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打好招呼就离开了。
牙行的负责人是一个男子。
一脸笑意的带着沈夏几人进去了。
本来宋江想说在外面看着牛车,但是牙行老板说,没事,门口有小厮看着,
然后大家就一起进去了。
男子带大家进到院子里:“鄙人姓朱,姑娘叫我朱牙人就好。”
“好呢!那麻烦你了。”
朱牙人见眼前的姑娘如此客气 ,自己也非常好高,因为平时来买人的都是大户人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像沈姑娘这种礼貌和气的人并不多。
便尊敬道:“沈姑娘,你想买什么样的人。”
沈夏想了一下:“需要两个婆婆,还有小厮和丫鬟。”
“好的,这院子里,有凳子,让沈姑娘娘先坐坐。我进去带人。”
“好。”
说完朱牙人就自己进去带人了。
不一会的时间他就带出来了许多人,有男有女,婆婆也有。
他们站成一排,大约有十几个。
这些人的穿着各不相同,但都显得有些破旧和肮脏。
他们低着头,仿佛不敢直视周围的世界。
沈夏仔细地打量着这一众人,然后轻声说道:“麻烦你们全部抬起头来。”
听到这句话,那一排人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目光谨慎地注视着眼前的买主。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和不安,似乎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看着沈夏那不华丽的衣服,有些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或许他们原本期待着一个更富有、更有权势的主人。
然而,当他们看到宋谨时,不少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显然被他的长相所吸引。
还有一些人的表情则是漠然无变,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的不确定性。
总之,每个人的眼神都各不相同,或迷茫、或失落、或好奇、或冷漠……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复杂的画面。
这些眼神深深地烙印在沈夏的眼中,让她感受到了这些奴隶们内心深处的渴望与无奈。
沈夏看了一眼朱牙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好奇:“他们这些人都是因为什么事情才卖身啊?”
朱牙人笑了笑,语气平和地回答道:“本地人大多是自己主动卖身,或者是被父母卖掉的;而外地人则是因为家里的主子犯了错,被官府罚卖到这里来的。”
“官府发卖的人,都会被分到各个地方的牙行。”
朱牙人的解释让沈夏心中有了底,她知道自己要买的人必须家世清白、人口没有问题才行。
沈夏继续观察着人群,突然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老者。
这个老者与其他人不同,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非凡的气质。
尽管他穿着破旧不堪,但从他的面容和神情可以看出,他绝非一般人。
那脸上的骨气和坚定的眼神,让人不禁猜测他可能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
沈夏看了一眼他,问道:“这个人是不是读书人?”
朱牙人一惊:“姑娘真的是慧眼识珠,这个是京城发配下来的官员了。”
“哦?那是犯了何错,”沈夏好奇 。
朱牙人解释:"犯了文字狱,被抄家了。”
沈夏惊讶,自己只是在书上看着过因为文字狱抄字的,居然第一次见的真人。
文字狱就为难了,他会不会为人迂腐呢!
本来看着他,觉的是读书人,正好可以教教小天和小五。
这要是因为文字狱,到时候把孩子教偏了怎么办?
可能男子也知道沈夏说的是自己,也目不斜视的盯着沈夏。
看着她犹豫的样子,心里也猜测得了几分。
她看中了自己的才华,却又担心出事。
而自己的孙子不能等了。
便主动开口:“姑娘担心的事不会发现,我也不发再胡说什么。我是昌盛二十九年的状元,教书是没问题的,姑娘只需要把我一家人赎走,老夫一生听姑娘差遣。”
沈夏惊讶,居然看的清自己的顾虑。
沈夏也看着他,然后对旁边的牙人道:“他有什么家人?”
“就一个老伴和一个孙子,”
“嗯,都赎了。”
牙人犹豫。
沈夏道:“怎么了?”
看着沈夏询问。
牙人便解释:“这三个人可不怎么划算,他夫人和孩子都有病,他也一把年纪了,可没有多少劳动力,虽然自己也很想把他们出手了,但是我还是要跟姑娘说清楚。”
沈夏听着牙人的解释,扬起嘴角,原来是为自己着想,没想到这个牙人这么耿直:"没事,你开价吧!”
牙人道:“这三个就四两银子吧!这男子三两银子,他夫人和小孩子就一两银子。”
沈夏一听觉的还可以,便点头应道:“可以。”
然后对着男子叫:“你叫什么名字?”
“范子夫,”
“嗯!你在这里多久了,”沈夏好奇。
“一年多了。”
“好,那安排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挑人。”
范子夫惊讶,但是很快就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