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们是去倚翠楼吗?”寒雨问道。
她发现这条路不是去倚翠楼最近的路,就她对陈静溪的了解,她不可能会选择一条远的路。
就陈静溪自己说的: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总之,她要过躺平的人生。
陈静溪说:“不是,今天我们去别的地方。”
倚翠楼已经快竣工了,她没必要一直去盯着。
她账上的钱,已经快花完了。
倚翠楼以后是能赚钱,不过三成的利润,也就刚好够她为提供胭脂水粉,还有酒水。
她从一开始就不指望倚翠楼给她赚钱,她要是的倚翠楼为她所用,给她提供情报。
而从拓跋颜那赢来的那笔钱,暂时不能动。
她要想想其他赚钱的路子。
“就在前面,快到了。”
“前面是金盛当铺,王妃是要典当东西吗?”寒雨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问错话了。
堂堂王妃怎么可能沦落到去当铺,典当东西。
陈静溪摇了摇头,“这当铺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也是几个盈利铺子之一”
不过,是盈利最少的一个铺子。
她最近才发现账册上有些问题,一个当铺利润不可能就这么点钱。
据和珅的犯罪记录档案里记载,他被抄家时,经营了七十五家当铺。
像和珅这样的人都热衷于开当铺,可想而知这当铺一定是暴利的生意。
到了当铺的门前,陈静溪脚还没踏进去,一阵喧闹声便迎面而来,夹杂着哭泣和怒吼。
她眉头微微蹙起,心中已有了几分准备。
这种地方,每天迎来送往的,今天有人来当东西,明天可能就无法赎回,闹事也是常有的事。
一进门,便看到一个满脸泪痕的少女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双手紧紧地抓着身边男子的衣角。
“爹,我不要留在这里,你不要丢下我。”
“婵儿,你就当报答爹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爹实在是没钱了。爹再不还钱,他们会砍死我的。”
“你等着爹,爹一定把你赎回来,最迟明日一定来赎你。”
听到这话,女子笑了,松开了手。
这些话,她听过两次,一次是大姐,一次是二姐。
每次,爹都承诺会尽快赎回她们,但她们却从未回来。
掌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这到底当不当,不当就走,别在这里演什么父女情深的,我没时间看。”
男子忙说道:“当,当,当。”
“要当就在这张纸上签字画押。”
“好好好,我这就签。”
男子刚要签字画押,突然他停下手中的笔,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契约上的条款。
“怎么才二十两,这怎么能够呢?”
掌柜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能有二十两就不错了,你当你女儿是什么金疙瘩?能卖出天价?”
“掌柜的,再多几两吧。”
“可以啊!你把你家那祖宅拿来当,我可以给你这个数。”掌柜伸出一只手。
“那怎么能行,那是我林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不能当啊,当了我和我老娘去哪里住?”
“不能当就赶紧签字画押。”
男子点了点头,刚要下笔,又猛地抬起头,惊讶道:“怎么一日就要二十文的利息?这太多了。”
“怎么一日二十文你嫌多?嫌多就别当了,我可没时间跟你磨蹭。”说罢,他作势要收起契约。
男子见状,连忙摆手:“我当,我当!别说二十文了,三十文我也当!”
他连忙拿起笔签好字,按下了手印。
掌柜满意地收起了契约。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陈静溪,朝一旁的伙计使了个眼色。
而他转身进了里间。
伙计马上迎上前去,“公子是要典当什么吗?”
陈静溪摇了摇头,“我不典当。”
伙计随即又问道:“那公子是要赎东西吗?”
陈静溪再次摇了摇头。
伙计见此,便失去了热情,“那公子是有何事?”
陈静溪轻轻一笑,也不跟他们打马虎眼,直言道:“我确实有事,不过不是来典当也不是来赎东西的。我想见见你们当铺的账房先生,有些账目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他。”
伙计笑道:“公子开什么玩笑,要见我们账房先生?账房先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见的?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走,走走走。”
“放肆,小心你的爪子。”寒雨抓着伙计的手拧到背后,厉声道:“把你们管事的都给我叫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竟敢来金盛当铺闹事,你们可知这金盛当铺的主人是谁?”
“寒雨放开他。”陈静溪笑道,“哦,是谁啊?”
伙计松了松臂膀,打量着陈静溪。
他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眼前之人衣着虽精致但并非华贵,想必不是什么显赫出身。
想到这,伙计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说出来吓死你。”
陈静溪好笑的看着他,“本公子可不是被吓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