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可冷门的很,除了你就只有一个人借去看过。”
碧柯哗啦啦翻着那本古籍:
“它不见了好久了,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来的?”
桑念注意力在上一句:
“除了我还有谁看过?”
碧柯想了想,“好像是叫——”
她回忆了好一会儿,终于不确定的说道:
“镜什么……”
桑念心头一跳:“镜弦?”
碧柯打了个响指:
“对,就是镜弦。”
那个批注,是镜弦留下的。
她当年也看过这本书。
桑念百感交集。
“奇怪,最后一页怎么翻不开。”碧柯道。
桑念道:“这上面下了禁制,你不知道吗?”
碧柯随手丢了书,一脸无语:
“我的职务是管理藏书阁,本人又不爱看书,怎么会知道居然有人会闲到给一张纸下禁制。”
桑念忙拾起那本书,生怕有哪里摔坏了。
碧柯无所谓道:
“这里面的每一本书都经过特殊处理,无论如何都不会损坏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桑念还是有些心疼,用袖子擦擦上面不存在的灰:
“那也不能就这样往地上扔啊。”
“上面写了什么?”碧柯顺嘴问道。
桑念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有关祝余族的介绍。”
碧柯:“祝余族?”
她问:“那是什么?”
桑念解释道:
“是一支在五百年前就灭绝的异族,生活在已经消失的小华山,据说长的很像人。”
碧柯摸着下巴:“像人?”
“能有多像?若是混在人群中,能分辨出来吗?”
“不清楚,”桑念摇头,“不过,既然能引诱过路的人族,应该是分不出来吧?”
碧柯不知从哪里摸出个小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打了个酒嗝:
“那看来和妖族画皮没什么两样,一点新意也没有。”
桑念迟疑道: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但我总觉得上面的内容有点奇怪。”
如果只是这样不算机密的内容,不可能会大费周章的下如此复杂的封印术。
还有镜弦的批注。
那句‘只是’后面,到底写的是什么?
她心头疑雾重重:
“这本书我能借走吗?”
碧柯耸耸肩:
“去那边留个名字记录一下就行。”
桑念收起书:“好的。”
“对了,你是水木双灵根吧?”碧柯问道。
桑念:“嗯嗯。”
碧柯叮嘱道:
“我的课你记得来上,木灵根最适合学丹药之道了,没有木灵根的我还不让来呢。”
桑念扶额。
长老,我肯定能记住要上课。
你能不能记得要去讲课就不一定了。
碧柯瞥见她的表情,以为她是质疑自己,气得连酒瓶都放下了:
“你别看我年轻,我几百年前就在逍遥宗了,就连现在的宗主都是我教出来的,宗门里哪个长老敢不对我恭恭敬敬的?”
桑念叹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上课,长老你就放心吧。”
碧柯这才作罢,临走前不忘指挥她道:
“把这儿收拾干净再去学宫。”
桑念:“?”
桑念:“!”
天杀的,还有早五!!
桑念看着外面那轮金灿灿的太阳,只觉得天都塌了。
“六六!”她强行拍醒在书架上呼呼大睡的小鸟,“赶紧过来搭把手。”
六六抱着它的宝贝坐骑,哼哼唧唧说梦话:
“这是我的赤鷩一号,谁也别想抢走。”
桑念在它耳边恶魔低语:
“你的小米被我拿去熬粥了。”
六六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敢!!”它大喝一声。
桑念道:“醒了就赶紧来帮忙。”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桌上的书。
六六懵了几秒,坐着赤鷩一号飘过来:
“你在干嘛?”
桑念头也不抬,往它脑袋上放了一高高摞书:
“放到左手边最后一个架子的第二排。”
六六:“……我的脖子好像断了。”
桑念:“你再不去我的脖子也会断掉——被四长老徒手掰断的。”
六六委屈巴巴的开着赤鷩一号去送书了。
去而复返的碧柯长老见到它,愣了一瞬:
“这是何物?”
桑念抽空回道:
“我养的灵宠,六六,一只鹦鹉。”
碧柯道:“我问的是它身下那颗蛋。”
桑念淡定道:
“它从山里捡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碧柯眼神灼热:
“能给我看看吗?我从未见过它,万一能入药呢。”
六六送完书回来听见这句话,大声反对:
“我不要!它是我的坐骑,才不是什么药材!”
碧柯看着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