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历1090年3月29日】
(下午16:34)
冰原某处,
“我们距离领袖还有多远的距离?”
一个红发的瑞柏巴女性轻手轻脚的来到一个拿着地图的男人身边,拍了一下他,轻声问道,
“唔!”
被拍到的人明显吓了一跳,转过头以一种幽怨的眼光看着来人,
“柳德米拉,你走路都没声音吗?你可吓死我了,”
“抱歉…”
被称为柳德米拉的女子摸了摸头,以一种歉意的目光看着对方,
从叙拉古学习归来的她一直在冰原上流浪,正是因为她感染者的身份,以及急于为父报仇的心情,她都无法进入也不想进入任何乌萨斯的城市,所以只能在冰原上四处寻找可以寄身的组织,
而她恰好遇到了因苍川等人援助而名声大噪的塔露拉,自然而然的加入了其中,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而现在,柳德米拉收到了支援塔露拉的任务,她的领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她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寻找到的,这个温暖的“家”,
柳德米拉很着急,
塔露拉对她很重要,
组织不能因此而覆灭,
“大约还有十个小时的路程,”男人看着地图,眼里也是满满的担忧,
“这样吗…”
柳德米拉看向远处,
远方只有白茫茫的雪幕,
“希望她没事…”
现在也只能无力的祈祷,
“快停下!”
柳德米拉思绪飘荡之时 一道呼喊声打破了沉默的行军,
一道身影快速向柳德米拉冲来,
她警觉的掏出了短刀,呼出一阵烟雾,匿身于此,
这是“獠牙”在叙拉古教她的技巧,
是属于暗杀者的警惕,
“是自己人,柳德米拉你不要这么防备啦…”
旁边的男人看清了来者,对着空旷的雪地呼喊她的名字,
柳德米拉从隐匿中走出,看向来者,眼里依旧满是警惕,
“呼—呼—,不好了前面有感染者纠察队,他们在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什么!”
柳德米拉感到惊讶,他们的行踪不可能被暴露,这是她亲自挑选的隐秘路线,
“他们发现我们了吗?”
红色的瑞柏巴发问,握紧了短刀,眼神肃清,
“好像没有,但他们走的方向不太对劲…”
“他们就像…就像像是朝我们据点走去的…”
斥候的话语里带着担忧,
“不可能!据点的信息基本没有外人知晓,他们应该是碰巧路过这里的,最近感染者纠察队巡逻的强度明显降低了不少!”
男人反驳了斥候的话,他对据点的隐秘性很有信心,
如果他们真要去袭击呢?
他们作为支援塔露拉的队伍,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回防了,
他在赌,是无奈被迫的赌,
“避开纠察队,继续驰援他们!”
男子无奈的做出决定,
塔露拉绝对不能出事!
她是他们的旗帜,她绝不能被折断!
……
谢雷曼裹着厚厚长袍,走在纠察队队伍的最前端,手中战争术士的法杖闪烁着诡异的光,
“那个,感染…谢雷曼阁下,按照指挥官提供的路线,我们距离那群该死的感染者的据点就剩下大约5个小时的路程了…”
“我们要不要休整一下,兄弟们有点累了。”
谢雷曼并没有在纠察队中掩盖自己感染者的身份,
这使得纠察队员感到十分的别扭,
自己队伍里的最高长官是个感染者,他们唯恐杀不尽的感染者,
但也没有太多抱怨,毕竟他背后的不止是感染结晶,
是一个乌萨斯的大公,
货真价实的手握战争权柄的大公爵,
“原地休整十分钟,然后继续赶路,”
谢雷曼的声音并无情感,像个机器一般冰冷,
现在的侯爵内心只有杀戮,
为抚平自己伤痛的杀戮,为舔舐自身伤口的挥刀,
“是,侯爵大人!”
队伍停下,就地休整,
谢雷曼看着手中的法杖,又看了看远方,
“嘭!”
暗红的粒子将身侧山坡上的树木撕扯成碎片,
“长官,您…”
纠察队的队长神色惊恐,看着释放术法的谢雷曼,
“无妨,且试兵刃。”
谢雷曼的神态依旧冷若寒霜,
……
(晚上18:39)
“该死!”
“他们是怎么追上了的!”
塔露拉将眼前扑来的裂兽一剑劈死,随后挡住射来的一支弩箭,
“他们只是斥候!速战速决不可多留!”
雷德快速在人群中穿行,手中红亮的长刀斩断一个个斥候的躯体,
“别过来!”
尚恩挥动法杖,操控一棵树木挡住了射向塔露拉的弩箭,随后用藤条将一个冲来的重甲士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