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一片静寂,四人排排对坐,各自神色诡异而尴尬的琢磨着开场白。
裴溪山肤色白,眼尾那点红晕十分明显,圆领T恤领口隐隐可见的斑斑红痕,很轻易就能让人联想到他刚刚经历了什么。
事实证明中国人对性的想象力永远是无限又羞耻的。
商行渊还好,一如既往的死鱼脸,周谈就不行了,眼睛都不敢往裴溪山脸上瞟,跟花果山的猴子一样烧红了腚眼。
沈怀砚看着,又好笑又无语,幽幽道:“不是要把关吗?怎么不说话?”
“弟妹啊,砚子这个人做事虽然不靠谱,但做人……”周谈搔首挠臀,努力寻找措辞,停顿了一会儿,实在编不下去了,破罐子破摔,“做人也不怎么样,你就当行善积德替天行道,和他好好过。”
“滚!”沈怀砚一抱枕飞过去。
周谈熟练往商行渊身后一躲,商行渊熟练的伸手接住抱枕。
“哈哈哈哈哈哈……”
周谈狂笑着往商行渊身上倒,沈怀砚也不是真恼,一阵插科打诨,气氛松泛了许多。
连裴溪山真心实意的抿唇笑了一下,浅色的瞳孔月色莹莹,漂亮得有些扎眼。
周谈看见了,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然后满是嫉妒的对沈怀砚道,“便宜你了。”
沈怀砚本来是边翘二郎腿边揽着媳妇坐在沙发,这下,得意的腿快翘周谈嘴里了。
谁有他爽?绝对没有!
一向保持静音的商行渊盯着裴溪山,突然道:“我见过你,对吗?”
裴溪山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沈怀砚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是我们上学的时候?”
裴溪山摇摇头,耳根红透了,商行渊也像怕强奸的蚌壳不管怎么问都不说话了。
沈怀砚疑惑:“…打什么谜语呢?”
周谈乐呵的啧了一声,“怎么哪里有些不对劲啊砚子。”
沈怀砚突然牙根痒痒,想咬点什么东西。
聊了一个多小时,裴溪山刚从系统脱离,又搞了一发,完全是强撑着精神陪聊。
他一揉眼,沈怀砚就毫不留情的将闲杂人等轰走,搂着老婆回屋补觉。
周谈隔着门缝嚷嚷,“你前妻前段时间刚下崽,怪想你的,你这个做过人家老公的,记得过两天拿点补品来瞧瞧。”
“你好这一口我就不说什么了,快六十岁高龄还让人下崽,谁知道是不是被强迫的。”沈怀砚扔下惊天巨弹,就啪的关上房门。
对面的阿嬷正好开门出来,听到这句话,惊恐的看了看周谈,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以冲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速度飞奔而去。
周谈:“……”
沈怀砚拍拍手回屋睡觉,丝毫不管屋外的怒吼。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进到卧室,裴溪山抱着被子还没躺下,呆呆的坐着,见他进来,小小声的问:“你和你前妻为什么分开?”
沈怀砚怔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以为的前妻是真前妻,他坐到床边,低头顺着裴溪山的额头一路啄吻下来,在鼻尖停了停,又轻轻含了含他的唇。
“不合适吧,家里人不是很能接受我们的关系。”沈怀砚使劲憋住笑,故作落寞的叹了口气,“不过毕竟夫妻一场,他生孩子,我是得去看看。”
裴溪山虽然一直知道沈怀砚有过女朋友,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难免心口有些闷闷的,爱一个人,即使再理智,也会产生嫉妒和独占欲。
不过,他还是希望能遇见很好的人,幸福和自由,沈怀砚都要拥有。
沈怀砚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了,宝宝吃醋了吗?”
裴溪山知道自己被看透了,也没否认,“吃醋的,但现在你是我的,开心更重要。”
爱比嫉妒更多,爱战胜了嫉妒,即使吃醋,也不会困于过去没有彼此的光景。
这就是他敏感而又坚强的爱人。
沈怀砚心都软成泡泡了,将人抱在怀里揉吧团吧,恨不得把人刻进骨头缝隙里,“宝宝,你怎么能这么好。”
他引诱道:“宝宝,你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见到商行渊那小子的?我就告诉你和前妻是怎么回事好不好不?”
裴溪山脱口而出:“我知道……”
“你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沈怀砚怀疑的看着他。
裴溪山红着脸闭紧嘴巴不肯说实话,蒙着被子翻身逃避,沈怀砚哪里肯放过他,追上去挠人痒痒,扒人裤子。
“哈哈哈…我说,我说……”裴溪山被挠得受不了,笑得脸颊泛起潮红,脖颈都是粉粉的,看得沈怀砚浑身燥热。
“我以前陪人打球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提起你。”裴溪山有些忐忑,怕对方绝对被监视,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沈怀砚心疼的几乎心梗,不停的抚摸着裴溪山柔软的脸颊,“宝宝,我们以后都不会分开。”
沈家不是一般的商流,在名利场上也不是什么人都值得去交际,什么都能见,所以沈怀砚在大众眼中一向是行踪不定,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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