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连下了两天,道路被厚厚的白雪覆盖,黎青穿着雨靴,一脚踩进厚厚的雪层里,这雪盖到了她的膝盖,她走路都有些艰难。
奶茶店也因为下雪的原因,闭店了两天。
黎青起大早,拿个扫帚,扫门前的雪,员工也来一起帮忙,杜婆子请个了假,照顾自家发烧的孙子去了。
黎青忙活了一大中午,才把门口的雪都铲干净,热得满头大汗。
今天是周末,苏荷待在家里做饭,黎青中午便回家吃饭,不留在奶茶店。
她叮嘱好事宜,把奶茶店交给员工,顺手拿起板凳上的军大衣裹在身上,呼出一口雾气,搓搓手,往家的方向赶。
黎青走到门口,掏出钥匙,突然发现门是开着的,她皱眉。
她今早出门记得把门关上了的,难道是苏荷出去了忘记关门?
黎青拉开门,把衣服脱下挂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道:“小荷,你怎么不关门啊。”
屋里空寂,安静得有些诡异,一点声音也没有。
黎青心头跳了跳,立马让系统调出苏荷的位置。
位置显示,苏荷就在屋里。
她一口气也没松,继续出声喊道:“小荷?你在哪里?”
还是没有动静,系统也没有提示有生命危险,说明苏荷现在还活着。
黎青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人,找人的时候,她还发现自己的卧室被人翻了一通,装着户口本的盒子被人打开,盒盖掉在一旁。
她继续叫苏荷的名字,终于在柜子旁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黎青一把打开衣柜,就见苏荷被困住双手双脚,嘴唇被胶布粘着,一脸惊恐地看着黎青。
黎青撕开她嘴上的胶布,语气发冷:“谁干的?”
苏荷看见黎青的那瞬间,眼里就涌出泪意,她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在解开捆绑手脚的绳子时,她一股脑地扑进黎青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陈耀祖……”
黎青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我在呢,他不敢来了。”
她检查一下苏荷的身上,除了手脚被绳子勒出淤青,其余地方没有受伤。
“我先给你上药,别害怕。”黎青摸了摸她的脑袋,她起身去拿药箱。
苏荷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下意识地抓住黎青的衣角,像只小猫受惊一样,惊惶地看着黎青。
黎青无奈的安抚她:“我去给你拿药,乖,你在这里坐着,我马上就回来。”
苏荷才小心翼翼地松开衣角,一双眼睛黏在黎青身上,像是怕她转身就不见了。
黎青拿着药箱很快就回来了,她拿出药酒给苏荷擦拭了一下伤口,苏荷疼得轻轻地皱了皱眉。
黎青道:“你看见他来干了什么吗?”
苏荷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回来找什么东西。”
“对,他回来就去了你的房间。”苏荷低下头,有些自责:“对不起,都怪我给他开门。”
“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她眼睛一红:“他是不是把什么重要的东西偷走了。”
“没事,什么东西都没有你重要。”黎青认真叮嘱:“下次再发生这种事,你不要想着阻拦,第一要保证好自身安全,什么东西都只是身外之物,没有性命重要。”
见黎青没有怪她,苏荷才松口气,但很快又被愧疚淹没,她红着眼睛点头:“我知道了。”
她讷讷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黎青笑笑,揉揉她的脑袋:“快去洗个脸,伤口别沾水。”
她用手帕给苏荷擦了擦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
苏荷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水,她尴尬地抹了抹眼泪,暗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她明明很坚强的不是吗?
但可能是真的害怕,被绑在衣柜里的时候,她想到了小时候弟弟犯错推到她身上,她被关在门外,在门口睡了整整一晚上。
那一晚,她害怕极了,怕有野兽吃了她,怕有鬼抓她去当晚餐。
她捂住耳朵,眼前一片漆黑,汗水打湿她的衣服,她在惊惧中睡过去的。
后来她就不太喜欢黑暗,总是让她回到那一晚上,梦里都是鬼怪抓住她的皮囊,要把她吞噬殆尽。
今天被关进衣柜里,那种无力感又袭来,她感觉到无尽的害怕和恐惧,眼前都是漆黑的,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天地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直到她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随即关着她的衣柜门被拉开,她眼前突然钻出一道光,一亮,看见黎青出现她的眼前。
她忍不住将情绪发泄出来,忍不住露出自己的软弱。
这就好像一只小猫,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忍不住翻身,露出自己的肚皮。
苏荷去洗漱间洗漱,黎青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没有把钱留在房间里,所以她不担心自己的钱被陈耀祖偷走了。
不过陈耀祖好像也不是专门奔着她的钱来的,因为陈耀祖把她的房间都翻了个遍,枕头被子一团乱。
黎青捡起自己的户口本,户口本和一些证件都散落在一旁,其中可以看见她的户口本被翻过。
她翻了翻,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