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狩结束,文武百官随着圣驾浩浩荡荡的回京。
回京不到几日,慕云溪便被景泰帝召进宫中,景泰帝上来就赐了四个美人,沉声道:“太子也是时候择选太子妃了,现今房中竟无一侍妾,不像话!这几个你带回府中,免得日后大婚时露怯。”
慕云溪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却也没拒绝,拱手道:“儿臣叩谢父皇。”
想必是方禾同慕临渊提及自己与阿砚关系,慕临渊便迫不及待的将自个是断袖的事传到景泰帝耳中,景泰帝这才给他赏启蒙宫女试探他。
景泰帝沉眸审视了他一会,见他面色无异,并对自己赏的美人欣然接受,心中不禁有些怀疑慕临渊所说太子与那苗疆少主之间有龙阳之癖的事。
他淡淡道:“下去吧。”
四个美人跟着慕云溪出了宫门,慕云溪坐上马车,容公公瞧着四个皇帝赏的四个美人,为难道:“太子,她们如何处置?”
慕云溪坐在马车里,没什么情绪的抬起眼,道:“另找一辆马车将人送回府,父皇赏的美人,岂能怠慢。”
容公公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回到府中,容公公伺候着慕云溪更衣,四个美人站在院中等待安排。
慕云溪换了青色的常衣出来,五官俊秀端正,举手投足带着天潢贵胄的贵气。
早听闻太子殿下是京中难得的美男子,原以为要去伺候年近半百的老皇帝,没想到被赏给了太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若是伺候的好的话,他日太子继位她们说不定可以入宫封妃。
四人垂眸羞涩的偷瞧慕云溪,粉脸含春,眼中水光莹莹,弯着腰尽力露出自己的美颈,期待着太子能多瞧自己一眼。
待可惜慕云溪至始至终未瞧几人一眼,衣襟飘飘,径直走到书案前坐下。
容公公拿不住慕云溪是什么意思,太子也时候晓通人事了,虽是皇帝赏的,但要临幸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屋内气氛沉闷,其中一位美人咬了咬唇,眸光莹莹,软声道:“奴婢习字,太子可需要奴婢伺候研磨?”
容公公刚想呵斥多嘴,就见慕云溪抬眼看来,饶有兴致道:“哦,除了会研磨,你们还会什么?”
见太子起了兴趣,几位美人开始争相自荐。
“奴婢会绣苏绣。”
“奴婢是岭南人士,烧的一手好菜。”
“奴婢晓通音律,当初本是要进司音阁的。”
“……”
慕云溪听完,点点头,撑着下颌沉思,像是思考着要怎么安排她们。
几人不禁捏紧衣摆,含羞带怯的看着慕云溪,眼中满含期待。
结果就听慕云溪道:“这般有才,院中正好缺几个伺候的丫鬟,便留下伺候吧。”
众人一惊,什么?不是做侍妾?而是做丫鬟!
有人不甘心道:“殿下,我们是陛下派来伺候殿下……”
慕云溪轻呵一声,沉眸看去,“怎么,对孤的安排不满意?”
“奴婢不敢!”
四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慕云溪朝容公公看了一眼,容公公会意,挺起胸膛训斥道:“既入了太子府·,便是太子府的人,怎么安排都归太子府管,有什么旁的心思最后藏住了,若是让洒家抓住可别怪洒家心狠!”
几人听得脸色煞白,连连磕头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好殿下!”
见威慑的差不多,容公公才命人将人带下去,比起刚进太子府时的心潮澎湃,几人如今完全蔫巴了。
她们除了是皇帝赏给太子做房事启蒙,还有就是监视太子,如今太子将她们直接安排在院中伺候,倒也方便,但太子显然也不是个傻的,丝毫不避讳的将别人安插的眼线放在自己眼前。
若是她们当真在此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恐怕也没命传信出去。
等人出来后,容公公道:“毕竟是皇上赏的人,放在院中是不是不太合适?”
慕云溪嗤笑了一声,冷冷道:“他想借此证实自己心中所疑,我自然是如他所愿,只不过他能看见些什么就只能由我来决定了。”
听他这么说,容公公便也不再多话,太子行事总是有自己的考量。
自春狩回来之后,沈怀砚翻太子府的墙就不避讳白天黑夜,想媳妇了想翻就翻,就连隔壁府的下人都习惯了总有两个怪人来太子府的墙。
有时双方还能友好的打一声招呼。
沈怀砚下意识就朝太子府后院墙走去,刚要助跑一步翻过去,他突然一顿,抬手又放下。
石头拧眉道:“你做什么?”
沈怀砚望着墙头,沉思道:“我们既能如此不避讳大白日过来翻墙了,为何不干脆走正门?”
石头:“......”
一阵沉默过会,两人心照不宣的翻过这个话题,利落翻墙。
沈怀砚边翻边小声嘟囔:“世上本没有路,有的墙翻多,就再也戒不掉。”
两人从墙上翻进院内,慕云溪院中其他下人早已见怪不怪,但皇帝赏的梅兰竹菊四位美人并不知道,还以为刺客来了,刚要惊声尖叫,但抬眼见院中其他人一脸淡定的继续干自己的活,嗓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