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八年十二月初十酉时初,皇后赫舍里氏在坤宁宫产下嫡长子,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皇宫内外,顿时就显得承瑞这个庶长子很显眼。
回到钟粹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辉发那拉氏见雅丽奇神色平静眸色幽黑的样子,几次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都没开得了口,最终坐在东配殿暖阁里后才幽幽叹息:
“雅丽奇姐姐,嫡长子出生已成定局你也不必为此上火着急,总归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一直有些走神的雅丽奇听到她安慰的话,转动几下眸子笑道:
“妹妹说的在理,我想的开,总归皇上以后是要多子多孙的,我也替皇上高兴着呢。”
辉发那拉氏只当雅丽奇是在嘴硬,不过这到底是件不好深说的事情,再加上天色已晚便也跟着告辞回了西配殿,想想这一天遇到的事情看向东配殿目光复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这不上不下的人才是最尴尬的,只希望自己选择的路没有错吧。
这一晚雅丽奇又做噩梦了,被那一只只不成人形的丧失追着咬了一夜,翌日醒来浑身酸痛只觉得头痛欲裂,美景见她一直在揉自己的额角,急忙上前替她揉捏着鬓角,关切的问道:
“小主,您可是落枕了?要不要请太医过来?”
“没事,过会就好了。”
雅丽奇闭上眼睛运转异能舒缓精神,果然没多久就又神清气爽了起来,洗漱过后刚吃了早膳没多久就见钮祜禄氏提着个食盒来找她。
“姐姐尝尝我那儿刚做的蜜饯,滋味和平常吃的很有些不同。”
雅丽奇也不客气就着茶点品尝了起来,见钮祜禄氏搅动手指彷佛有话要说,她递过去一杯消食茶笑道:
“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咱们姐妹之间无需吞吞吐吐。”
闻言钮祜禄氏放下了手指神色松快了许多,爽利一笑说出了令自己纠结的问题:
“姐姐敞亮,我也不是那扭扭捏捏之人,昨日嫡长子出生时的情况姐姐也看到了,姐姐对以后有什么想法?”
想法雅丽奇还真有,慢悠悠额呷了口水,这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开口笑语:
“昨日虽说只看了一眼嫡长子,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个小阿哥身子有暗疾,活不活得过五岁都还是个问题,他还真不是个威胁。”
“当真?”
钮祜禄氏腾的起身站了起来凑近雅利奇,见她不似作假的样子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笑靥如花的脸庞让冬日凛冽都消融了些,畅快的乐了好一会儿,钮祜禄氏复又坐下身子定定看着雅利奇问道:
“姐姐可觉得我心思歹毒对一个小孩子幸灾乐祸?”
雅利奇微笑摇头,又递了块蜜饯给她,这才开解起了她:
“我们又没有出手害他,这是他自己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昨日你也听到了太医说他一切安好,我若不是有特殊法子能看出来些门道,也不敢就此断定这位小阿哥身有隐疾,咱们就算是菩萨心肠去太皇太后和皇后面前指出小阿哥身子有症,最大的可能也是得到一顿责罚训斥,咱们又何必去自寻晦气呢。”
想想太皇太后和皇后的脾气,钮祜禄氏摇摇头微笑出声:
“若咱们去说了还真如姐姐说的这般,倒不如顺其自然将一切交给岁月来决断好了。”
她并未刨根问底去探究雅利奇那特殊法子是什么,毕竟谁都有不能说的秘密,只要没有损害双方利益又何必事事过问,反倒是在听到雅利奇有对抗皇后的能力高兴不已,好心情的用起了茶点。
“妹妹,明日小阿哥洗三定然很热闹,咱们只管凑热闹就是,其他的事情不去管他,自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钮祜禄氏有些茫然不解,随着雅利奇手指的方向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神色里颇为感慨:
“翊坤宫里那位赫舍里氏庶妃这段日子可是得了皇上的喜爱,之前看她对着皇后很是冷淡,没想到背地里已是暗渡陈仓有了来往,倒是沾了枕头风的光。
延禧宫那个整日养胎的还能抽出空来拉拢张氏和富察氏,也着实是有精力了。”
一直在品尝各色美食的雅利奇闻言赞同点头,将良辰剥好的榛子也递给她一把,笑眯眯开口道:
“这宫里哪有真混吃等死之人,咱们有恩报恩,有仇必报,其他的人若是不惹到咱们头上不搭理她就是,说不定无意中还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
看着门外的钮祜禄氏吃着榛子没有说话,随后门口传来了辉发那拉氏打招呼的笑声:
“两位姐姐在吃什么呢?我在门外都闻到香味儿了。”
屋里两人起身迎了她两步,三人一起坐在放置小炕桌的罗汉塌上,雅利奇和钮祜禄氏坐在一边,辉发那拉氏自己坐在一边也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食盒,笑嘻嘻的摆在两人面前:
“我知姐姐除了爱吃美食外没有别的喜好,这不手底下有个小宫女会用鲜花做各种好吃的,这时节腊梅花冰糖糯米粥也能人菜,两位姐姐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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