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装两个人刚刚好,身体重要部位浸在水看不见了,林溪知那种尴尬的情绪也就慢慢消散了。
“闭眼。”沈怀砚帮他洗头发,拿着水瓢从他头顶淋水下来,拍拍他赤裸的肩让他闭眼。
侧室里热腾腾的,林溪知眼底染上一层水色,白皙光洁的脸颊上挂着水珠,他仰头双眸含笑的看着他,红润的双唇不停的上下张合,说个不停。
说的都是些桃花乡里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邻居乔婆婆走了之后,她养的大黄狗整日守在她的院子里,也不肯去其他家,都是靠着村民们每天过去喂食活下去。
还有他们小时候用来量个头的那颗杨柳树,已经长得特别粗壮了,以前他们每年都有去刻一次,但沈怀砚走后,他便没有再去过了,因为只有一道刻痕,看着太孤单了。
沈怀砚揉了揉他乌黑的长发,黑眸微垂,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有空我和你一道回去,我们再刻一次。”
林溪知惊讶的抬眼,细细的眼尾微扬,“原来阿砚在听啊。”
沈怀砚愣了一下,道:“为何觉得我会不在听?”
林溪知眼里多了几丝落寞,“阿砚是修仙做大事之人,应当对这些小事不甚在意,但我就是...很想说给阿砚听。”
其实初和沈怀砚重逢,他心中就有些许忐忑,他知道修仙之人见过的景色要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宏伟许多,怕沈怀砚觉得他眼界狭隘了。
沈怀砚仔细看着那双眸子,心底一阵阵压不住的悸动,想不透不过寥寥几面,自己对林溪知没来由的喜爱是为何,想不通就所幸不想了,喜欢便是喜欢了。
他曾经听说过一句话,对一个人分享欲,就是爱情的开始,这么一看他们不就是双向奔赴,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他忍住将人压在浴桶亲的冲动,但林溪知明显还处在会撩不开窍,不能把人吓着。
他将人转过去,撩开他湿漉漉的长发帮他擦背。
林溪知刚要说什么,就听身后的人落下一声很轻的笑,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我都会记在心里,往后也是。”
林溪知心口微微一跳,气氛突然变得有些黏腻暧昧,他莫名下意识屏住呼吸。
过了一会,沈怀砚擦背的动作停下了,他道:“溪溪可否也帮我擦擦背?”
“好。”
林溪知接过澡巾转过身,沈怀砚已经背过身了,沈怀砚肤色也挺白的,但是那种很健康的白,看着面前的人肌理分明的后背,眼睛莫名有些发烫。
而且腰腹处...莫名阵阵发胀,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人特别想...想和沈怀砚亲近一下,他全程低着脑袋帮人擦完了背,连穿衣的时候都不敢再回头一眼。
沈怀砚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收拾好出去的时候,林溪知已经躺在床上了,他拿着本书在看,半边脸掩在书后,看似在看书,实际在偷偷打量沈怀砚。
今天这话本里讲的是沈怀砚历练时,偶然救下蓬莱峰的紫烟仙子,仙子便对他芳心暗许,沈仙君也并非无意,可惜这沈仙君修炼的是无情道,此生必定是要为了大道断情绝爱,紫烟姑娘伤心欲绝,决定闭关修炼的故事。
往常觉得颇有意思的话本,今日看竟然有些索然无味,他闷闷的放下话本,趴在枕头上看着沈怀砚的背影,脑海里隐隐闪过一个词,丰神俊朗...
沈怀砚找了条干帕子,准备借着给人绞头发,增进一下感情,结果一回身,就见床上的人已经半趴着睡着了。
他半蹲在床前,听着林溪知浅浅的呼吸声,心中竟然觉得十分安宁,半晌,他将人搂在怀里,用灵力帮他烘干头发,再重新将人塞回被窝里。
褪下外衣也躺了下来,安静的平躺了一会,毫无睡意,感觉缺了点什么,他侧头看了眼睡熟的人,想了想,将人搂了过来,让他趴在自己的胸口,枕着自己的手睡,怀里充实了起来,困意也慢慢上来...
翌日一早,二人在楼下用早饭,就见尊鸣精神焕发的走下楼,身后跟着眼下青黑,面色苍白,扶着腰的落云。
尊鸣一屁股坐下,沈怀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落云,大为震惊:“你们...昨夜...”
落云自来熟的拿了包子塞嘴里,眼神哀怨,“睡了一夜地板。”
让老婆睡地板,沈怀砚朝尊鸣竖了个大拇指。
尊鸣迟疑:“这是何意?”
沈怀砚胡说八道:“就是你很强的意思。”
尊鸣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也朝沈怀砚竖起一个大拇指,“你也是。”
沈怀砚:“......。”
几人吃着早饭,街上突然传来一阵阵鞭炮声,响了很久才停,落云忍不住好奇的问小二:“这城里今日是何喜事吗?放了这么多鞭炮。”
小二道:“看来几位不是本地人,今日是城中富商方员外之女抛绣球招婿。”
员外之女招婿对于家境普通,又无家室的男子应该是有很大吸引力的,就算是有家室也有不少人会动心思,但奇怪的是坐在这店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人起身去看热闹,不光是沈怀砚注意到了,连林溪知也注意到了。
林溪知淡淡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