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边听他说,边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是李正新,15岁,去年4月份来的,刘小琴12岁,是去年11月份来的,卫越14岁,去年3月份来的,马青川10岁,去年8月份来的,黄小真,13岁,去年5月份来的。
他们被带到这里后,先是由杆子、棍子教他们偷东西,学习一个星期后就逼他们上街去偷,孩子们每天至少要找10元钱才算完成任务,否则轻则挨饿,重则受罚。
今天挨打的是马青川,就是因为没有偷到钱,所以被打了10棍,如果想跑就要被打断腿。
闻晴问:“有没有跑掉的?”
来得最早的卫越:“没有。”
平时他们出去做活总有一个人看着他们,晚上房门是锁着的,院子也是锁着的,想逃也没有机会。
“现在你们出来了,准备去哪里?”
他们被拐来时都是大孩子,被送入贼窝的时间也不长,都知道自己家地址,现在逃出来了,听说可以回家,都哭了起来,全部表示要回家。
闻晴一一询问,黄小真家在贵省,李正新家在湘省,刘小琴家在本省西部,马青川家在川省。
闻晴说:“我给你们每个人100元,你们可以自己回家吗?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安全,最好你们一起去报案,让公安局通知你们家人来接。”
一人给了100元,闻晴又把他们送到派出所附近,指明方向,5个小孩去报案,她则飞快的离开。
派出所接到报案后,非常重视这个案件,又是盗窃团伙,又是拐卖人口,公安进门抓人时,几个人还没有醒,库房和大哥屋里的东西不翼而飞也没有人察觉。
公安问几个小孩救出他们的人是谁?大家回答不认识,李正新说:“个子比我们高,脸上蒙了布,头上戴着鸭舌帽,说普通话,听声音是个中年妇女。”
在追问库房里少的东西时,大家都说不知道,带他们走的那个人身上也不像有很多东西的样子。
公安审问了余老大、杆子、棍子、金姐、闷子几个人,他们是去年初到南昆市的,以前余老大、杆子、棍子三个人就是小偷小摸,或者去工厂偷铁丝电线、零件卖,后来闷子、金姐参见他们,才去拐了小孩去偷东西。
看到自己攒了一辈子的东西都不见了,几个人也很绝望,但是被抓后又庆幸没有被人找到更多的赃物,判刑可能会轻些。
最后,公安把这个案子定义为黑吃黑,余老大几个人被判了三年至五年的刑期;几个小孩被送回老家,公安继续追踪犯罪分子。
天亮后,闻晴化妆成一个老妇人,在医院旁边租了一个单间,说自己是陪老伴儿来看病的,老伴住院,自己要找个地方住,每天去医院送饭。
房东是一对老夫妻,她租了一个星期。
闻晴到南昆是为了卖酒和淘东西,她去了去年去过的旧货市场,在那里买了一对黄底孔雀纹花瓶,一个花梨木五斗橱,二把太师椅,二刀熟宣,一盒老松墨,一块奇楠香。
她又去拜访了火车站附近的老顾客,卖了500瓶葡萄酒,800瓶白酒,换回自己的装束给张德英送了20斤大米、一块腊肉,感谢她给她寄的试卷。
住了一个星期,她对老夫妻说老伴儿出院,退了房回乡。
白天开拖拉机,晚上骑摩托,第四天就回到了绿春县。
元宵节过后,知青们又陆续回到了向阳村。
洛一星回来时神情沮丧。
他们一批来的知青中,顾骅、郭建国回城,李维和吴青结婚了,只有他事业和家庭都看不到希望。
他那些下乡的同学们有好几个也是这样,有的与当地村民结婚,甚至已经生了孩子,一辈子就锁在农村;有的在乡下苦熬,找不到回城的办法。
他下乡的地方离家远,他父母提出让他顶替入厂,但他哥哥下乡更久,两人差点没有为这个名额大打出手,最后她爸妈劝他,让他哥哥先顶替他妈妈的工作,如果两年后他还没有回城的机会,就让他顶替他爸爸的工作。
今年他已经23岁,真心不想在农村再熬两年。
游曼丽很高兴地回来了,带回来一大包各种吃食。
闻晴鼓励大家继续学习,心怀希望,“4+1”学习小组又开始上晚自习。
她也下乡5年了,只是她没有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只是希望高考恢复后能上大学。
吴青说:“现在的领导人一贯支持发展教育,鼓励学生好好学习。”
洛一星:“现在城里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一些,但是找工作还是难。”
李维:“不知道公社什么时候推荐工农兵大学生?”
洛一星:“你有消息吗?”
李维:“去年推荐2个人,前年推荐3个人,不知道今年有几个名额。”
吴青:“有一天听见校长与别人聊天时候说到推荐的事,据说还没得到通知。”
洛一星:“你们想不想去报名?”
闻晴:“没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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