹最多只能说一句,“勉强能看,写对联什么的是完全不够格的。”
全然达不到张明的水平,更别说张泽的水平。
“泽哥儿,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五堂哥,你也不错,你夸奖我这个成语用得极好!”
张泉挠了挠头,虚心求教道:“泽哥儿,你是怎么把字写得这般好的?”
“我每日都会习字一个时辰,边写边琢磨,不是一味地按自己心意来写。
五堂哥,你才刚习字不久,最重要的就是先跟着字帖描红,随后再慢慢过渡到临帖。”
张泉点头,把张泽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道:“原来是我还不够刻苦,我每日只习字半个时辰。”
被抓了壮丁的张明,林氏心疼得紧,见儿子在外吹冷风,找了一个由头就把张明叫了回来。
没有轮到的妇人们虽说有些遗憾,但心里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