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风。
不只是没有碰过她牧画扇。
更没有碰过应熙景吗?
这样想来,之前所看的应熙景那一连串的反应好像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他不是和应熙景始终住在一起的吗?
当年,虽和她牧画扇成了亲但……
但是什么?
墓幺幺忍不住重重地揉起了太阳穴,但是什么她竟然一丁点,一丁点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她会想不起丝毫的
关于他们成亲的事情?
就好像这个记忆,是完全空白的,空白到让她此时念起“成亲”这两个字,根本没有任何和兮风联系起来的记忆,甚至连个渣滓碎末都不有余存。
反而
“怀瑾,我有个事儿想问你一下。”
怀瑾此时正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连个呼吸都没有的样子。“我死了,别问。”
见他装死,她有些生气,伸出手指戳他脸,当场就戳出窝来。“重要的事!”
“是兮风死了不,不是这个就都不重要。”
“你为什么老骂我师父!”她就不干了,开始挠他腰。
怀瑾最怕这个,一下就弹了起来当场求饶。“哎哎别挠别挠,你问你问……”
她盯着怀瑾的脸,“我今天听见宗里的弟子们聊天。”
怀瑾撑起脸懒洋洋地看她,习惯性地从手里凝出一根树叶叼在嘴角弹,“聊什么你听不懂的了。”
她歪着脑袋看着怀瑾,“他们说明天省休要去花楼。”
怀瑾之时脸就黑了,“谁说的,禹兼还是范直彬?”
“不是你徒弟,好像是水长老的弟子,不过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想问你……”她说。
“问你师父去。”他立刻又要装死。
“我不是想问什么是花楼,反正小兼说以后有机会带我去。”
“嘴上没个把门的,小王八羔子我早晚弄死他。”怀瑾抬起头来咬牙切齿。
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睁大眼睛盯着怀瑾,“什么是雏啊?他们为什么说我师父,是雏啊?”
说来可笑,此时她念不起和兮风成亲有关的任何记忆,脑海里却取而代之地浮现出这个莫名其妙的片段来。
可是这个片段的前因后果,她反而完全记不起来了,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就仿佛这个片段,是被人拿剪刀剪掉了,单独放在了某处角落,此时被她无意中拿出来看到了一样。随之而来,想要去沿着这个片段深入摸索时,就是去思虑“成亲”一事时,眼前一片昏花,头痛难忍。
“珊烨妃。”兮风的呼喊将她唤过了神。
这声熟悉的声音。
将她从逐渐坠入的疼痛里解救了出来。
墓幺幺垂着头剧烈的喘息了几下,才能平定头疼而乱掉的呼吸。
“从今天宴上我就想说了,你的身体明明一直不舒服,为何非要强撑至此呢。”兮风垂睫看着她,“极限之外的一切努力,若无相称的实力,都是猴子捞月罢了。”
“……”这些话像是一根看不见的针猝然扎了她的手指,墓幺幺长长吐出一口气来,抬起头再一眼看他时,又已完全看不见任何混乱痛苦,反而恢复了刚才那般妖冶惑人的模样,轻佻地凑到他面前,“将军,您是在担心我吗?哈哈哈不用哦,我不是您的未婚妻,您不需要关心我,更好的是……”
她探出手指抚上他的胸口,沿着他的胸肌一路朝下抚着。“我们之间,不过是巫山同梦,一响贪欢罢了。您应当清楚,我是一个多么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小人。为了活下来,我可以出卖一切可以出卖的东西。这些,当然,应当包括我自己。”
以兮风的角度,并不能看清她此时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垂着的睫沾了水珠,在风里微微颤着,像白色花朵里生出的花蕊抖出莹润的蜜。“您不用对我负责,也不用为我担心。”
兮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墓幺幺见他并没有拒绝,朝前一步,软弱无骨头地趴在了他的胸口上,抚摸着他胸肌的手一路朝下已经摸入他的衣襟之内,在他精紧的小腹上画着圈。
“呐,将军,您不用紧张,我可以好生教您的……”
“并非我为你担心。”久久,兮风忽轻轻说道。
墓幺幺的手指其时已没入了他小腹以下,毛发随着他的呼吸若即若离地蹭上她的指尖。她并未打算停下来,刚准备继续……
“如若霸相爷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不知,他会不会为你你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