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王德贵想了许多,额头已是布满冷汗,跪倒在地惶恐认错道:
“贵妃娘娘恕罪啊,是奴才猪油蒙了心,没有伺候好太子爷,还请贵妃娘娘给奴才一个立功机会。”
雅利奇并不搭理他,抬脚前往胤祎所在的三进院,一路上早有宫人前往报信儿,等到雅利奇到的时候,院子里已是恢复了平静,就是春意也被困了手脚堵住嘴,一个身材高大的小太监在一旁屋子里看着她。
雅利奇刚进入三进院里,胤祎便上前扶着她的胳膊,暗中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额涅,这个时辰您怎么过来了啊?”
雅利奇并未说话,反手扣住胤祎的手腕查看他身子里的情况,察觉到他从腹部往下的一股子特别气息,心头顿时生起无边怒火。
“听说你这里闹出了些不愉快,我来看看有什麽能替你做主的。”
拉着他到一边坐下,雅利奇默默运转异能给他化解身体里的媚药,看向旁边的屋子一脸不悦。
听到额涅的问话,胤祎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腕,面红耳赤的低下头不敢看雅利奇,这种羞人的事情他还真不好意思同额涅说啊。
顾忌着男孩子的自尊,雅利奇挥手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退出去,她收回手语气更柔和了几分笑道:
“你身体里的异状最多一盏茶就会消除,这下子可以和额涅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胤祎抬头看向雅利奇,眼里含泪嘴角下垂,那副样子委屈极了:
“额涅,我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回来后春意给我端来醒酒汤,我没多想就喝了,没想到越来越清醒,身体里还很热,然后··然后····”
说着说着胤祎脸红如血,像是羞涩又像是被气的,深呼吸一口气后气呼呼接着说道:
“那个贱婢衣衫不整就抱住我,还在我身上乱摸,她还舔我脸,额涅,我现在只想沐浴,感觉身上都臭了。”
听完了胤祎的叙述,雅利奇又好气又想笑,瞧着委屈巴巴不停闻着自己胳膊的胤祎,生生忍下了到嘴边的笑意:
“你想去沐浴就先去洗漱吧,其他的事情自有额替你处理,你身边的人我会再筛查几遍,但凡有不安分的都会打发走。”
胤祎面色一喜,随后略带犹豫忐忑的轻声问道:
“额涅,处置了春意,会不会影响到您和皇额娘的关系?毕竟她是瑞宁姑姑的妹妹。”
再次牵住他的手腕查看了一番,见他身体里药性已经散去,雅利奇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我和你皇额娘的关系可比金石,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所能破坏的,放心吧,这件事情额涅会替你处理好,你皇额娘不会怪你的。”
见额涅说的这般肯定,胤祎再也忍受不了身上的味道,连声让身边宫人准备热水沐浴。
待到胤祎身影消失,雅利奇看向门口面色冷峻道:
“王德贵,将春意带过来,注意别让消息走漏出毓庆宫。”
一直被冷落的王德贵,听到贵妃娘娘终于搭理自己了,霎那间热泪盈眶疾声应下,三两步的来到旁边房间,将困成了粽子的春意带到了正室。
一看到雅利奇的身形,原本还在挣扎的春意顿时没了力气,一屁股瘫软在地唔唔个不停,上半身也疯狂弯个不停,明显就是在拼命求饶。
轻轻将手里的茶盏放下,清脆的磕碰声喜爱的春意停止动作不,就是屋子里的其他人也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说什么。
雅利奇面目冷淡的看着抖若筛糠的春意,眼里的嫌弃不假掩饰:
“你该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就是将你就地杖毙也使得,竟敢给太子下那肮脏之物,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呯的一声雅利奇一把拍在桌子上,冷厉呵斥道:
“说,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媚药?你是听了谁的话行事的?”
这次不等雅利奇吩咐,王德贵就很有眼力见儿的给春意松绑,他们这些人最会的就是察言观色见风使舵。
猛的被松开春意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跑,双手撑地连连后退,直到撞到王德贵的腿上才停下,双眼瞪得都要突出眼眶了,身体不住的颤抖,不敢看雅利奇也不敢回话,双手抱头缩成了一团。
尽管她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雅利奇还是没有丝毫心软,一把将手边茶盏摔到她身上,心里也升起几分怒火。
她的儿子金尊玉贵精细养大,又正是在青春发育期的时候,若是一个不谨慎被宫女们用药勾引住了,只怕要不了多久身体就会出问题。
将来一旦传出风声去,说太子还未成亲便与宫女厮混,既伤了身体又会被朝臣们议论,与名声有碍。
越想雅利奇越生气,她有一百种法子处理了眼前的宫女,不过还是要先找出谁给她的胆子才行,运起异能凌厉目光直夺人心魄,紧盯着春意眼睛呵斥道:
“你是想在这里说,还是想去慎刑司说个明白?”
春意身子瞬间僵直,眼里满是惊恐,想要后退又不能,绝望之下只能开口说出了前因:
“贵妃娘娘恕罪啊,奴婢也是受人蒙蔽这才做下错事,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说着春意梆梆梆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