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宽厚炙热,和自己娇小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两人交叠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黎晚慌张地松开沈南州的手,心口好像被熨斗躺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转身回了房间。
独留下沈南州坐在餐厅里,温和的灯光洒满他的全身,显得深沉而又神秘。
半晌,笑了出来。
第二天,周黎晚一早就去了局里,生怕碰到沈南州。
等到沈南州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着偌大的餐厅只有姜弘衫之后,慵懒地笑了笑。
慢条斯理的坐下之后,姜弘衫放下手里的东西,直直地看向他:“听说昨天宋家那个姑娘去找你了?”
沈南州淡淡的点了点头:“是。”
姜弘衫眼底饱含深意:“你最近和晚晚关系好了很多,每晚晚晚等会等你回来?”
沈南州顿住,慢慢放下餐具:“我们是一家人,自然关系亲近。”
姜弘衫不想多说,站起来后扔下一句:“把握好分寸,不要让人留下口舌。”
沈南州垂下头:“是。”
周黎晚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头想要把脑子里的东西全部丢弃掉。
可是无论如何,昨晚奇怪的氛围依旧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烦死啦!”
“案子没破,我都没说烦死了,你一个坐办公室得倒说烦死了~”江时越玩世不恭的声音传来。
周黎晚哀怨地转过头,看着他:“那你不在查案子,又来找我干嘛?”
江时越没有搭理周黎晚,反而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看,我说周大小姐平日里最爱欺负我,这回你亲眼看到该相信了吧。”
周黎晚诧异地看着江时越的身后,姚若芙一下子蹦了出来:“嗨,怎么样!惊不惊喜?”
“我还以为是徐子慕回来了呢?”周黎晚一摆手,故意刺激姚若芙。
果不其然,姚若芙激动地就要扑向周黎晚:“好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难道你不想我嘛?”
周黎晚鄙夷的看了一眼她:“有异性,没人性的是你才对吧,怎么今天不陪你那个亲亲男朋友,跑来警局找我?”
姚若芙突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爬向办公室里的沙发,然后苦哈哈地说:“我感觉有些累了,最近我不管做什么都不对。”
江时越适时地离开,还贴心地关好了门。
周黎晚倒了杯茶,放在她的面前:“说说吧,可怜的爱情中的犟种。”
姚若芙白了周黎晚一眼,开始慢慢说道:“我发现不管我怎么小心翼翼照顾他的自尊心,怎么委曲求全,他都有各种怨言,甚至总是挑着自己的问题”
周黎晚认真地盯着姚若芙,长叹一口气:“这不是你错了,只是你们的这份关系是真的走到头了,你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让你捉摸不透,总是给你留下干脆的背影,就算你不知道,可这就是你们的结局,该是时候真的放手了。”
姚若芙红了眼睛:“可是我爱了他快十年了,怎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
周黎晚走过去,和姚若芙挤在一起:“人这一生总会有一些遗憾,总会遇到一些能让自己成长的人,他们注定只是过客,人不能一直停在原地的。”
姚若芙有埋进周黎晚怀里,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周黎晚安慰:“好了不要再难受了,过两天徐子慕就回来了,我们一起聚一聚?”
姚若芙疑惑:“他这么快就被部队赶出来啦,我就说嘛,他那种少爷怎么会吃得了那种苦。”
周黎晚没好气地刮了一下姚若芙的鼻子:“他只是有任务会经过我们这里,所以聚一下而已。”
姚若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鬼迷日眼的说:“别跟他说,我背后这么说他啊。”
周黎晚笑着,点点头,然后让她自己坐一会儿。中午带她出去吃。
毕竟上班时间,姚若芙也理解,安静地坐在一旁自己,玩着自己的手机。
姜氏大楼。
沈南州开完会后让丁香如给自己泡一杯咖啡。
坐在椅子上,思绪不知不觉又回想到昨晚的画面,他慢慢伸出自己的手掌。
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和女孩娇小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柔软的触感,让沈南州手指微微抽动了几下。
丁香如,敲了敲门,端着咖啡,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
“辛苦”沈南州伸手接过,丁香如感受到指尖微微的触碰。
轰的一声,她的脸颊爆红,心跳像是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腔。
滚烫的身子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她紧张得不敢看男人的脸,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沈南州的脸色极为阴沉。刚才的事让他感到恶心。
他一直都不喜欢与人亲近,刚才的微微一碰,更是让他如被最最肮脏的东西污染了。
黑着脸直接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冲刷着。
来回十几分钟后,他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墙上。
明明周黎晚触碰到自己时那种暗喜,心动可以让他荡漾许久,换成别人果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