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公出去一看,就见院墙下躺着一个人,容公公俯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哎呀,再乏也不能躺这啊,多凉啊。”
沈怀砚胡言乱语:“公公不知,我们年轻人就这点好,倒头就睡。”
石头提着剑从容公公身后走出来,满眼冷漠,看不出丝毫愧疚,“你没事吧?幸好我刚才推了你一把,不然你就被吓到了。”
沈怀砚深呼吸了下,咬牙道:“我他娘的真是谢谢你啊。”
石头想了想,似乎真的觉得沈怀砚是在谢他,于是耿直道:“不必,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沈怀砚麻木了,妈妈啊,能不能退货啊?
出现危险,痛击队友,保护对手的奇才!
方才二人正翻墙进来,夜深人静,寒风簌簌的,身旁突然安静的出现一道黑影。
沈怀砚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听石头大吼一声,少主小心!
接着一股大力推向后背,将他从墙上一把推下去,来不及抓住什么东西,想起怀里的东西,赶紧换了个面摔,免得压坏了。
石头将人推下去之后,突听到那黑影打了声饱嗝,他很快听出是严鱼的声音。
严鱼被吓得打了个嗝,他从街上买完烤串回来,就见两道身影撅着屁股在翻太子府的墙。
这个点除了那两货会来翻太子府的墙没别人了,严鱼见怪不怪,一手抓着烤串要跟着一起翻进去。
结果这两人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严鱼脚一扭,身子就往墙下倒,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吃屎的时候,腰间被一只铁臂紧紧箍住,他抬眼见着月色下石头虽面瘫但实在英俊的面庞,一时有些怔愣。
莹莹月色,衣襟飘飘,美人在怀,好不快哉。
沈怀砚躺在自己压出的坑里,呵呵拍手,“我都有些磕你俩了。”
严鱼嚼着肉串站在石头对面,将肉串分给他们,“你们吃吗?”
容公公被香得迷糊,接过肉串,“是城南那一家的吧,洒家最好这一口了。”
严鱼道:“是啊,我去的时候都快卖完了,我就把剩下的都包圆了。”
石头也接过:“多谢。”
无人在意的角落,沈怀砚:“???”
慕云溪见容公公出去迎个人,半天未回来,索性自己出去看。
他只是想看看怎么回事,绝对不是他很想见沈怀砚。
结果一进去,就见地上躺着一个人,另外三个人围着他,像是在进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他走过去,就见三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把肉串,他看了看沈怀砚,又看了看肉串,又看了看沈怀砚。
默然几秒,眼底笑意浮浅,将手伸到他面前,腕骨凸出,手指白皙修长。
沈怀砚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双眼发直的要将手搭上去,就在指尖相触的一瞬间,慕云溪突然将手收回。
他微微一笑,转头对严鱼道:“小鱼,肉串。”
严鱼恭敬的分了一大把给他,然后主仆三人各抓着一把肉串回屋了。
沈怀砚:“......。”
怎么连媳妇你也变坏了!
石头站在他头顶的位置,沈怀砚幽怨的看着他,“你难道不应该扶一下吗?”
石头道:“我看得出来你想要的是那位太子扶你,我不热脸贴人冷屁股。”
沈怀砚道:“可是我是你的主人。”
石头表示不明白,语气平静但具有威慑力,“有区别嘛,我有过很多个主人,前九十九个已经死了,你是第一百个。”
沈怀砚不敢说话了,能耗死九十九个主人,也算是天选之子了。
沈怀砚身上灰扑扑的,白白嫩嫩爱干净的小太子有些嫌弃,让人给他弄来水简单擦洗一下。
二人身量差距太大了,慕云溪的衣裳他都挤不进去,只有一件之前做宽了的外袍可以勉强让他披着。
沈怀砚便脱到只剩下中衣,外面披着件绣金线黑袍,一头黑发披在肩上,目若朗星,唇角似有似无挂着抹笑意,颇有些风流不羁的韵味。
容公公瞧了一眼,心中可惜了,可惜沈少主志不在娶妻生子,不然凭着这张脸得犯下多少风流债。
以后殿下身边带着他,也挺有排面的。
容公公往外看了一眼,压着嗓子道:“沈少主你方才来的真不是时候,我刚才差点就成功把你那事跟殿下说了。”
沈怀砚惊愕,这难道是皇上不急,太监不急吗?
他以为容公公只是接受能力比较好,没想到他都急的想替他去表明心意了。
沈怀砚干笑:“公公真是心善,为我操心了,但我想...这么重要的事还是我自己同殿下说比较好,比较有诚意,也好让殿下有个准备。”
容公公心说是你要当太监,殿下需要什么准备?
但又想想估计是说给他做安排,沈怀砚进太子府办事,殿下得给他安排个好的位置,太低可不行,估计是这样。
他连忙道:“是是,沈少主说的是,洒家就等沈少主的好消息了。”
沈怀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只能归结于第一次遇到这么上道的人,有些不习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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