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
这里简直是要乱成了一锅粥。
上官序此时已经摆脱了侍从的禁锢,他对着傅亦璟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那么对我。我非要杀了你不可!”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同时捆绑住手脚,像是货物一样,被一路拖拽出门,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上官序死死瞪着傅亦璟,他恢复了自由的第一时间,就要去撕打傅亦璟。
傅亦璟原本是能够躲开的,但他听到外面有人说“太女殿下回来了”,原本要迈开的步子直接顿住了。上官序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傅亦璟满脸受了侮辱的委屈表情,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上官序,本宫可是太女君,你怎么能这样以下犯上?你真是完全不把规矩体统放在眼里!本宫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敢害怜贵侍的孩子了?你连本宫都敢打,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上官序气的抬手就要去扯傅亦璟的头发,凌姝墨刚进门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语气焦急的喊道,“小璟,你快点躲开!”
上官序一把就将傅亦璟的头发给扯乱了,他原本还想再揪一撮头发下来,听到身后凌姝墨的声音,到底是还残存了几分理智,停下了手。
凌姝墨将傅亦璟护在自己身后,满脸的关切之情,“让孤好好看看,你没事吧?”
傅亦璟用手背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幸好太女殿下来得及时,否则臣侍就要被上官侧君给打死了。”
凌姝墨怒道,“上官序,你就非要把这个家搅的不得安宁,你才开心是吗?”
这已经是凌姝墨第二次,因为傅亦璟那个贱人凶他了,上官序气的直跺脚,“我不是,我没有!如果不是傅亦璟联合薛芜,两个人合起伙来说臣侍害了薛芜的孩子,臣侍才懒得理会他呢。太女殿下,臣侍都已经快被冤枉死了,就等着您回来来给臣侍做主。”
凌姝墨刚下了早朝回来,她只听执棋说,长秋宫闹起来了,让她赶紧过来平息事端,并不知道这些人具体是因为什么闹起来的。
突然听到薛芜的孩子没了,凌姝墨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她厉声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芜如今仍旧穿着那身沾满了血的裙子,他直挺挺的跪在了凌姝墨的脚边,泪如雨下,“太女殿下,臣侍的孩子没了,是被侧君主子一脚接着一脚,给踹没的。臣侍可怜的孩子,臣侍都已经能感受到胎动了,却就这样没了。上官序,你也太狠心了,你简直就不是人!”
傅亦璟解释道,“上官侧君的禁足今日刚好结束,他今天早上来扶摇宫给臣侍请安,半路上碰见了怜贵侍。他见怜贵侍腹部隆起,恼怒怜贵侍有了殿下的孩子,于是,活生生的把怜贵侍的孩子给踹没了。”
上官序气的又想去打傅亦璟,“你这个贱人给我闭嘴!我说了,我连碰都没有碰到薛芜,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裙子上就已经都是血污了。”
凌姝墨一把握住了上官序的手腕,“你先冷静一点,孤没有说你害了薛芜的孩子。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并没有人给你定罪。”
凌姝墨此话一出,上官序立刻就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回过头去看凌姝墨,眼泪汪汪的,“殿下,殿下你是相信臣侍的,对不对?”
凌姝墨没有回答上官序的问题,她声音平静道,“总要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你的罪。”
傅亦璟袖子下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他原本以为,太女殿下一进门就会对着上官序发火,却不曾想,殿下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他的话,居然还要找什么人证物证?
傅亦璟心中思绪千回百转,面上却仍旧维持着伤心的模样。他既然要陷害上官序,自然是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凌姝墨坐在了上首的位置,她问道,“薛芜,你说上官序踹掉了你的孩子,具体是什么时辰?都有谁看见了?”
薛芜跪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回太女殿下,臣侍碰到上官侧君的时候,大约是辰时,就在离扶摇宫不远处的假山群,右边的那条小道上。跟着臣侍的谷雨等几个侍从都能够作证。”
上官序冷笑道,“你的几个侍从都能够作证?你的侍从当然是向着你说话,也就是说,太阳从西边升起,他们也要点头。要按照你这么说,本宫身边的如墨和如砚都能证明本宫的清白。薛芜,本宫告诉你,本宫根本就没有害你孩子的理由,你就是在这里说破了天,也别想把脏水泼在本宫身上。”
薛芜刚刚擦掉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他因为过于激动,控诉上官序时直接破了音,“你没有害我的理由?上官序,你害人还需要理由吗?当初,我身边的侍从竹夜并没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你却下令将他活活给打死了。像你这样恶毒至极的人,活生生的将我给踢到流产……”
薛芜的话说到一半,凌姝墨打断他道,“竹夜又是谁?现在不是在讨论你孩子流产的事吗?你这是又扯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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