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烛火昏暗,慕云溪脸颊潮红的靠着沈怀砚的胸膛,从衣袍下裸露出来的小腿白皙光滑,皮肤表面渗出层薄汗,腰脊间难言的颤栗让他不受控制的伸直腿,他抓着身后人的手臂缓了缓,才不至于抖得太夸张。
待他结束了,沈怀砚亲亲了他湿漉漉的眉眼,爱不释手的在他手上摸了一把,就将人裹进被褥中,以免着凉了,他用极轻的声音哄道:“好了,不闹你了,你睡吧,我去弄水来给你擦擦。”
慕云溪抓住他受伤的手,整个人埋在被褥间,只将侧脸露出些许来,眼角一滴泪落进鬓间。
沈怀砚没动也没说话,垂眸安静的看着慕云溪用手指轻抚着他手上的伤,须臾,慕云溪将手指扣进他指尖,他轻声低喃道:“沈怀砚,我拥有的很少,什么都留不住,你确定要我?”
幼时丧母,而生父便是杀害母亲的凶手,有仇而不知如何报,而后几年,一直活在手足血亲的算计和监视之下,他日日夜夜恨不能手刃杀母仇人,午夜梦回间都能梦到他母后临终前满眼含恨的眼睛,无数次做着他提着沾着皇帝血的剑站在太极殿上的噩梦,
沈怀砚看着蜷缩进被褥里小小一团的人 ,像头找不到方向的幼兽,心都要碎了,连人带被搂进怀中,低头从他的眉眼吻到唇瓣,轻声道:“正好,慕云溪,我把我的都给你。”
他感受到被褥里的人在颤抖,他将人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人嵌进骨血里了,他又重复了一遍,“慕云溪,我把我给你了,现在你拥有很多了。”
他搂着人躺在榻上了,直到怀里的人安静下来,他才掀开被褥往里瞧了一眼,慕云溪已经睡着了,鼻间呼出轻浅的呼吸声,鬓间的发都被泪浸湿了。
他起身出营帐跟容公公要来了热水,亲自给人擦洗好,又换了身干净的褒衣,才将人重新塞进被褥里。
看着慕云溪熟睡的模样,沈怀砚低头在他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附在他耳边低低道:“溪溪,别再做噩梦了,梦见我好了。”
慕云溪的眼睫轻颤了一下,但是没有醒来。
快到禁卫军巡逻的时间了,他得走了,慕云溪现在依旧受制于人,他们的事不好大肆张扬,不然会对慕云溪不利。
沈怀砚出了营帐跟容公公告辞离开,不知为何,今夜容公公看着的眼神异常的慈爱,还散发着诡异的光。
沈怀砚把这归结于长辈看自家小辈对象的心态导致,他朝容公公尴尬一笑,“不必送,天色已晚,夜色不好走,公公还是回去伺候殿下吧。”
“是,沈少主慢走。”
容公公便没再送,看着沈怀砚转身离开的背影,对这个未来的同僚越发的满意了,瞧人家把殿下照顾的多好。
他掀开帘子进营帐,往榻上瞧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灯笼,走过去将蜡烛芯剪短了些。
目光不经意一扫,瞧见沈怀砚方才顺手搭在架子上的脏衣,上面有些难以描述的痕迹,他愣一下,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再看一眼,确实是那种......
他老脸一红,眼底透着喜意,哎呦,他们太子殿下是终于开窍了!?、
看来小世子是有望了!
严鱼让其他暗卫守着慕云溪的营帐,拎着两坛酒去寻方禾谈谈心。
这方禾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到值班的时候几乎见不着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他要跟方禾谈谈太子林中遇袭的事,当日是轮到方禾值班,暗中跟着慕云溪进入狩猎场的。
而当日二皇子突然向太子发难,方禾竟然没有及时出来挡箭,此事若是要追责,剥了方禾的职级事小,若是要真的怪罪下来,让方禾自刎谢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往林中扔了块小石头,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下,严鱼道:“你们方统领呢?”
黑影道:“方统领不在,似乎往河边去了。”
“知道了,这酒不烈,你们几个分着喝。”
“多谢严侍卫。”
黑影接了酒,闻到溢出坛盖的酒香,迫不及待的又飞回树上。
严鱼提着另一坛酒往河边走去。
河边,慕临渊面对着河边沉思,正在心里想着如何将慕云溪碎尸万段,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什么人!”
突地,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一把剑架上了他肩膀。
来个找死的,正好给他用来出气。
慕临渊黑沉着脸不慌不忙的转过身,结果一转身他看到拿剑指着他的人,他怔愣了一下。
又是河边,又是一身白衣,让他忍不住想起那夜的鲶鱼精,突然一阵反胃,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方禾:“???”
这二皇子胆子这般小的吗?他就随便吓了一下,就能给人吓吐了?
方禾瞧着他一个劲的干呕,心说这不行,他一直这么呕下去,他的计划岂不又白费了。
他故作吓唬的动了动剑,冷声道:“御狩园乃是皇家重地,巡禁之后不得随意外出,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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