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希借着找雪域草时机,把黑衣人骗到皇宫里挡伤害,等她悄无声息的从皇宫潜出来的时候,却被黑衣人拦下。
“郡主,当真是好手段,”萧云瑾负了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他不甘心被苏沐希摆了一道,用剑指着对方。
苏沐希短剑隔开对方的软剑,然后把一个锦盒扔过去,“雪域草到手,交易完成。”
“呵…”萧云瑾被气笑了,“郡主当真以为,利用完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苏沐希也很无奈,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按照她的计划,最起码也要出了皇城,这般被人堵在城楼下,就是想不承认也没得理由。
“嘿…”苏沐希傻笑,“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另约一个地方在谈如何?”
萧云瑾也知道此地危险,他如今旧伤复发,真跟苏沐希打起来,胜算也不高,可他怕被苏沐希又耍什么阴谋。
他娶了这位夫人后,从稳坐钓鱼台,变成了河里的鱼,他算计人还有个远近亲疏,他这位夫人算是无差别攻击。
这般僵持着也不是办法,萧云瑾妥协,“星月楼,一起。”
苏沐希点头,本想先行一步,却发现手上被绑了一条锦带,苏沐希挣了下没挣开,才明白对方这个一起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很熟悉?”萧云瑾扬了下自己的手,“你带来的金丝银线缎带,很结实,所有别白费力气。”
苏沐希犹如被人捏住了命脉,泄了气,跟着对方往星月楼走。
国主遇刺身亡,大皇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王位,国都戒严,排查的队伍从街头排查到街尾,誓要抓住凶手。
栖公子被杀一事,已经无人提及,大街上空无一人,排查凶手弄得百姓人心惶惶。
星月楼里喝酒听曲的,只有零星大的几位客人,姑娘们全都坐楼门口晒太阳,这场景十分壮观,可惜观看的没几个。
苏沐希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听着楼下的嬉戏声,萧云瑾就坐在她的对面,品着名酒听着曲子。
他们从皇城回来,便坐在这里,如今酒菜都换了三波,对方还是波澜不惊,显然是等着她主动交代,可她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呢?
楼下的声音变得嘈杂,苏沐希推窗一看,大批的侍卫已经把这条街都堵上了,挨个排查很快就会到达星月楼。
“公子在不给在下一个换衣服时间,怕是一会儿我就只能去牢里看喝茶了。”
萧云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饮下,“不急。”
苏沐希看着对方紫衫华服,风流倜傥的样子,你是不急,可我急啊!
这人一回来,就把她困在屋里,自己却梳洗换装,然后就坐在她面前吃吃喝喝,苏沐希无奈,“公子到底如何才能解气,不如明说了吧!”
“我对郡主不说掏心掏肺,也算解救水火,你不知感恩便算了,落井下石,栽赃陷害,倒是用的炉火纯青。”萧云瑾凑近了苏沐希,一字一句道:“我如今,可不敢在信郡主之言啊!”
屋里燃着炭火,蒸的人懒洋洋的,苏沐希一夜未眠,到如今也困倦的很,满身血污都发酵的令人作呕了,对方却还能享受美食,丝毫不见疲态,也真是厉害人物。
随着搜查的队伍逼近,苏沐希不得不妥协,“公子说,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开。”
萧云瑾笑了,嘴角缓缓的勾起,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在小碟里,“吃一粒,等官兵带走了,我们在谈。”
苏沐希咧嘴冷笑,接小碟的时候,手腕翻转,以雷霆之速,捏住了对方的命脉,小碟掉落,碰碎了菜盘,汤汁撒了一地,那粒药丸滚落到了地上,不见了踪影。
苏沐希起身,左手中食指之间夹着的银针,紧紧的挨着对方的皮肤,银针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从上次吃亏以后,苏沐希便把银针上涂上了剧毒,见血封喉,“我无意与公子为敌,从二皇子府开始,你便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你藏头露尾,却说我栽赃陷害。”
“你到底是谁?”苏沐希的手又紧了几分,对方挣一下必死无疑。
萧云瑾一直提防着苏沐希,可这般被制住,还是有些没有想到,从皇宫回来,好几个时辰,手握利器却不动手,到如今也算是把她的手段都逼了出来。
“现在兵临城下,郡主便是杀了我,怕是也逃不掉,”萧云瑾嘴角的笑容一直未落下,苏沐希这般反应他反而更加的欣赏,“便是郡主逃得了,姜氏的那些掌柜,又如何躲得掉呢?”
苏沐希不理会对方的问话,另一只手去翻他的衣襟,把那个玉瓶拿了出来,“吃一粒,等官兵走了,我们在谈。”
“呵呵呵...”萧云瑾笑的畅快,胸腔的震动,带动着手臂也在颤抖,银针几乎就要刺进皮肤,苏沐希蹙眉,稍稍松了一分,“别乱动。”
就是这一分的松懈,萧云瑾挣脱开,两人眨眼间便过了几招,银针飞落,入木三分,而苏沐希扯了对方的脸皮。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萧云瑾,苏沐希双眼赤红,多日来的疑惑终于揭开,新仇旧恨,苏沐希恨不得杀了对方。
这一切也都说的通了,她一直觉得风国之乱,萧云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