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林溪知又感觉嘴巴不大对劲,麻麻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他熟练的往身边那一大坨踹过去,“沈大炮,你是不是又摸我嘴了?”
沈大炮昨晚偷吃人家嘴偷的有点晚,现在压根起不来,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不高兴的哼唧两声,拉过被子继续睡大觉了。
叫也叫不醒,没办法,林溪知只能收拾好先上工去了。
晌午的时候还是沈大炮来送饭,大米饭和白菜炒香肠,一碗西葫芦蛋花汤,虽然没肉但也挺好的了。
沈大炮午饭也想和林溪知一起吃,便把自己那一份也带了过来。
林溪知低头将饭盒打开,唇边突然凑上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是鸡蛋,他惊讶的问:“哪来的鸡蛋?”
林桂花怕沈大炮不懂事埋汰粮食,鸡蛋和肉这种精贵的东西都藏的挺严的。
“俺在河边捡的野鸡蛋。”沈大炮将鸡蛋壳剥干净才伸手喂给他,笑着说:“溪溪吃鸡蛋。”
林溪知咬了一小口蛋白意思意思,便道:“你自个吃吧,我不爱吃蛋黄。”
沈大炮想了想,把蛋黄抠出来自个吃了,又把剩下的蛋白喂给林溪知。
“你自个吃嘛。”林溪知举着筷子端着碗有些无奈,这傻子有好东西不懂得自己吃,都塞给他了,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不吃沈大炮手就不挪开,没办法只能吃了。
野鸡蛋还挺大个的,林溪知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吃着,沈大炮愣愣的盯着他的嘴唇看,淡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白色的蛋白碎沾在唇上,林溪知伸出舌尖轻轻一舔,将那点碎末卷入口中。
“野鸡蛋还挺香。”林溪知边吃边朝他笑了一下,阳光在他瞳孔炸出成无数璀璨的星火。
沈大炮瞳孔缓缓睁大,狠狠咽了咽口水,想起昨晚吃溪溪嘴的那种麻麻感觉,他感觉自己好渴,不好意思的又去看对方的唇,溪溪的舌头好像也是湿的,也有水……
中途林溪知去上小解,沈大炮一个人坐在树底下等他。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闫靳城拿着一个饭盒朝他走过来。
“大炮吃午饭呢,我这有红烧肉,特意给你留的。”闫靳城边说边打开饭盒,露出里面色泽诱人的红烧肉。
家里也就三四天吃一顿肉,沈大炮自然是馋的,但他还是很有骨气的收回目光,摇摇头,“俺不吃你的肉。”
说着,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手表还给闫靳城,孩子气的皱眉道:“俺也不跟你做朋友了,这个东西还你。”
闫靳城笑容微僵,“不是说好的,怎么又反悔了?”
“你个大骗子。”沈大炮很是理直气壮的指责他,“你说没有人会不喜欢手表,可是溪溪就不喜欢,还差点不跟俺好了,你走,俺不想看见你。”
“……”闫靳城脸上得体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他拿这么贵的东西讨好一个傻子,结果反倒被傻子怨了,他闫家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要不是沈大炮未来对他有大用处,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讨好一个傻子。
闫靳城脸色黑沉,强忍着没直接对沈大炮甩脸子,他假笑道:“大炮,是不是林同志说了什么?你可能是对我有误会,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什么会不会的,俺听不懂。”沈大炮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耐心,摆摆手:“你快走吧,溪溪看见你又不高兴了,他要是揍俺了,俺就去揍你。”
闫靳城简直气笑了,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以为林溪知就是真心对你好?他就是看你傻,他跟你玩就是想骗你帮他干活,要是现在有别人可以帮他干活,他会理你这种傻子?他给过你这么贵的手表?请你吃过红烧肉?天天当着外人的面把你当孙子似的训,动不动就给你甩脸色,他只不过是把你成一条听话的狗。”
他叭啦叭啦一大堆,沈怀砚只听懂了核心要点,别人帮溪溪干活,溪溪就会住到别人家里,那人也会像自己这样趁着溪溪睡着偷偷吃溪溪嘴巴,只要一想到会有其他人吃溪溪的嘴巴,整个就像被火烧似的沸腾了起来。
他目眦欲裂的瞪着闫靳城,伤心怒吼道:“你胡说,只有我能帮溪溪干活!”
闫靳城只觉艹了,对傻子挑拨离间,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他冷笑一声,说:“你不信我,那你去问问别人,那些人都背后怎么说他的,你看整个队里除了你种傻子,还有别人搭理他吗?”
溪溪,溪溪不是这样的,溪溪对他可好了。
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在外面说溪溪坏话。
自己被说成狗他没哭,可是知道溪溪被人说坏话,他哭了,边哭边跳起来,朝闫靳城扑过去,一拳又一拳的使劲往闫靳城身上砸,眼泪也不停的掉,“不许你说溪溪坏话,不许!打死你!打死你!”
沈大炮人高马大又精壮,闫靳城被压得翻不了身,只能双手抱头尽力护着脑袋和脸。
其他人发现不对劲,连忙过去拉架,沈大炮打的红了眼,三四个大汉才将人拉开。
沈大炮身上没一点伤,而闫靳城却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村民们纷纷惊愕,这闫同志是干了什么才让大炮下这么重的手?
沈大炮虽然智力有些问题,但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