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落地,那些持剑的毒贩带着沈怀砚经过一个人声嘈杂的地方,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推杯换盏的碰杯声,男男女女的嬉笑声,
一个衣着火辣,浓妆艳抹的陪酒女站在过道抽烟,见到阿罗领着人过来魅惑一笑,涂抹着艳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如花瓣般划过沈怀砚的胸膛,“这是谁啊?身材真好。”
这人虽然被套上头套,但宽肩窄腰,挺拔如松的身板着实亮眼。
阿罗黑着脸啧了一声,“臭娘们,少他妈给我惹事!”
这里谁不知道这甜姐是他阿罗的马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意淫别的男人,这他妈是当众给他戴绿帽啊!
甜姐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畏惧的嗤了一声,“就碰一下而已,真小气。”
阿罗也不生气,反而被勾得心痒痒的,从兜里掏出一条钻石手链,“自己玩会,我办完事去找你。”
收到礼物,甜姐甜甜蜜蜜的在他嘴角啄了一口,“晚上我等你呀。”
然后看了沈怀砚一眼,捧着钻石手链扭着腰走了。
夜总会里其他女人嫉妒的眼睛发红,阿罗可是坤哥手底下的二把手,夜总会里多少女人馋着他,偏偏阿罗就喜欢甜姐这又骚又作的货色。
沈怀砚被带上了电梯,他道:“都出境了,头套还不摘?怎么,你们有狐臭,怕熏到我?”
阿罗额角青筋直跳,妈的,从没有见过哪个被绑架的人敢这么嚣张,他朝一旁的小弟示意了一下,让人给他摘了头套。
睁眼间被亮眼的灯光闪了一下眼,他微微偏头,适应了一下才再次看去,他们坐的是透明直升电梯,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赌城或者酒楼之类的地方,欧式风格的建筑,金碧辉煌的大厦,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
阿罗得意洋洋道:“没见过吧,估计你们这些条子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在这里消费一晚上的,被打个半死也不松口,被挖眼睛割肉都不松口,也不知道拿点钱在拼什么,纯纯就是白痴。”
周遭的毒贩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沈怀砚隐去眼底的厉色,淡淡道:“确实不错。”
笑吧,总有一天你们会连笑都笑不出来。
沈怀砚被领上顶层,被推到客厅里,装饰风格奢靡浮夸,一旁的钢琴顶盖上一捆捆美金堆成埃及金字塔的模样,很符合毒贩的审美。
没有人让他坐,他直接一屁股坐上价值十几万的沙发上,毫不客气道:“弄点吃的来。”
“吃你麻痹,忍你一路了,枪子吃不吃?”阿罗终于受不了了,拿着枪指着他。
沈怀砚斜觑了他一眼,勾起嘴角,抚掌叫好:“看来这位兄弟混得不错,都能替你们老板做主了。”
“你胡说什么!”阿罗眼睛瞪得凸出,一旁其他毒贩面面相觑,阿罗只能咬了咬牙,对手下吩咐道:“给他弄点吃的来。”
然后他冷哼一声,转身另外一个套间喊周哥。
卧室门半掩着,一声声粗喘呻吟露出门缝,佣人们站成两排,低着头听着里面的动静面红耳赤。
里面的动静搞得多久,他们就站了多久,不敢动弹一下。
阿罗一进来就听到了,他清咳了一声,对里面道:“坤哥,人带来了。”
“知道了。”里面安静了一会,传来一道低哑磁性的声音,然后暧昧的粗喘声又重新续上,隐约听到另一道低泣声,也是男人的声音。
阿罗摸摸鼻子转身走了,也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搞的,坤哥那么稀罕那兔子,但这话他不敢当着坤哥的面说。
周赢坤伏身看着身下哭得面颊带粉,鬓角湿润的人,湛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愉悦,温柔的替他擦了擦汗,“宝贝,我还有点事,一会再来陪你。”
宁笙抓住他的手腕,轻喘着气道:“什么事?”
“一点小事,你先睡吧。”周赢坤抓着他的手指吻了吻。
他起身走进浴室冲澡,肌理分明的后背几条指甲扣出去的血痕,宁笙看得面颊燥热,要怪也只能怪他做的太狠了,他受不了才会……
周赢坤洗好澡出来,宁笙已经起来了,他走到周赢坤身边,帮他扣衬衣的扣子,两人又接了个缠绵的热吻。
宁笙五官清秀,皮肤白皙,气质犹如初荷般清雅,但眉宇间总是带着一抹淡淡的郁色,显得整个人有些病恹恹的,他道:“坤哥,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周赢坤表情变得有些不耐,但他一向宠着宁笙,没给过他脸色看,只能敷衍道:“我知道,我还在考虑中,我还有事,你乖一点。”
宁笙小巧的喉结动了动,最后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周赢坤转身出门,他脸上的郁色更重了,他带着目的来到坤哥身边,本意是想替林战深复仇,但没预想过自己会爱上对周赢坤,坤哥对他也是真心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下贱,对不起林战深,但爱情总是没道理,无法控制的,这一辈子就当他对不起林战深,下辈子一定赔给他。
但这一辈子他想和坤哥永远在一起,所以他劝他金盆洗手,坤哥也答应他会考虑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周赢坤不是那么轻易能被扳倒的,如果他能劝坤哥回头,不也是间接拯救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