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围人退去女人独自站在台上,泪眼婆娑,浓墨的妆容下也掩盖不了她悲伤的表情。
女人怅然若失的在台上来回踱步“妾可死,可腹中孩儿安可随妾去。”
突然台上再次涌上来一群人,拿着各色武器将女人围成一个圈。
待众人下去后,男子跑了上来跪在台上,仰天哭泣………………
正当所有人沉浸在他们的爱情故事时,一阵诡异的笑声在台下响起。
一堆纸钱从天上四下飘散,落了满地。
“那个傻子又出来了!”老人神色一变急忙往二楼赶去。
只见二楼楼梯上站着一个衣服凌乱的痴傻男人。
“你们都是有罪的人!你们该死!”他边狂笑着边从手里的筐里扔下纸钱。
“你们都是有罪的人!狄山神会惩罚你们的!哈哈哈哈哈哈”
老人跑了上来要抓住他,结果傻子边朝后面跑着边大声叫嚷着:“二十多年前的诅咒灵验了,灵验了。”
宾客看着满地纸钱,也深感晦气,都没了听戏的兴致,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徐霆钰三人也走了出来,照着原本的目的地前往方媒婆家。
来到右街左侧就瞧见她家木门紧紧锁着。
孟君凝上前敲门,敲了好多遍都无人开。
“莫非没人?”陈云生说道。
孟君凝不信邪的攀上墙面看了一眼后又跳了下来摇了摇头。
“屋里没人。”
“你们要找媒婆儿子吧?”一个阿婆走了过来。
“没错,我们想找他有些事商议。”徐离回道。
“他昨日带着孩子媳妇离开昌河了。”
“走了?可是媒婆死后还没过头七啊。”徐霆钰疑惑问道。
“这所有人都说方媒婆是沾染晦气而死的,所以她的后事由庙祝负责。”阿婆说完后就离开了。
几人本想找到媒婆的儿子了解一下案子线索,结果未成想媒婆儿子提前离开了。
“老板娘,麻烦你翻进里面把门打开吗?”徐离望向一旁的孟君凝。
陈云生面露难色道:“徐兄,我们这么贸然进人家是不是不好?”
“事急从权,没办法了。”徐霆钰淡淡回道。
孟君凝片刻再次爬上墙,翻了个身后在里面打开门锁。
“孟姑娘好本事啊!”陈云生忍不住赞叹道。
徐霆钰见附近无人后和陈云生走了进去。
方媒婆家与一般家庭差距别无二致,院子内很是干净,基本上绝大部分能带走的东西都被她儿子带走了,似乎永远不打算回来了。
徐霆钰来到正屋门口,拎了拎门上的门锁后看向孟君凝。
孟君凝心领神会的拔下了一支簪子递给了他。
徐霆钰用簪子撬开后推门走了进去,屋里陈设相对简单,衣柜的门是敞开的,里面空的不能再空了。
桌上还放置着半支残蜡,看来是半夜离去的。
孟君凝瞥见床铺上的被褥似乎鼓了一块,她拿起桌上剪开,一个小册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翻看了几页,是媒婆儿子媳妇拿来记账用的,可能走的匆忙不小心遗落的。
“徐离,你过来,你看。”
她朝后面的徐霆钰摆了摆手喊他过来。
徐霆钰和陈云生凑了过来。
孟君凝指着册子有字迹的最后一页的几行字。
“你看,三月初五入账八百两,可是翻看前面几页,媒婆一家从来没有赚过这么多银两。”
“三月初五,那不是我和听竹准备结婚的头两天嘛!”陈云生喊道。
入夜,徐霆钰和孟君凝走在一段崎岖的小路上,他们趁陈云生睡着后偷偷从客栈里溜了出来。
“你在担心林辰景对吗?”孟君凝看向一旁一直蹙着眉的徐霆钰。
“按理说那个疯婆子暂时应该不会杀林辰景,不过那个疯婆子精神不太好,我怕…”徐霆钰抿了抿唇,眉头蹙的更深。
“主要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她把林辰景带到哪去了,更不知道她藏匿在何处。”孟君凝也垂下了头。
不久,义庄的轮廓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两人走了进去,屋内漆黑一片,徐离摸索着找到桌上的烛台,点了个火。
瞬间视线清晰了许多,在他们的面前停放着很多棺木。
“媒婆不是病死的吗?我们为什么还要来查她尸体?”
“新娘前脚刚死后脚媒婆就死了,真正接触到新娘的只有媒婆,她却死了,也太蹊跷了。”徐霆钰举起烛台在十几个棺木旁来回穿梭着。
“反正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在来回走了几趟后徐霆钰终于在角落里的棺木旁停了下来。
义庄里的所有棺木都是有记录标记的,到媒婆的棺木正好是第十个。
他将手里的烛台递给了孟君凝“冒犯了。”
徐霆钰轻说一声后两手用力推开了棺木,一阵腐烂的气味从棺木里徐徐喷出,孟君凝不禁捂住了口鼻。
尸体已经微微腐烂,难闻的气味不停的传出来。
“你不觉得难闻吗?”
孟君凝看向一旁面容坦然的徐霆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