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封枭眯起眼睛。
“当然我不是针对你。我为什么对你避之尤不及的原因,都告诉过你了。”她朝前走去,“所以你/妹妹这个线索呢,我也不会继续管了。”
“等下。”封枭上前,“你不管了?”
“不然呢?”墓幺幺叹气,“本来不是因为看在淳红昭她爹的面子上,这案子我压根都不会看一眼。现在好了,连你/妹妹都扯进来了。连你都觉得我是围着你转,那别人看着指不定怎么说呢,别人还好,上面那位再多想就……”
她挑起眉梢斜着看他,“就算不办你/妹妹这案子,我也很忙的。所以呢,你这事儿我会给年丰去办,你有什么线索,你去找年丰。咱俩呢,还是别见面了。成?”
可她刚抬起脚,胳膊就被人一把抓住扯了回去。她猝不及防差点没摔了,拉她的人还没点数地去扶她一下,就杵那不管了盯着她丢下冷冷俩字儿,“不成。”
墓幺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她的笑容越来越公式化。“怎么?大统领要强留我啊?”
“你那俩新手护卫也不是我对手。”封枭平平扫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俩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我不可能把湘儿的事儿交给别人去办。”
“哦?”她挑起尾音,“我不是别人啊?”
“……别人办……”封枭似乎仔细忖度着应该用什么形容词表达,可看着她笑的开心,半个夸她的字都不想说,于是冷哼一声,就直截了当,“……我不放心。”
“啧。”她没听到想听的,摆了摆手,“你是放心了,可我自己不放心,不好意思。这案子,我真不会管的。”
封枭又拦住她不让她朝前迈步,斟酌了半天,才声音极小极低地说。“你不用担心陛下。陛下他之前召见我时,说……”
“说什么?”她似乎来了兴趣。
“说让我多和你接触接触。”
“……。”墓幺幺当场骂人。
封枭皱眉,忍了忍全当没听见,耐着性子说,“反正把湘儿扯进来,交给别人我不会放心的。”
“大统领,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反话啊?”她真的脑袋疼,“那位素来是最会说反话的。他让你和我多接触,就是让你麻利离我远点行吗!”
“……”封枭沉默了片刻,“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身为臣子最基本的操守。”
操守锤子。
墓幺幺心肝都跟着疼了。“反正我不会管。”
封枭说。“你必须得管。”
“……不管!”她开始咬牙切齿,她看得清楚,对面她带出来的两个疏红苑新人嘴角都在抽抽。
“必须要管。”封枭是一步都不让。
“我、不、管!”
“管。”成,开始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崩了。
“……”墓幺幺脑瓜子嗡嗡的,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才抬起头来对封枭微微一笑。“行,你别后悔。”
“男子汉岂有后悔之说?”
“封大统领。”她扬起脸注视着封枭,“你/妹妹封湘绝对与杨侍郎的案子有关。”
“……”
“你不用着急否认。”墓幺幺从储物戒指中取出那枚耳环,“封湘之前跟我说,是非常不确定地说,耳环好像是丢了,你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的。可她不确定自己好像是丢了六万四的昭阳斋耳环,却清楚记得自己丢了一串萃墨点金手链,一串翡牙镶金的项链?你听我说完”
她捏住那耳环在封枭眼前晃了下,“封大统领,萃墨点金的啊。”
封枭怔了。
“是吧,她一个眼盲之人,丢的什么颜色的手链都知道?”墓幺幺把那耳环放在自己耳垂上比了下,挑起眼尾看他,那耳环里的绿色松石珠跟着晃着,日光之下竟还不如她眸里那抹绿色惹人注意了。“哎你别说这耳环我带应该也好看,可惜我买不起。”
可封枭此时显然没空听她说这些话,“墓幺幺你什么意思。”
她一副对牛弹琴地无力感放下了手,“她清楚记得那串每天带着手链的细节,细节到连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是萃墨点金的,却含糊其辞说大概可能是今年一月份丢的?显然,她是早就找好了借口,毕竟人家小偷要真来偷东西,也不能就只偷一对耳环吧?首饰又不是什么大件瓷器古董,要是没有储物戒指,只能搬一个就搬不动了。且不说那小偷怎么这么熟悉女人的饰品,谁家小偷偷东西还嫌多只偷一个的啊?冒这么大险闯峯月卫大统领将军府,就只偷一对耳环?”
她笑了下,“是吧,人是小偷又不是傻子。所以呢,你/妹妹也觉得这逻辑不大行,说多丢了一些饰品,不就显得比较真实了吗。”
墓幺幺垂目看着手中着枚耳环,“所以呢,你/妹妹是早就准备好了这套说辞,早都不知道预习多少遍了,因为演得太真,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可不就搁我这演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