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陈静溪走后,她的所作所为,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听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陈其源这个女儿,倒是有几分能耐。”
跪在殿中间的黑衣人闻言,不禁在心中赞同。这肃王妃何止是有能耐了,那简直是要上天了。当街带头殴打双亲,这种行为在常人看来简直是罪大恶极,足以斩首示众。
黑衣人抬起头,试探性地问了一下:“皇上,这后面该怎么办?是否要派人去制止百姓的行为?”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说:“不必。把后面的事处理干净了就行。”
“那陈侍郎呢?”黑衣人又问。
皇帝冷笑一声,说:“陈其源若是识相,就应该自己退下来。否则,哼……”
黑衣人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低头说:“属下明白。”
“下去。”
黑衣人刚走,京兆府尹便在殿外求见。
“宣。”
得到宣召,京兆府尹几乎是小步快跑,气喘吁吁地来到皇帝面前。他此行的目的,是因为陈家报官,让他不得不来皇帝面前讨个主意。
之前百姓在肃王府闹事,他没派人前去,现在肃王妃祸水东引,把人送到礼部侍郎府,且人家报了官,他这要不要派兵去拿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第一把火总不能把自己给烧着了,所以只能来求见皇帝。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皇帝的脸色立刻阴了,“这点小事也要朕来定夺?朕要你们这些官员何用!”
话音未落,京兆府尹已吓得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圣上息怒,臣知罪,臣知罪……”
皇帝怒道:“滚下去!”
京兆府尹不敢再吭声,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直到出了宫殿才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
他回头看了眼巍峨的宫殿,心中一声叹息,这事该怎么办?他是派人前去捉拿陈府,还是不派呢?真是愁死个人。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际,江海迎面走来。京兆府尹忙不迭地迎上去,恭敬地唤了一声:“江公公。”
江海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开口道:“原来是刘大人啊,咱家还未曾恭贺大人高升,真是失礼了。”
京兆府尹忙不迭地摆手,连说:“不敢,不敢。”
随即,他将江海拉到一旁,低声道:“江公公,下官有一事相求。”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悄悄塞进了江海的手中。
江海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轻轻拍了拍京兆府尹的手背,道:“刘大人有话便直说,咱家自当竭力相助。”
这番话语,如同一剂定心丸,让京兆府尹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许。
听完京兆府尹的讲述,江海笑眯眯地说:“刘大人如今能坐上这京兆府尹的位置,可是多亏了肃王妃啊。”
京兆府尹一愣,疑惑地问:“公公的意思?”
江海笑了笑,“咱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随便说说。告辞了,刘大人。”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京兆府尹沉吟片刻,突然幡然醒悟。江海的话虽然含糊,但其中的意思却十分明确,皇上不想管这事?
而他之所以能坐上这京兆府尹的位置,也确实有肃王妃的缘故。
随后,便有京兆府尹从太和殿前的台阶上摔下去,昏迷不醒。
皇帝得到消息后,摇头笑了一声:”倒是个看得清的。”
——
肃王府里。
陈静溪依偎在楚璟怀身上,讲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楚璟怀静静的聆听着,手也没闲着,帮她按摩。
陈静溪舒了一口气,夸赞道:“你这手法不开个盲人按摩馆,可惜了。”
楚璟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王妃,你这是想让本王去服侍别人吗?
“呃……还是算了吧。”
说着她抓起楚璟怀的手,手掌非常宽大,十指修长,骨节分明,因常年握兵器,手掌虽有些茧,但算不上粗糙。
这脸长的好看就算,连手也这么好看,半点不让她这种肉肉的手活。
“你这手真好看。”陈静溪由衷地赞叹道,“要是放在我们那个时代,肯定能做个出色的手模。”
楚璟怀好奇地问:“手模是何意?”
“就是用手来赚钱的工作啦。”陈静溪懒得解释太多,只是简单地说了句。
楚璟怀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低声在她耳边说:“本王这双手,只愿用在王妃的身上。”
陈静溪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想到在床榻上,那双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加之他在她耳边轻笑,痒痒的,身子不由一阵……
楚璟怀看着这副模样,嘴角含笑,眼神炽热,手悄悄探入她的衣襟……
二人正脸红心跳中,却被一嗓子给打断了:“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陈静溪一个激灵,连忙推开身上的楚璟怀,坐起身来整理衣襟,同时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不满。
楚璟怀懒洋洋一笑,颇为无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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