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简直跑得飞快,她这具身体保养得当,五十多岁依旧身体硬朗。
她边跟着导航去许知微的公寓,一边给救护车打电话。
黎青不确定救护车能不能找到,也不确定救护车能不能及时赶到,她打车前往许知微公寓时,急得不行。
好在她的住址离许知微的公寓不算太远,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她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到了。
黎青一下车,就看见蹲在草丛里的狗仔,还有想抓第一手爆料的记者。
她一出现,几个人闻风而动,朝她看过来,看清楚是个面生的中老年人,才又缓缓地坐回去。
只不过她们的视线依旧落在黎青身上,或者是说落在从救护车下来的医护人员身上。
黎青没来得及想太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人。
系统还算有点良心,一直盯着许知微的生命值,提醒着黎青,让黎青心里有个底。
等黎青带着救护人员踏上电梯时,系统道:“许知微的生命值降低到百分之五十了。”
百分之五十后的生命值下降得极快,如果不赶快抢救,怕是会造成脑死亡,或是其他严重的后遗症。
黎青健步如飞,她对这片领域不熟悉,得益于她常年出任务的原因,适应得很快,脑子里过了一遍地图,便轻车熟路地带着医护人员抵达了许知微的公寓门前。
许知微的房门紧锁着,黎青敲了敲没人应。
被拉着跑的医护人员狐疑地看着她:“女士,你和这家住户是什么关系?”
黎青回:“我是她奶奶。”
医护人员还想问什么,黎青却没功夫搭理她。
她还好做了准备,出门时就想着可能会进不去门,所以带了一根铁丝。
她弯下腰,用铁丝扭了扭门锁,轻而易举地把公寓门打开了。
跟在她身后的医护人员:“???”
一个中老年妇人熟稔地用铁丝撬开门锁?
不确定,再看看。
黎青打开门,闯进公寓里。
公寓里乱糟糟的一片,吃剩的泡面扔在桌子上,苍蝇四处飞舞,没有换洗的衣服堆在角落里,散发一股淡淡的恶臭。
跟着进门的救护人员下意识地皱皱眉。
黎青精准无误地走到浴室门前,一把推开了浴室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鲜红的血水,少女穿着衣服静静地躺在浴缸里,她紧闭双眼,脸色苍白。浴缸的水溢出来,血染红浴缸,染红了浴室的地板。
身后的医护人员吓了一跳,还好黎青和她们说了情况,所以惊讶过后就迅速开展施救。
先给许知微止住了血,然后上了呼吸机,吊上吊瓶。
几个医护人员把许知微从浴缸里抬出来,放上担架。
黎青在一旁心惊胆战的,好在系统及时给出反馈,许知微的生命值没有再往下掉了。
黎青差点脱力,她靠在墙上站了一下,气喘吁吁,这具身体还是运动量不够。
救护车停在小区门口,救护人员又抬了个人出来,动静还是闹大了。
小区保安跑出来帮忙,那蹲在小区门口的狗仔也瞬间嗅到了新闻的味道,一窝蜂地涌上来。
黎青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她一把推开那几个记者:“都给老娘滚远点,再骚扰,我就报警了!”
记者一眼就认出来担架上抬的是许知微,眼睛一亮,摄像头立马捕捉到许知微手腕上的纱布,马上就明白了些什么。
她们不敢去拦救护车,一个劲地拍照,拍完照又开始把摄像头对准黎青。
这个妇人没见过,万一能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请问你是什么人?”有记者率先发问:“你和许知微是什么关系?许知微是不是自杀了?她是不是畏罪自杀?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
这些无良记者把黎青包裹的严严实实,像一堵不透风的墙,黎青第一视角的感受到了许知微被追问被逼迫的心情。
难受,很难受。
但她是许知微的奶奶,她不能任由流言就这样伤害她。
她冷着脸,一把抢过离得近的记者的话筒:“听好了,我家微微行得端坐得正!你们这些媒体我也都记住了,传出不实消息,引导舆论,接下来你们就等着收律师函吧。”
妇人的声音掷地有声,唬得那些记者有一瞬间消停。
但很快,那些记者就反应过来,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把她们告了,何必现在再来警告?
几家媒体记者又开始发问,一连串的炮似的:“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许知微是不是畏罪自杀?她一个亲戚住在许家,承蒙许家的关照,却屡屡伤害许檀,她难道不内疚吗?她没想过给许檀道歉吗?”
黎青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她冷笑一声:“亲戚?谁告诉你们许知微是许家的亲戚了?”
记者嗅到了爆料的味道,镜头瞬间对准黎青的脸。
黎青那张保养得当,带着几分雍容的面孔出现在镜头前,她的目光冷漠,还带着几分嘲讽:“许檀一个鸠占鹊巢的养女,有脸说我家微微是亲戚?论亲戚许檀怕是连亲戚都算不上,我家微微是我许家的亲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