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尊,【弁庆佛】!”
“武之极,以一之术破敌。【猛虎硬爬山】!”
而就在这个瞬间,archer、lancer、assassin的宝具也同时展开,配合berserker【伤兽的咆吼】对着绀夜连同berserker在内一同发动了攻击。而穷途末路的绀夜大小姐,最后嘶喊着拼尽自己全部的魔力放出了最后的【誓约胜利之剑】迎向了三个宝具。
……
绀夜用长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保持站立,她身上的洋裙已经破烂且肮脏,皮肤也布满了灰尘和血痕。
“绀夜姐,该睡了。”骨先森走到她面前,扶起了她的手。
“不行,我还没有向这个世界报仇,我还没有将其变革……”绀夜以极低的声音喃喃着,降灵的代价就是在耗尽魔力后她也会消失殆尽。
“绀夜姐,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真正想要报仇的,其实只有你的父亲而已。”骨先森低声说道。
“间,是你吗……”绀夜朝着虚无的方向瞪大了眼睛,念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这已经是回光返照的表现。
“明姐,睡吧。”骨先森轻声顺着她的意愿说了个温柔的谎言,看着她带着不甘的笑意瞑目,然后轻轻放下了绀夜大小姐——绀夜明的尸体。而尸体在几分钟后,也彻底化为了光粒,如同阳光下的浮冰一样消失。
“你……刚才和她说了些什么?你好像对她的死心存愧疚。”恩雅不解地问道。
“我对很多人都心存愧疚。一个拼命追寻根源的父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女儿闯入明显的陷阱,但是最后他还是只能伤痕累累地看着女儿在他面前死亡;一个全身瘫痪的实验品和他的从者成为了朋友从而重新对生命充满热爱,但最后他还是让自己的朋友给了自己解脱;一个上层人为了追寻虚无的许愿机,把自己的双胞胎女儿训练成英灵的容器,而对自己其中一个女儿的死毫不在意。还有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只想着在末世看一场雪就参加到了残酷的争斗中,却死在了里面。”
“你在说什么?不过最后那一个人听着有点耳熟。”恩雅挠了挠头,“喂,最后那个是我吧?我可活得好好的呢!”
骨先森站起了身:“走吧,我们还要去做个道别。”
她们走到医疗舱,这里是这座城市在变异兽群的进攻下损伤最小的地方。她们走到512室,打开了没锁的门,名叫山田冈本的男孩躺在床上停止了呼吸,床头的仪器被人为关闭,床边放着一枝刚要枯萎的白花。
骨先森和恩雅放下另外两只从门口拔下的白花,转身离去,并带上了门。
?
天台。恩雅抚摸着berserker,berserker微笑着理解了她的意思,说了一句:“你不是压迫者,我理解你。和你在一块的日子很开心。”说完他就自己自裁了,化作庞大的魔力注入圣杯中。
“很高兴能为您作战。”lancer朝骨先森半跪说道。
“李书文,这一次我们倒没有多大的羁绊呢。”骨先森掏出一块玉佩说道,“这东西就送你了,不枉我们主从一场。”
李书文看了一眼说道:“这应该就是召唤我的圣遗物了吧,不用了,死后的物品就不再是我的了,对我也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英灵状态下的我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
常陆坊海尊的愿望是将武藏坊弁庆的传说继续流传,而李书文的愿望只是享受武道上的战斗,这两人也选择了让骨先森用令咒命令自己自裁。而剩下的archer,则被骨先森强制用令咒自杀了。
庞大的魔力充入虚空中,化作了圣杯。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你的。”恩雅抱了抱骨先森。
骨先森抱了回去:“嗯。不过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还有自己该做的事。”
恩雅在听过骨先森粗略的解释后倒是很容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我会想你的。”
“那么,再会了。”骨先森朝恩雅挥了挥手,向圣杯许下了愿望。
恩雅看着空荡荡的天台,随着城墙的修补,城市里的人们终于遏制住了变异兽群的攻势,很快城里的变异兽就会被消灭干净。城市的地面满是创伤,这一夜过后,人们该怎么生活依旧会怎么生活,最后终究会遗忘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只剩下终日血红的天空注视着这一切,还有那么一些人,永远记得这几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