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边拍着蚊子边吐槽:“嗡嗡嗡的,真是烦死人了,蚊子果然是这个星球上最讨厌的生物没有之一!
要是在前世,什么电蚊拍、驱蚊器、蚊香……哪一样都可以把这些该死的蚊子通通消灭干净!”
“偏偏这儿什么都没有,只能熏艾草驱蚊,效果又慢,又熏人!”
“电蚊拍这种高科技产品做不出来,但是蚊香还是可以试一试,看能不能做出来。”
这么想着张泽,仔细回忆着前世自己看过的蚊香的制作过程的小视频。
“松香、艾草、砒霜、硫磺,砒霜难弄到,松香、艾草、硫磺倒是容易弄到。”
张泽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心里有了想法,就打算付出行动。
他人小,除了农忙时,平时不用干特别多的活,倒是方便他行事了。
“泽哥儿,可以回屋了。”
张泽连忙应道,“来了,大姐!”噔噔噔就往屋里去,生怕在院子里多待一秒钟。
王氏收拾好进来,看到儿子、女儿都睡下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至于当家的,早就鼾声如雷了,王氏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喔——喔——喔——”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王氏已经在厨房忙活着了。
莫氏同样是个勤快人,正在打扫院子,小秦氏打着哈欠,不紧不慢地出来。
“老大媳妇,一大早你就躲懒,快去把鸡舍扫扫。”
秦氏拎着一桶猪食,看到小秦氏这不急不慢的懒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知道了,娘。”
早饭做好了,去田里干了不少活的爷几个都回来了,面色却十分不好看。
“当家的,这是怎么了?”
不怪秦氏看出来了自家老头子张福脸色不好看,实在是张福的脸上半点笑意都无,后面跟着的几个儿子同样一言不发。
“别提了,刚听五叔说,今年的徭役又要开始了,每家十六至五十的人都要去服徭役。”
小秦氏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垮了下来,“这,这可如何是好?阿爹,五叔公可说了今年要去哪里服徭役?”
去年,自家男人去服徭役伤了腰,足足花了二两银子又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下的床。
如今,又要去服徭役,这谁听了能高兴起来?
张四牛嘴里不住地嘟囔着,“阿爹,这一去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儿子手头上的活,都得误了。”
张泽心下了然,难怪阿爷他们一进门脸色就那般差。
襄阳县的县太爷姓周,政绩如何,张泽不清楚。
但是,周县令管辖下的乡镇每年两次的服徭役是跑不掉的。
冬日里开垦荒地,夏日里修河筑堤,或是修水渠、修路。
这些活计,没有一样是轻省的,没有后世的高科技加持。
每一样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可能会有意外发生。
饶是如此,农家人也没办法不去,只能老老实实去服役。
你要问能不能免除徭役,或者不去?
有啊,只要你成为秀才,就可见官不拜,可以免除徭役,还可以免除五十亩田地的赋税。
又或者是花银两打点衙门,这可不是简单的一两、二两就行的。
至少要五两以上,多的时候可能需要十两。
十两银子,庄户人家一年也不见得能省出五两银子来,如何能出得起。
所以,绝大多数人,除了特别有钱的地主,都选择老老实实地去服役。
张福何尝不知,老四不去服徭役,十来天能做好几个柜子,至少能给家里进项三两左右。
“县太爷下的命令,咱们小老百姓能怎么办?
我特意去问了一下五叔,这次不想去服徭役的人,一人得交八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
老二在镇上给刘员外做工,这笔钱,刘员外自然会出。
可咱们都是在地里刨食的,一年能攒下五两银子都难!”
张四牛一听要八两银子,顿时眼睛就黯淡下去了。
张大牛沉声开口,“阿爹,五叔公可说了今年要去哪里服徭役?”
“要去三十里外的清平镇搭桥修路,清平镇的路一直不通,周县令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修出一条路出来。”
刚进门小半年的四儿媳妇莫氏,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地说:
“清平镇?听人说那儿地势险要,可比咱们双平镇有更多的山,要想修一条路出来,怕是不容易。”
小秦氏跟着叹了一口气,“唉——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小秦氏这话一出,饭桌上的大人都沉默了,张泽小小的人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张福作为一家之主,见儿子儿媳妇这样,心里同样不好受,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老婆子,后日镇上赶集,你到时候多买两斤肉回来,做了吃食,我们带到清平镇吃。”
这次服徭役,张家的男人除了小叔张五牛都要去,包括已经四十有五的张福。
张福发了话,秦氏没有反驳,“知道了老头子,到时候我多买两斤猪肉回来。”
张福见重要的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