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先森洗好了牌,将牌堆推向学者顾问。学者顾问随机从牌堆中间抽出三张发到骨先森面前,然后自己从牌堆底部抽出三张牌。
“我先支付一枚顾问的筹码作为底注吧。”骨先森抛下一枚筹码扔到桌上。
一开始就先把象征着顾问的筹码放出来了吗?正常来说因为筹码可以相互厮杀的规则,应该会把己方较弱的人先送到对面保命吧。学者顾问思考了一会儿,把代表西装使徒的筹码放了上去。
我这边因为人数原因有七个筹码,而骨先森则只有三个,眼下除去底注她只有两个筹码,如果我选择加注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因为筹码不足而无法进行下局游戏。
“我选择加注。”学者顾问又叠了一枚己方身为普通人的顾问的筹码上去。
“我跟。”骨先森也把代表库铂的筹码叠了上去。
“……”学者顾问观察的对方心不在焉的表情。这场赌局对放的筹码也是有讲究的,对方的第二枚筹码就是将战斗力相对较弱的库铂放了上去,说明骨先森的计划中也必须留一个有战斗力的人,即拥有<使徒>能力的使徒作战。那么这说明对方不是非常有信心,而很有可能说明“将顾问送入我方队伍”这个行为代表了她的某种布局。这场赌局不仅仅是赌桌上的博弈,关于下面的厮杀也是另一层面的博弈,因为这场赌局对双方而言最理想的状态应该不是通过将对方的筹码全部赢到手中,而是将对方初始的筹码全部杀光来结束赌局。
“比小。”骨先森将一张牌推了出来。
学者顾问挪开两张牌露出了剩下的那一张:“开吧。”
两人翻开牌,骨先森是黑桃5,而学者顾问则是红心7。
学者顾问把两枚筹码扔了过去,第一局的输赢算不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三分钟也已经过去了。
西装使徒和普通顾问这时也已经知道自己加入了骨先森的阵营,普通顾问抱怨道:“居然一上来就输了,他到底行不行啊。”
西装使徒瞪了他一眼:“废话那么多,你当初怎么没说自己要去?你要行你上。而且学者顾问他这是在保护我们,至少顾问他们现在没办法对我们动手,我们可没有还手之力。”
普通顾问听罢也停了口,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打自己人,能做的就是躲起来。
就在输掉一局后学者顾问也想通了骨先森使用顾问筹码的缘由:“输掉的筹码可以被团队间不能相互动手的规则保护,但如果是一个较强的角色送入对方阵营后也可以借此干扰对方对己方其他人的攻击。”他一边想一边在本子上写着。
“继续下一局吧。”他拿过牌。
使徒拿着灭奏警惕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顾问站在楼上的透过栏杆看着下面。双方肯定都选择抱团,而学者顾问这边的人想凭借人数优势直接干掉顾问他们提前结束赌局。
对面的一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使徒下意识抬起灭奏,刺客顾问的残影出现在他前方,一脚踢在使徒的手臂上避开了灭奏的斩击。使徒吸了口气,挥起短刀追了上去,另一个使徒包抄了上去,然后就被一个金光包裹的巨大拳头击飞。
“跟你们打的话,还是用这张牌比较好吧。”顾问看着楼下警惕的人群拿出魔伊中小黑的卡片对着他们敲了两下卡背,但他还没做出插卡的姿势,几个重影就将他包裹,一杆长枪猛地抬起,直接打中了猝不及防的火焰使徒。
“哎呀,魔术师的常用手法就是,当你的注意力集中在他一只手上时,他的另一只手就可以做点别的事。”顾问扔掉长枪解除了巴麻美的变身,将手上的卡片插入腰带中。
库铂拿出表盘正准备插入体内,就被刺客顾问扔出一支苦无打掉了手里的物件。几个顾问使徒冲上前试图围杀库铂,而库铂用拇指扭转了月读的表盘,将其插入体内。“我预判到你们会盯着我……地上被打掉的,只是一个圆形的铁盒罢了。”强壮的怪物一巴掌拍飞了冲上前的几个人。
使徒用瞬步剑仙震开刺客顾问,他猛地跃起避开了另一个使徒的偷袭,然而那个使徒不退反近,使徒挥起灭奏砍向对方,而对方却一低头钻入了使徒的怀里,将手掌拍在了使徒身上。一股奇异的感觉蔓延全身,使徒的表情一变,下一秒,使徒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
得手的那个使徒拿出小刀就要补刀,却被使徒抬起手挡住,刀刃插入了使徒的手心。
“呃呃呃……”使徒咬牙,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全身像被麻痹了一样,只有左手能抬得起来。
“别挣扎了,我的能力是可以麻痹被触碰的人,对方在三分钟内只有一条肢体能动。”麻痹使徒拔出小刀,用手抓住了使徒又要一刀捅下去。
使徒放弃了对左臂的控制,抬起一条脚将其踢飞,随即操控右手将灭奏插在地上,以刀柄为支点左脚发力猛地跃起,在空中用左腿将冲上来的另一人踢翻。
“麻痹期间一次只能操控一条肢体吗……我好像有点习惯了。”使徒瘫在地上却扭着避开了几个人的攻击,恰到好处地用脚和刀格挡住了围攻。
“你这家伙的战斗才能出乎意料的好啊……”一旁的库铂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