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晴没了耐心,右脚一捻,几个石子飞到了她的手上,对着不远处几个人奴的头顶和身子打去。
她打的力道狠,不消片刻,一群大靖人奴全部倒在地上哀嚎着。
她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虽然顽劣但并不坏,不会对着一群人奴用弓箭玩弄。
“蠢死了!一帮大靖人蠢得要死!”她气愤的跺了跺脚。
“让你们跑那么久,还是被我轻易打到了,果然阿苑说的没错,你们大靖人就是这天底下最蠢最蠢的物种,也不知道一帮蠢猪一样的人怎么建的国,恐怕你们的国君就是躺在猪圈里的一头猪。”
她愤愤的扔掉了手里的弹弓,撅着小嘴往廊亭里走去。
“怎么了郡主,谁惹郡主生气了?”阿苑跑了上来,她身上的裙子还是带着羊绒的皮裙。
“还不是那群连猪都不如的大靖人奴吗?”希晴由于过于气愤,说话时额前的珠链都是晃来晃去的。
“我让他们跑那么久,他们居然还是那么轻易的被我打到了,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得东西啊!”
她将脚前的石头踢到了一旁的水池里“就这样蠢笨的物种,阿爹还让我嫁给他们,说什么为了后续的发展好。”
希晴倏地转回头看向阿苑“怎么,我们晟北的赤云石和其他贸易离了大靖活不了吗?”
“这…”阿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她的常识,她会做奶茶会哄郡主高兴,但是对于大靖的问题,她一窍不懂。
希晴见她半天没有回自己,皱着眉甩了甩手“算了,不用说了,看你也不会。”
阿苑颓丧的低下了头。
“你说我们晟北的一群虎狼之师,怎么会输给大靖那群蠢猪呢?我们可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居然会输给那个叫…叫徐什么钰的安远侯。”希晴撇了撇嘴。
阿苑环顾无人凑到希晴身侧“郡主,我听从战场上下来的军士说那个徐霆钰啊,长的是面若阎罗,神如罗刹,长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啊!那是人吗?”希晴震惊的张大了嘴,虽然她嘴上骂大靖人是畜牲,但不代表她真的把他们当成畜牲。
阿苑摇了摇头“不知,我听说在战场上北陈死的那群士兵俘虏都是被他吃了,一顿好几个,所以北陈人才找不到那群士兵的踪影。”
希晴照着她的描述微微想了一下整个人猛地一阵哆嗦。
“太可怕了!太可怕!这大靖明明养的就是个怪物啊。”
她稳了稳神接着道“果然本郡主戏耍大靖人是对的,这样才能为天下除害嘛。”
“阿苑!”希晴喊了阿苑一声。
“郡主,有什么吩咐?”阿苑低头回应。
“再去给本郡主去奴隶贩子那里买几十个大靖人奴,这次选点聪明的,别那么蠢,跑又跑不快,躲又不会躲。”希晴大声命令道。
阿苑明显脸上犯了难色“郡主,最近来晟北的大靖人很少很少,这怎么一下子抓那么多大靖人啊,要不北陈或者咱们晟北牢狱里给郡主找一批?”
“不要!”希晴跺了下脚“我就要大靖的,我限你三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抓来十个大靖人奴。”
“啊~~~~”
霁雪初晴,晟北的雪消融了不少,不过拂过得寒风还带着刺骨的寒意。
徐霆钰穿着浅青色的素衣披着雪白的狐裘靠在马车一角掩唇轻咳着,玉连环上的流苏顺着他腰线荡了两下,几丝寒风涌进马车内,将他眼眸上系的白色发带也吹了起来。
他静静的坐着,等待孟君凝将马夫找来。
孟君凝前两日跟十里驿的人约好今日送他们去瓦莲。
一个穿着棕色麻衣的中年男人跟着孟君凝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就是这辆马车吗?”男人手指向徐霆钰所坐的马车。
“没错,老胡我们之前谈好的,你送我们去瓦莲,我付你余下的费用。”孟君凝与他交谈着。
老胡望着不远处的马车,眉宇不自然的蹙了蹙。
一阵烈风将马车上的帘幕整个吹了起来,老胡看到了坐在了车里的徐霆钰。
“坐在里面的公子是你什么人?他是眼睛有什么问题吗,怎么戴了块白布?”老胡好奇问道。
孟君凝望向马车,眼眸一羞,刚想说俩人是夫妻,随后又想起自己身着男装只能将原本的话咽了下去。
“他是我哥哥,我哥哥患了眼疾,现在不太方便,我们去瓦莲就是去寻大夫治好他。”
老胡望着她,眼里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同情。
过了不久,马车就在路上驶了起来。
徐霆钰吹了一阵寒风,意识又差了许多,松软的缩在狐裘里。
孟君凝拿起手帕轻轻擦拭着他额角的汗水。
一阵淡淡的幽香透过微风悄然吹了进来。
走了大半日,老胡将马车停在了一处山林间。
他拉开帘幕,里面的俩人都昏倒在了马车内。
“罪过罪过。”老胡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壮胆爬进了马车里。
他用力推了推孟君凝,一点反应都没有。
“孟公子,你可千万不要怪罪我,我…我有一家老小要养,得罪不起希晴郡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