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扳手即将落下时,一发子弹破空打中方修远拿着扳手方的手,扳手哐当掉在地上。
他心中顿知不好,知道自己中计了,正要夺门而逃,身后林溪知一脚将人重踹在地反拧住他的手将人铐了起来。
谢长刚带着人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众江城刑侦分局的人,许焕新也来了。
林溪知将人交给卫宁,拍了拍风衣上的灰,站了起来。
许焕新见他身上没什么明显的伤,松了口气,不然等姓沈的回来能从市局骂到他家祖宗牌位前。
然后眯着眼睛转向方修远,“方支队长,他们一开始怀疑你我是很难相信的。”
方修远咬紧牙关,眼神凉薄,“那你们又是怎么确定我和这件事有关的?”
“阿K知道只要自己还活着,总有一天线索会摸索到你那,所以他选择了自缢保全你,而刚好他自杀前沈队长去过监狱,他心中便有了一个念头,内鬼的事情还没有出来,你正好需要一个替罪羊,所以他在狱中墙上写下一个沈怀砚的名字,你便明白他留下这个字的目的。”林溪知冷冷的盯着他。
“沈队长在市局被审讯时,你正好有了机会,后勤人员搬东西的时候,沈队长正好路过搭了打把手,却不小心被架子上的凸出来的刺划伤了手,你当时又恰好出现和他交谈了几句,谁都没有注意到当时货架边缘上的那滴血迹,阿K证物的痕检是你们支队负责的,你要将这滴血作为证物混进去很容易。”
方修远面颊抽动,死死盯着身前满是灰尘的地面,“就算我当时在那,但也不能确定一定是我干的,市局的人员都有嫌疑。”
林溪知转头往陈大川身上瞥了一眼,淡淡道:“这还要感谢陈警官给的启发,”
突然被call,陈大川一身肥肉猛然颤抖,不敢直视方修远杀人的目光。
那天林溪知正好回警局拿文件时,听到陈大川和同事闲聊拍方修远的马屁,说他各种丰功伟绩,同事或许是无意说了一句,觉得方修远大学时和现在长得不太一样,陈大川便解释说那是因为方修远大学刚毕业时,遇到居民楼着火,为了救一个小孩毁容了,整过容。
当时林溪知正因为发现阿K并未有整容的问题陷入困境,陈大川这段话正好给了他启发。
他后来去查了方修远所有的资料,他加入江城公安的时间地点都太巧了,众多巧合之下必定是人为。
谢长刚道:“还有,沈队长逃跑当晚,你正好休假,邻居说你整晚都在家,看你家里灯都开着,但是隔壁暗恋你的邻居想邀请你出门喝一杯,在你家门口敲了半个小时都没人应,一辆黑色的车曾经尾随在他车后出了江城,后来这辆车在北湾垃圾场找到了,不过被拆得只剩下一半了,在椅子底座下有一张维修场的广告单,我们找到了那家维修场,确定了买下那辆车人员的电话号码,是你的私人号码,证件信息登记也是你的,你本来是想杀了沈怀砚伪造畏罪自杀现场,没想到沈怀砚直接逃了,正好省了你的事了。”
方修远满脸灰败,眼神再也没有刚才准备杀人那般猖獗得意,喉间哽出一声不甘心的喘息。
谢长刚带着人员准备收队回去了,江城分局刑侦支队的人员脸上多日的郁闷和憋屈终于在此时此刻吐了出来。
就是不知道他们沈队什么时候能回来?
许焕新走过来,拍了拍林溪知的肩,关心道:“累不累,要不要休息几天?”
林溪知抬起眼,直勾勾的盯着许焕新,道:“不用,我还有事要做。”
许焕新心里一咯噔,感觉不太妙,撇开目光道:“好好好,有事就去做,我先回去了。”
“别装傻!”林溪知挡在他面前,丝毫不让步。
许焕新转头盯着墙不说话,眼神发虚,像是准备对这面墙来个互诉衷肠。
林溪知也不急,抱着手臂看着他,沉声道:“行吧,你装傻,我们就在这耗着。”
许焕新终于受不了,摇头嚷嚷道:“不行不行,我答应那小子了,不能让你去,要是被他知道了,等他回来不得骑在我们头上拉屎泄愤了。”
林溪知诚恳的做出承诺,“我保证拦着他……”
许焕新期待:“???”
“让他少拉一点。”
许焕新还是摇头,“不行不行,那小子知道我家祖宗排位在哪。”
沈怀砚扔出几条诱饵,周赢坤这光吃饵不出血,沈怀砚也不是傻子,继续跟人喂食。
他替周赢坤在华北地区谈成的几桩交易中转点,令他的事业从墨西哥和西班牙等地扩张到亚洲这边,身价大涨,名声大噪。
亚旗的名号也在众多毒枭中打响,云缅边境线4000多公里,底下埋着的184个英雄骨,都是他们曾经意图将手伸进中国的失败的证明。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人能打破这个魔咒,这个人无疑会成为毒枭们眼中诸葛先生。
所以周赢坤更不可能让沈怀砚和别人合作,这个时候适当施压让周赢坤出底牌时机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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