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济院处于贫民区,平时极少富贵的人会来,他们这一群人进进出出动静不小,很快就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这里面是怎么一回事?”
“听说有人在照顾那些小孩?”
“这怎么可能?谁不知道养济院是个什么地方!”一个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
“快走,快走,官差肯定要来了。”
这话音刚落,胡同口就出现一队官差,众人争先恐后地逃离现场,生怕被到来的官差误认为是同伙。
官差们没有理会逃散的百姓,径直冲进了养济院,“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养济院闹事。”
“做好事的人。”陈静溪回道。
“做好事?我看你们是居心不良,想拐卖幼童。”
陈静溪笑了,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你眼瞎啊!还是嘴里装屎了乱喷。”
“敢骂我们,你这臭小子是不想活了,来人,拿下。”
“等一下。”
官差得意地说:“怎么怕了?”
陈静溪将手中的碗放下,指着门口说:“出去打,别伤了孩子。”
“呦呵,你当你是什么人?你说出去打就出去打?就伤了几个废物又能怎么样?都给我抓起来。”
不听劝是吧。
陈静溪反手抄起铁锅砸他脸上,接着一脚把他蹬出门外。
又冲上去一顿乱踢乱打。
其他官差懵了,护卫见状三两下就将人打趴下,并丢了出去。
陈静溪呼了几口气,现在心情好多了。
被踹的爬不起来的官差怒骂着:“你们竟然敢殴打官差,等着蹲大狱吧!”
陈静溪上前一步。
“你想干什么?”
“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
“陈二,记住了,别抓错人。”
官差们爬了起来,留下句:“好,你给我等着。”
此时,养济院外又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这刚刚发生了什么?这官差怎么都跑了?”
“听说里面的人打了官差。”
“胆子可真大,连官差都敢打。”
寒雨看着跑了的官差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事情是越闹越大。
陈静溪说:“他们摇人,那我们也摇人。”
“属下这就回王府叫人。”
“等一下。”陈静溪想了一下说,“杀鸡用不着牛刀,用鸡刀就行了。”
“公子的意思是……”寒雨疑惑地望向陈静溪。
陈静溪嘴角上扬,“你去找卢庭安,说我有趟差事,能让他出气,还能给他五千两银子,问他愿不愿意来。”
寒雨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
“是,属下这就去。”
这时,有个小孩拿了把刀过来,怯懦懦地说:“公子这里有把刀。”
陈静溪接了过来,看着满是铁锈的刀,在刀刃上摸了摸,“好刀。”
小孩满意地笑了。
卢国公府。
卢庭安正躺在软榻上,手执一枚鸡蛋在脸上滚着。
他回府后东平西凑只凑够五千两,便打起他爹屋里那幅梅花图。
没想到被他爹抓个正着,跑得太慢,还磕门上。
突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厮焦急的呼唤:“公子!公子!”
卢庭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以为他爹又来了,手中的鸡蛋滑了下去。
看着只有小厮进来,他忍不住怒骂道:“叫什么叫!叫魂呢!”
小厮忙将鸡蛋捡起来,又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干净,赔笑道:“公子息怒,陈二找您。”
卢庭安闻言,猛地站起身,“什么?他还敢找上门来?”
小厮见卢庭安直直站着,连忙关切地问道:“公子您怎么站起来了,您的腿还好吗?”
卢庭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激动站错脚了,痛得他龇牙咧嘴,抬手便给了小厮一下,“你怎么不提醒我!”
小厮一脸无辜,心道:我哪知道您会这么激动,还用错腿……
卢庭安又问道:“陈二找我何事?”
小厮连忙答道:“陈二说他有个事,想请您过去一趟。”
卢庭安不屑道:“他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卢庭安是那么好使唤的吗?”
小厮又添了一句:“陈二还说,愿意出五千两银子,这个事还能让您出口气。”
此言一出,卢庭安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再次猛地站起,“什么?五千两?他这么好?”
小厮见状,连忙再次提醒:“公子,您的腿……”
卢庭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用错腿了,又给小厮脑门一下,“你怎么又不提醒我!”
小厮:“……”
卢庭安想了一下,“难道他终于知道本公子的威名,开始害怕了?”
小厮见状,连忙奉承道:“那是自然,公子的名声在京城里谁人不知。”
卢庭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公子,那您去吗?”
卢庭安轻抚着下巴,故作深沉地思考了片刻,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