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马上想到对策,不然无需到明日,估计整个皇都的人就都知道“靖王嫌弃王妃不肯圆房”的新闻了。
韩玲玥大脑飞速转着,她身上倒是随身带着一块手帕,以备不时之需,毕竟这几天大伤小伤就没断过。可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她肯定无法作弊,想要染点血上去也没机会。
韩玲玥只好向宇文睿投去求救的目光,不停朝他使眼色。而宇文睿却把目光落在远处,对她视而不见。
“玲玥快别怕羞了,检查落红帕这是宫中历来的规矩,赶紧呈上来吧。”德妃淡笑着看向韩玲玥,眼神里却闪过一抹轻蔑,“你不会没有落红帕吧。”德妃这话虽是说的疑问句,可语气十分笃定。
上座的轩武皇帝轻咳了一声,对太后道:“母后,儿子先行告退了,”说罢又看向宇文睿,“你同朕到御书房来。”
韩玲玥暗道不好,宇文睿要先走了,独留她一个人在这还不被这群女人活剥生吞了。韩玲玥再次求救地看向宇文睿,还偷偷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可宇文睿只是对着太后、皇后一众人福礼告退。
韩玲玥再心里大骂宇文睿:死冰块,太没有同情心了,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王妃,懂不懂风雨兼程、同舟共济啊,太没有风度了,拽什么拽,既然你无情就休怪本小姐无意。
不知是不是韩玲玥的错觉,她暗自腹诽时宇文睿的脚步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韩玲玥眼见宇文睿马上就要走远,便仅仅握了握拳,心一横跪到了太厚跟前。
“请皇祖母恕罪,玲玥的确如德母妃所言,大婚之夜的落红帕未带入宫,因为……因为……”韩玲玥把头深深埋了下去,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太后声音凌厉,其他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殿下他夜里出了点状况,所以……我们那个……”
“皇祖母,落红帕在皇孙这。”正当韩玲玥演的投入时,宇文睿不知何时折了回来。
德妃见宇文睿呈上一方手帕,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太后虽疑惑,但也让宫女接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展开,只见上面一大片血迹,在白手帕上显得十分刺目。
“睿儿,这并不是宫中的喜帕,你可莫要欺瞒你皇祖母。”德妃忍不住开口,盯着宇文睿的脸,眼神充满警告。韩玲玥此时真想找瓶胶水把德妃的嘴粘上,不说话没人把她当哑巴。
宇文睿神色淡然,只是对着太后道:“皇祖母,这的确不是宫中的喜帕,是皇孙随身携带的手帕。”
“那这落红?”太后声音威严了几分,但看着宇文睿的眼神还是柔和的。
宇文睿平静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差点惊掉众人的下吧:“洞房花烛夜,皇孙与玥儿在府中温泉一同沐浴,期间我们相谈甚欢,皇孙一时情难自禁就……当时身旁只有平日里贴身带着的这块手帕,就只好用它做了见证,还请皇祖母原谅皇孙的情不自禁。”
一室寂静。
韩玲玥只觉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射向她,狐疑、诧异、探究,都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而韩玲玥也有些懵了,她没想到宇文睿最终还是会出手帮她,更没想到她说出来的理由居然是……谁说靖王冷漠寡言,这撒起谎来毫无压力,她自愧不如。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玲玥觉得膝盖已经疼痛难忍了,偷偷地移动了一下身子。上座的太后终于发话:“你们夫妻恩爱,如此甚好,甚好。”
韩玲玥也难以判断,太厚这话是发自内心还是虚情假意,她迫不及待地谢恩,也不等太厚开口,便自己站起了身。
德妃似乎坐不住了,她对这个儿子还是很了解的,她多次想给她府里塞几个女人,可无论怎样国色天香的,宇文睿都以“公务太忙,无心男女之事”为理由拒绝,怎么可能对韩玲玥这个丑女动情,何况她韩玲玥是韩傲天的女儿。
德妃微微一笑,看向韩玲玥:“原来是这样,瞧你支支吾吾的,太后问话如实回答就是了,哪能遮遮掩掩的。”
韩玲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人家太后都没说什么,她在这里一套一套的。韩玲玥心里虽不满,可还是故作乖巧地 应声:“母妃教训的是,玲玥记下了。”
“既然成了皇家的媳妇,就要讲规矩,这里都是你的长辈,怎么能一直戴着面纱呢?”德妃眼神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充满嘲讽。
韩玲玥真是无语了,她一直担心清荷的事,德妃压根儿没提,可竟然拿她的脸来说事。德妃再怎么不待见她,好歹也是她婆婆,想整她不能选在没人的时候吗,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怕丢脸,毕竟韩玲玥和宇文睿已经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母妃如此说来,玲玥就感到冤枉了。全皇都的人都知道玲玥容貌受损,不堪入眼,玲玥也深知这一点,故带上面纱进宫,为的只是不给皇祖母、父皇、母后,还有各位娘娘添堵。母妃有此疑问,想必您宅心仁厚,是打心底不嫌弃玲玥的,那今后儿媳一定以“庐山真面目”示您。”韩玲玥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丝毫没有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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