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阵法存在,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对于清溪县来说,并没有任何区别。
张忠远对清溪县也比较熟悉,没过多久,他就带着张平安离开了西区,来到了东区。
东区的店铺与西区相比,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只不过,东区的店铺大多是像张家这样的寒门小族所开设的。
“到了,平安。”张忠远看向一座高达三层的阁楼说道。
这里便是张家在清溪县的店铺了。
张平安站在这座阁楼前,目光缓缓地向阁楼上方的牌匾望去,上面写着“云梦杂货铺”五个大字。
“云梦杂货铺”位于东区的北角,处在这条街道的中间位置,呈南北走向。
整座阁楼巍峨矗立,高达九丈之高,其整体全部是青竹云木搭建而成。
这是张家在曾经还是豪门之时就已经拥有的店铺,想当初,在家族落魄之际,无奈将其卖了出去。
如今,张家又从当初的买家手中将其租了出来,在东区而言,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位置了。
他们几人刚刚抵达此处,店铺中的族人们便出来迎接。
走在最前面是张应文与云素素,张平安也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了,对父母心里也是十分思念。
几人先是简单地向张忠远行了一礼之后,便一同朝着店铺中走去。
张应文与张忠远一踏入店铺,就径直朝着最上层走去,去商议事情。
而云素素则紧紧地拉着儿子的手在一旁关切地嘘寒问暖。
一会儿询问他最近吃得好不好,一会儿又问他在试炼中有没有受伤,接着又问张平宏最近怎么样,张平安也是颇为感动。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云素素觉得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可再问的了,她便开始跟张平安介绍起了这间店铺。
“平安啊,咱们家族的这间店铺楼分为三层呢,下面两层主要是用来出售张氏精心炼制的丹药、灵草等物品,而第三层则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在后面还有一处小院,供族人们休息。”
听到云素素介绍后,张平安对这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
在云梦杂货铺的三楼,张应文与张忠远相对而坐,在他们的面前摆放着一副精致的棋盘,旁边一盏琉璃灯散发淡淡的光晕。
“应文啊,经过这段时间,对家族今后在清溪县的发展你可有什么看法。”张忠远缓缓落下一颗白子,带着一种考量的态度去询问张应文。
“爷爷,依我之见,我张家若想要在清溪县安稳地发展下去,只有紧紧抱住罗氏的大腿才行。
虽然罗氏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了,但是家族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随着张应文落下最后一颗黑子,只见棋盘中的黑子已经将白棋全部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
“后生可畏啊,遥想几十年前,你太爷爷在大战时犯了愚忠。
在大战之时带着家族选择支持魏氏,可谁能想到魏氏竟是如此的不堪,竟然直接就丢掉了淮州四郡。
曾经的淮州霸主,到如今却只能勉强守住一郡之地,这世事的变化当真是无常啊。
若不是这罗氏也在那场大战中元气大伤,为了稳固人心,恐怕我张家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当作杀鸡儆猴的对象给除掉了。
三十年前我张家遭逢那场大难,未必就没有罗氏在其中暗中使了手脚啊。
说到底,还是实力啊,家族在近几年里涌现出的好苗子是越来越多了,除去你家的安小子,平字辈中拥有中等资质的就有四五人之多,还有那支脉的雨绮,这些族人若是都能成长起来,对家族今后的发展也是大有裨益。”张忠远语重心长地说道。
作为一位经历过家族兴衰起伏的老人,他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弱小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只有家族真正强大起来,才能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炼界中露出属于自己的锋芒。
“广积粮,缓称王。”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流逝着,母子二人在这期间一直有说有笑的。
就在这时,张忠远从阁楼下面缓缓地走了下来,张应文则紧紧地跟在后面。
“不用送了,云梦村还有许多事情等着老夫去处理呢。”张忠远开口说道。
张平安听到张忠远说要走,便和云素素一同过来跟张忠远告别。
经过简单的告别之后,张忠远就离开了清溪县。
张平安这时才看起张应文来,可能是在店铺中当差的缘故,张应文的身上少了几分农家汉子的那种憨厚,却多了几分市井商贾的感觉。
张应文看着张平安打量自己,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怎么,不认识你爹啦?”张平安嘿嘿一笑,回道:“爹,哪能呢。”
云素素在一旁微笑着说道:“当家的,平安好不容易来清溪县一趟,我们今日就去醉仙楼好好小聚一下。”
“好,平安啊,这醉仙楼的饭菜那可是一绝啊,比你娘做的饭还好吃。”张应文笑着打趣道。
云素素笑着嗔怪道:“你就知道打趣我,不过醉仙楼的饭菜确实有独特之处。”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