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消逝于时光长河的几日里,苍伟民、广世晨、巢仪婷三人,仿若失去了情感温度的冰冷器械,机械般地重复着每日的行动,坚定不移地执行着那些在他们眼中早已习以为常的任务。他们身为楚国开拓团的成员,心中无比清楚,自己所肩负的责任沉重如泰山,那巨大的压力仿若一座无形且沉重的大山,毫不留情地压在他们的双肩之上,使得他们几乎难以呼吸,仿佛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他们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那武器的冰冷触感,不仅仅是透过肌肤渗入到灵魂的最深处,更如同一股刺骨的寒意在他们的体内肆意蔓延。这股寒意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他们的全身,让他们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势。
就这样,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气势磅礴地朝着乡下的方向挺进。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要将那些原本在赤龙帝国境内过着安稳日子的百姓们驱逐出去,迫使他们不得不割舍自己的故乡,艰难地朝着北方迁移。
他们这一大群人,数量众多,如同密密麻麻的蚁群一般,毫无秩序地散布在原本隶属于赤龙帝国的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他们又好似一群饥饿到了极点的野狼,凶狠残暴的同时又异常团结,凝聚成了一股强大到让人难以抵御的力量。
仅仅是匆匆一瞥,便会让人从心底深处涌起一种深深的畏惧之感。这便是他们最为显着的特征,同时也是他们在这个残酷无比的世界中得以存活的方式。
苍伟民稳稳地骑坐在那高大的马背上,他的神情中满是烦躁与不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恰似一本厚重且充满了沧桑的书籍,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深处那无尽的挣扎与痛苦。他手中的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落着鲜血,那鲜红的液体,宛如一首悲凉的生命之歌,象征着那名中年男子生命的消逝。他的声音低沉且沙哑,其中夹杂着一丝极为细微、不易被察觉的愧疚,缓缓地开口说道:“刚刚我所杀掉的那名中年男子,其实仅仅是出于想要守护他的家人而已。他本身并没有任何过错,然而却因为我的行为,导致他的生命就此骤然终止,我的心中实在是感到不忍啊。”
那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懊悔与无奈,仿佛这一切的发生并非他的本意,却又无法避免。
广世晨站在一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比坚定且决绝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他猛地提高音量,大声地说道:“你不要在这里表达你对那中年男子的同情!你对他表示同情,那又有谁会对你给予同情呢?我们一路走来,所经历的艰难险阻,又岂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得到的呢?那数不清的风风雨雨,那无数的千辛万苦,才让我们在这茫茫的大荒之中勉强站稳了脚跟,才让我们在大荒之外获得了属于自己的身份与姓名。时至今日,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如果我们不奋力拼搏,又怎么能够在这个残酷无情的世界中继续生存下去呢?你以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白白赏赐给我们的吗?都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得到的吗?不,这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我们用自己的鲜血与汗水去拼命争取,而这争取的代价,便是这手中永远也无法洗净的鲜血。”他的话语如同一阵阵惊雷,在空气中炸响,充满了决绝与坚定。
巢仪婷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血色的白纸,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着,就仿佛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脆弱落叶,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狂风吹落。她的声音中也带着极为明显的恐惧与不安,那声音颤抖着说道:“我实在是无比厌恶如今的这种生活,那些当地的老百姓都是无辜的啊,他们原本过着平静而安宁的生活,我们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将他们驱赶离开呢?我们这样的做法,真的是正确的吗?我的良心正在遭受着无尽的煎熬,每一个被驱赶的百姓的眼神,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地刺痛着我的内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仿佛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中迷失了方向。
广世晨听到她的话后,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无比,犹如密布的乌云,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中猛地闪过一丝恼怒,那恼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强烈。紧接着,他再次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大声地呵斥道:“将他们驱赶走,这是为了让我们楚国能够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深深地扎根,顽强地生存下去。倘若我们不将他们赶走,我们楚国必将在这片土地上陷入绝境,毫无立足之地可言,甚至连那微不足道的一丝生存空间都无法拥有。这是我们肩负的使命,是我们迫不得已必须要做出的艰难抉择!在这个弱肉强食、残酷无情的世界里,唯有真正的强者方能存活下来,我们根本没有其他的退路可选!”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这便是世间唯一的真理,无人能够撼动。
苍伟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悠长而沉重,其中饱含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这叹息声仿佛是一首充满了悲伤与哀怨的旋律,在空气中缓缓地流淌着,所到之处,皆让人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感。苍伟民的目光缓缓地望向南方,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过去时光的深深怀念,以及对残酷现实的逃避。他缓缓地说道:“我真的是无比渴望能够回到大荒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