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肃几乎对墓幺幺是有求必应了,之前二话不说便一口应承了她要将轻瑶哈睿带到初家住下的要求,且不说轻瑶还是挂着名姓到处贴了画像的霸相府余党之一的通缉犯,带哈睿这么个男人一起住下,初肃也完全视而不见,反而安排下人对这几位好生伺候。而当墓幺幺提出要去看小韶的时候,他是极喜出望外的,遮掩不住的生怕墓幺幺不在乎小韶了,甚至直接将阵钥交给了墓幺幺,说她随时可以去探望小韶。
末了还补充一句,“小韶一定很开心。”
她权且礼貌笑笑,无视了初肃刻意的小九九。
尽管已经见过一次,也已平复好心态,可再次看到小韶的时候,墓幺幺还是顿了许久才能平静下来走到棺材旁去。她凝视着棺材中昏迷的小韶,深深呼吸了两口气,摒弃所有杂念,伸出右手按在棺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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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扇子?”她头猛然一垂,砰地一下碰到了桌子上,捂着脑门吃痛地直抽抽。身旁就传来哈哈哈哈的大笑声,听到这笑声她就彻底清醒了。
那少年身形轻盈似燕,一步就跳到了她面前的书架上,倚着一个古董花瓶还能保持完美的平衡。“啧啧,大白天就睡觉,要让兮风知道,某些人又要挨骂了。”
看起来才几岁的团子小姑娘,面无表情地直起腰来,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着眼前晦涩难懂的功法秘笈。
被无视的少年显然有些不满,他抬脚将身后靠着的瓷瓶踢翻,眼看不菲的古董就要碎了,他一个翻身足尖一点,那瓷瓶竟然浮在了半空牢牢不动了,仿佛下面有什么看不见的底座撑着它一般。他就这样如同没有体重一般,坐在半空中的古董瓷瓶上,踢踏着腿捧着脸看着小女孩说,“既然累了就别看了,师叔带你去玩去,保证不告诉兮风。”
小女孩仍然没听见一样,翻了一页书。“你不是我师叔,师父说谁让我喊师叔谁就是xx。”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她嘴里听见这样骂人的话,气的脸色铁青,憋了半天吼了一句,“你师父才是个大xx!”
小女孩仍然没有反应,坐姿端正一动不动,如同一座完美的雕像,只有眼珠子看书时会动上一下。“我师父是兮风,不是大xx。”
看得出来他被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女孩气的够呛,憋了半天,直接从瓷瓶上跳下来,像夹玩具一样把她夹在腋窝下,踩着瓷瓶破窗而出。只听阁楼下面的侍女们仰头一看,叫唤道,“宗主又来偷人啦!!”
他气的脚下一个不稳,狠狠地回头瞪了几个侍女一眼,嘟囔道,“回头我就把这些丫头全赶走。”
“你上次也这么说。”被他偷走的小女孩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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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
“好吃吧?”他问。
“吃这个,会死掉。”小
女孩把手里的糖人还给了少年。
“这只是一个糖人,又不是毒药怎么会死?”他很气。
“师父说,吃甜的牙齿会掉,人没有牙齿就吃不了饭,吃不了饭就会饿死,你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怪不得师父总说你傻瓜瓜的。”小女孩认真地端详着少年。
“你师父是个傻x。”卖糖人的和少年异口同声。
最后少年硬逼着她把糖人吃完了。
用武力。
.....
“喜欢吗?”
“不喜欢,师父说病从口入,涂口脂就是给引病入体,得了病,就会死。”
“。。。”他青筋直跳,“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小女孩在店铺里环顾了一圈,对琳琅满目的东西指指点点,煞有介事。“擦胭脂,脸生疮。涂指甲,掉手指。今天带发簪,明天带花圈。。。。”
不等她说完,在老板娘没打死他们俩之前,他果断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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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真是个大傻x。”一天下来,他气的七窍生烟,唉声叹气地坐在山顶上。
这后山还是个荒山,袅无人迹,只能听见风声从悬崖下面呜呜的吹。他沉默了许久,转头侧脸望着她,并不是平时那种事事无所谓的笑,便只是嘴角如同被风抚平了,看反而有些寥廖。“扇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听不懂,但是你不能什么都听他的。”
她仍然是那副表情,平静到甚至有些木纳了。“师父说,我不听话,会死。”
明明之前她也用这样的表情动不动就是会死这般如出一辙的话,可很明显,听到这句话,他还是愣了一下。他盯着她的眼睛,半天才说道,“人总是会死的。就算你一直听话,也会死的。”
“师父没有说过这话。”她回答。
“可我说过。”他似乎有些不可理喻的焦急。
“可你不是我师父。”她答的干脆利落,眼神冷清的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你是应怀瑾,归雁宗的宗主。”
“...........”怀瑾哑然,他的脸色甚至有些白。“但,但我很在乎你。”
“哦。”她稍稍仰起脸来,似乎在认真揣摩“在乎”这个陌生的词汇含义。好久,她才说道,“为什么呢。”
怀瑾再次沉默了下去,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