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清啊…”
棠寒红了眼,眼珠转下,微嘟起血唇,下唇瓣血液还在不断渗出,还有咬痕印。
对自己蛮狠……
江傅微微促眉,扫了他一眼,舌尖抵向后腮,垂下眼帘,轻轻呵一声。
演戏谁不会演啊……
下一秒,他掏出书包1500毫升的矿泉水,骨感指节捏紧瓶身,仰头喉结轻滚,吨吨吨往下吞咽。
闭上深色的水眸,眼尾染上红,指节用力捏的泛了白,用力往肚子里灌,瓶身变形,他罐了一大半也不见停下。
卿清余光一瞥,瞬间愣住,陷入沉思。
他是真渴了……
见他喉咙滚动全部吞咽,一滴不剩下,指节发抖,放下空瓶。
他脸色瞬间病态般白,额角渗出密麻的冷汗。
刹时,他嘴巴里鼓囊的,难受趴着呕吐在了棠寒身侧,不断的干呕。
脸色煞红,似要将胃都要吐出来,眼角噙起泪珠,额角还在渗出冷汗。
一侧的棠寒嫌弃的快要飞起,不顾唇瓣流血,跳在蹲在板凳上,指着他骂。
“你玛,给我滚一边去吐,吐老子衣服上了,我揍不死你的啊!”
“滚啊,你耳朵聋啦!”
卿清吓的小脸发白,身体一僵。
他不会说话,真出事,可怎么办,想着她快速起身绕到他身侧,立刻蹲下,不影响后面人做题。
她急着小声问他,“江傅,你怎么样啊,要不要去医院啊?你怎么突然喝这么多水啊,你渴了就少喝点嘛,你一瓶全喝了,你会不舒服的啊……”
说着,白嫩的小手给消瘦的后背顺顺,都摸到骨头了,她指尖一颤。
江傅眼眶烧红,喉结微向下滚动,盯着她担忧的小脸看,嘴角不自觉勾起弧度。
他眉梢荡漾着笑,淡唇微抿,却说不出话,微摇头示意她,又咳嗽几声。
卿清睫毛颤抖,又给他手背顺顺,待他好些,缩回手时。
他就一直咳嗽个不停,脸色脖子通红的,眼角噙着泪水。
她就又给顺顺,急着安慰几句问他:“你要不要去医院啊,这样不行啊……”
他摇头,淡唇挪动,低头写字。
【不用去医院,要不你再帮我顺顺,说不定就能好了,(笑脸)】
卿清明白,用力点头,给他单薄的后背温柔顺顺,他似乎真的好了些。
棠寒气的直发抖,眼里冰冷至极,眸底浓浓杀意,薄唇不止颤抖,捏紧硬邦邦的拳头,沙哑道:“骗子”
掐住他的胳膊,狠戾按在桌面上,不悦的蹙紧眉心,按住他后脖颈处的大手用力,暗处抬脚踹向他膝盖,低嗤一声。
“玛的,演戏演的可真好,把我小清清都骗到了,可你骗不到你爷我,狗东西的,我看你腰是不想要了,你不要,我给你剁了!”
卿清吓的瞪大眼睛,扯棠寒大手,小声:“你干嘛小寒寒,你在干嘛呀,你快松开他呀……你打他做什么!…”
周围人被巨大的动静吵到,烦躁的抬头,突然疑惑看起了热闹,小声窃窃私语。
“这是发生什么了?棠寒怎么气成这样,从来没见过他被谁气成这样啊,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认真睡觉呢,那人是不是江傅啊,额,有点像啊。”
“就是他,不是有点,就是他江傅啊,哎—你说他除了惹到门口看门的几个混混,怎么还惹到了混头子棠寒啊?这不纯纯找死吗?”
“江傅不挺好的嘛?虽然是个哑巴,但也没见过他惹过啥人啊,一天到晚拱在角落里学习,安分的很啊…”
“你别说,今天我倒是感觉奇了怪了,他怎么坐中间还坐前面去了?平时不躲的老远了嘛,也未见有人跟他说话啥的…今天怎么奇怪跑前面坐棠寒身边受罪去了…确定脑子也没坏?……”
“真搞不懂…搞不懂额…”
“……”
前台的导师,抬头一指,大声囔囔:“同学你做什么呢,怎么乱欺负人啊,你再这样我可要告诉校长给你处分了!”
棠寒不听,却被身侧的卿清用力揪到一侧,单薄的衣服差点撕烂,棠寒眼红,还在对空气乱打脚踢,发癫似的。
“哈哈哈……”
身后的同学见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却被棠寒犀利的眼神一扫,吓的头压的老低了,装着打哈欠要睡觉。
“江傅,你给爷等着!”
他狠狠撂下一句话,就被卿清拽着向后面走去,她一手抓着两个书包,一手揪他衣服。
吃力的小脚往后挪动,好不容易拖直安静下来,卿清拧眉,将他推进角落的坐凳,书包都扔给她,准备回头。
棠寒似疯了般……
“你要干嘛,你又要回去啊,他凭什么啊,啊!”
棠寒眼尾猩红,脸色阴冷可怕,眸底酸涩难当,拳头被攥得咯咯响,失控吼出。
卿清睫毛胡乱颤抖,圆润清澈的眼里惊慌与恐惧,害怕的闭住呼吸,手推他,“你先松开我啊!”
脸色冷的似在滴水,修长的指尖弯曲掐住小脸,眼睛倏地危险的眯起,狠狠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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