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成成,谢谢大爷了。”
两人放下蛇皮袋,满脸堆笑的,目光偷偷往村里扫了一圈,这山沟村里竟然到处都是贴瓷砖的高楼,竟然还有乡野别墅。
待大爷拿了两瓶百岁山给他们,一小伙子艳羡道:“哎,百岁山,这可是城里人喝的东西,你家这是什么电视里说的大户人家了吧?”
拿水的大爷被夸得态度也亲和了不少,还坐下和他们聊天,乐呵道:“还成吧,你们是干什么的?”
谢长刚标准的搓起手,故作失意道:“没干啥,之前就是在村里种点地,还不够吃的呢,就到城里找了个活,干工地的。”
另一位大爷啧了一声,“那可是辛苦活。”
谢长刚应承道:“那可不,一干久了,这肩膀就酸得不成了,不过这活来钱快啊。”
说着,他目光朝两老头身后一排高楼看去,故作羡慕道:“叔,你们这村里人都干什么活计的?瞧瞧这楼可真阔气。”
老头一聊起天来,就放松了警惕,顺嘴就道:“也没啥,就秦家那女娃带回来的生......”
“水喝完就走,问那么多干什么!”身后另一位大爷立刻呵斥道。
还没得意几分钟,就被当着外人的面呵斥,拿水的老头站起身脸色有些不好看,谢长刚立刻摁住他,打自己嘴道,和事佬似的劝解道:“哎哎哎,都怪俺多嘴,两位叔别伤了和气,我不问就是了。”
方才呵斥人的老头眯了眯眼,赞许道:“你还挺会做人的。”
谢长刚腼腆的摸了摸后脑勺,“俺从小就被俺爹说没出息,就是嘴巴甜了点。”
两个老头笑了笑,将目光转移到他身边的卫宁身上,问道:“他怎么一直不说话?”
陶然嗐了一声,“这俺弟,小的时候发烧烧坏了,不会说话,脑子还有点问题。”
卫宁朝两人傻不拉几的嘿嘿傻笑了几声,然后抓起地上的沙土就要往嘴里塞,谢长刚赶紧拦住他,“这可不能吃,宁,等到舅家哥给你找吃的。”
卫宁又嘿嘿笑了几声,谢长刚朝两老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叔,让你们看笑话了。”
方才呵斥人那老头看着老人,又对着卫宁上下打量了一番,虽然是个傻子但这体格子是真的不错,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精光,他叹了口气,虚伪的怜悯道:“哎,你这拖着个弟弟也是不容易啊。”
谢长刚附和道:“可不是吗。"
老头道:“”这样吧,你探完亲了,还来这找叔,叔给你介绍给营生,要不?"
“要要要, 谢谢叔,太谢谢叔了。”谢长刚立刻做出一副万分感动的模样,眼里都含着泪水,“哎呀,这世界还是好人多啊。”
“不用,不用,到时候你直接到这来找我就成。”
另一个老头正要说什么,被秦明瞪了一眼,立刻不敢说话了。
谢长刚带着傻子卫宁走的时候,老头还给两人塞了两百块钱,让他探完亲一定来找他。
“哎,好的,叔。”
走了一段路,远离两个老头的视线,扔了蛇皮袋,走了一段路,公安的警车正等着他们。
两人钻进车里,前头开车的小警员才启动车子。
后车座的两人拖得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丝毫不介意的开始换衣服。
后车座本就空间不大,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难免互相碰到。
谢长刚道:“过去点,挤着我了。”
卫宁咧嘴一笑,“谢副,都怪我个子太高了,腿也太长了,不好意思啊。”
“你!”谢长刚裤子穿一半胖扑上去就要揍他。
卫宁缩着脖子躲,火上添油道:“没事,谢副,你屁股挺翘的。”
说着,还在屁股上拍了一下,谢长刚双眼喷火,卫宁疑道:“这就生气了?在局里我不是经常拍吗?”
谢长刚咬牙道:“卫宁...我操你,你刚才抓了那把沙子狗撒过尿,你手没擦就敢碰我!”
卫宁沉默,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呕,你不早说。”
“说了你哪能演得这么逼真啊。”
接下来半个小时的路程里,一个举着手不敢动弹,一个屁股坐得悬浮生怕碰到那已经被玷污的内裤,两个人跟搞人体艺术似的。
前头开车的小警员想笑又不敢笑。
两人回到云城县公安局,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去给沈怀砚汇报探查情况。
“我们装作探亲的乡亲路过讨水喝,信源村的人对外来人戒备心很重,村口有人守着,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建了高楼,但我记得信源村一年前还上了扶贫贫困村的名单,我们试图问及村里都是干什么的,他们反应特别大,似乎不能让外人知道,我让卫宁假扮成傻子,有个老头果然上钩,眼神里都带着精光,让我探完亲带着卫宁去找他,要给我介绍生意的门道,估摸是让我卖人呢。”谢长刚站着汇报完。
听完他的汇报,沈怀砚居高临下的看着一旁大腹便便的中年老人,他身高一米九几,面孔俊美线条利落,虽然平时总是一脸和气,但沉下脸时也是真吓人,压紧的剑眉仿佛带着令人心惊的压迫感。
“陈副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