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知去市局和许焕新商量点事回来,刚收伞走进分局大门,就见拐角处围着一群人。
一道声音嚷道:“我说得不对吗?沈怀砚又贩毒又杀人的,还畏罪潜逃,他最好早点死外边了,免得祸害人,,我说呢一个正处级主任那点工资,天天又是豪车又是名牌,装得跟太子爷似的,原来是昧良心钱了。”
谢长刚气得眼睛通红,拎起那人的衣领,呵斥道:“放你娘的狗屁,沈队的事刘厅都还未有定论,你又算哪根葱,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
和谢长刚吵架那人是方修远的下属,从南城支队里调过来的,局里都在说谢长刚很有可能也会面临停职,这陈大川调来是等着接他的位置。
陈大川想推开谢长刚,没推动,讥讽道:“我说沈怀砚呢,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不会是你也有参与,所以做贼心虚吧?”
“——你!”
谢长刚拳头还没落下,身后传来林溪知道的声音,“谢副。”
林溪知抬腿走过来,他相貌清俊,身材修长,脸上神情冷淡,眼神淡漠的扫过众人。
他转头看向谢长刚,“谢副,你应该冷静一下。”
谢长刚怒气未平,但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现在还未为沈队洗刷冤屈,要是自己再出了事就更难查到证据了,他粗喘着气,松开了手。
“手货,你有种就动手啊!”陈大川直呼可惜,不依不饶的想激怒谢长刚动手。
谢长刚还想说话,被林溪知及时拦住了,他冷冷的勾起唇角,“陈警官,有时间不想着怎么去把你那情妇,在这里乱叫什么。”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神情各异,陈大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呵斥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林溪知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一桩故意伤人纠纷,陈警官为了替一个女人脱罪,想要贿赂沈队,结果沈队没答应,不会是因为这事记恨上沈队了吧?不过看陈警官现在警服还穿得好好的,在您夫人娘家那边没少下功夫吧。”
以陈大川的能力年年考核指标过不了,只不过是因为有个在省委的老丈人。
“你!”陈大川的脸色愈加难看,原本心里还忌惮着许焕新对林溪知的重视,不好撕破脸皮,现在是彻底顾不上了,他咬牙道:“林画师说的我不清楚,我也从没有贿赂过沈队,不过林画师这么维护沈队,倒是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毕竟江城市局上下谁不知道林画师和沈队交往甚密,在云缅边境孤身一人驱车上百公里追赶,真替林画师感到恶心,什么都没捞着,还白白给毒贩玩了。”
那个玩字他说的十分轻浮意味深长,果然下一秒林溪知脸色涨红,像是被羞辱了一样,拳头握得死紧。
“嘭!”
众人还未来得及拦,林溪知就一拳打了过去,他手劲极大,硬生生将人打得吐出一口血,还有一颗断牙。
“林老师,您先喝杯水缓缓。”
方修远体贴的倒了杯热水推到林溪知面前。
“多谢。”林溪知眼睑垂落,半侧脸隐匿于黑暗中,低头喝水,露出半截细白的脖颈,带着股惹人生怜的脆弱和美感。
方修远眼神趣味的看着他,道:“没想到像林老师这种性子的人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空气沉寂了片刻,林溪知抬眼看向方修远,自嘲道:“方队长,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欺骗,你曾经满怀真心的感情,现在却被人拿来羞辱你,你能无动于衷吗?”
“我理解。”方修远点点头,指尖一转,故作不经意道:“不过林画师真的觉得沈队是无辜的?”
林溪知满眼疲惫的叹了口气,自嘲道:“你可能无法想象,在去云缅边境找人前,我还想着为他洗清冤屈的美梦,但现在一切证据确凿,还有他的态度,已经由不得我不信了。”
“虽然事情是因为大川而起的,但林画师毕竟先动了手,还是得有个交待,你可能得先停职一段时间。”方修远无奈道,像是让他停职不是他本意,但其实刚才谢长刚和陈大川起争执,他一直在楼上看着,却要等到动手了才出来阻止。
林溪知点点头,眼圈有些红,“也好,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方修远拍了拍他的肩,体谅道:“这就对了,就当散心了。”
走出支队长办公室,林溪知的眼中底不再见方才在方修远面前的落寞和忧伤,浅色的眸底划过一丝冷意。
即使是被挟持了,沈怀砚这人心态依旧很好,第二天照样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见人。
套房里有监控,毒贩监视着他睡到下午两点都没有起床的意思,一点都没有把周赢坤的提议放在心上。
又等了半个小时,周赢坤实在没耐心了,让阿罗去叫人起床。
阿罗想到昨晚沈怀砚轻佻的眼神,屁股下意识夹紧,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还警惕的拉上个小弟陪着,生怕采菊东篱下了。
他对着床直接开了一枪,“姓沈的,赶紧给老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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