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爵以一种近乎说教的口吻要求苍川将他剩余的计划全部告诉他,
这让苍川不免感到有些难堪,
尽管这件事情并不是不能说给鸭爵听,但它涉及到哥伦比亚和乌萨斯两国之间的政治问题,因此苍川还是需要谨慎对待,
说到底,鸭爵是哥伦比亚的商人,是他国的“鸭之力”大师,
而切城身后之事的代表“沙滩伞制药”,其在哥伦比亚也是一家拥有极大影响力的企业,
苍川不敢肯定鸭爵没有对这家公司进行过投资,
倘若轻易的将自己的计划暴露与了对方,鸭爵是否会在”多瑙生态“和”沙滩伞制药“之间进行取舍?
而一家成熟的企业和一家只存于概念中的公司相比,哪一个更具有优势呢?哪一个能够带来更大的生产利益呢?这并非一个对等的选择,
因此,苍川无法确定眼前这位商人是否会将自己的计划暴露给对方,从而导致他在实施计划时遇到阻碍,正是这种不确定性让苍川感到担忧和不安,他需要谨慎地处理与商人之间的关系,以确保自己的计划能够顺利推进,
“你在担忧?”
鸭爵看着犹豫不决的苍川,发出了疑问,
“没错,这些事情关乎立场,在没有提前阐明双方态度的情况下不能轻易的告知...”
“很抱歉...”
苍川觉得邀请鸭爵投资的一事大概率是要打了水漂,
“哦,双方的态度?”
鸭爵对少年的这一套说辞起来兴趣,随即继续说道,
“看来你那其他的任务还不小啊,需要我给你讲态度?”
鸭爵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和几分激昂,似对苍川的话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他似乎对苍川的不信任行为感到不满,
“小子,你大可以暗示的方式将大体的情报说出来,我会用我独特的方式回答你我的立场,请不要随意的揣测本人,好吗?”
鸭爵几乎是以逼迫的形式要求苍川将他的计划内容说个大概,
“这关系到你我之间合作的存在!”
鸭爵的下一句话让苍川深感意外,
“等等,合作?!”
苍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多瑙生态’仅仅是面对乌萨斯国内的感染者而存在的一个目前市场狭小的公司,对它投资带来收益的时间成本是非常高昂的啊...”
少年说出了“多瑙生态”的局限性,尽可能诚恳的告知鸭爵其中的利弊,
“这一点你不用说,我自然知晓,你说的时间成本根本不是问题,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什么样的存在了吗?”
鸭爵毫不客气,同时骄傲的说道,
“还有,就我作为一名商人而言,投资你这所谓的‘多瑙生态’,确实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它的初期乃至中期确实是毫无利益,但鉴于它面向乌萨斯感染者的特殊性和创始人身份的特异性,我便不由的对之感到好奇,既然乌萨斯能善待感染者,邪魔能稳稳当当的立在我的面前,投资一家奇妙的公司便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要知道,兽主在这片大地上是自由的,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去探索任何我们所感兴趣的领域,而现在,面对这个新的机会,也就是你口中的“多瑙生态”项目,我有权利去追求那些我一直以来都渴望得到的未知事物,从中获取全新的知识和体验,如果我真的投资了这个项目,那么我的身份便不仅仅只是一个商人,更是一名见证者!”
虽然这激昂的话从一只鸭子的口中说出有些奇怪,但那确实如他说得这般,
鸭爵不会受限于商人,它的话语也不应该受制于所谓的“滑稽”,
他有权力为自己选择,有权利去见证自己的渴望,
苍川现在有些羞愧,
商人容不得亏损这一概念却似乎深深地烙印在了苍川的心中,成为了他无法摆脱的思想钢印,这种观念让他忽略了鸭爵作为永恒生物对于知识的无尽渴求,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思维与眼界的狭隘,
也明了了鸭爵为何会对他大发雷霆,
这是少年无意中的,对一位兽主的轻蔑,是用世俗看待他人的不敬,
“我明白了,”
苍川此刻心无杂念,这话说得坦荡,
少年已知晓了他接下来将要进行的行动,
“老板,如果前往哥伦比亚办的事情关系到了您投资的产业,您会如何应对呢?”
苍川小心的试探道,
“请告诉我这件事的大小,和它的正义性,既然你是代表乌萨斯官方前往哥伦比亚的,那你所做的事情必定与两个国家之间的外交政治相关...”
少年只是简单的一句,鸭爵竟已猜出了大部分,
“呃...这件事在哥伦比亚的法律立场上是被明令禁止的违章行为的处置,该产业的某些行为损害了乌萨斯利益的同时也违背了贵国制定的相关法律,如若让其发酵,恐怕会引发国籍间的冲突与争端,不利于两国之间的和平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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