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时刻关注着她的韩知柏在厨房看到她的身形摇摇欲坠,冲跑过去,“清月,清月!”
他扶住她,满目焦急。
“我好像真的发烧了!”她欲哭无泪,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感冒发烧了,本来来大姨妈就很痛苦了了。
算起来,自从去年刚穿越过来那会儿病了一次,之后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直到今天。
可能是近期气温骤降,不小心受了风寒,再加上来大姨妈,抵抗力弱,就病了。
“我扶你回房歇着,待会儿我把热好的早饭送进来,再熬一点药给你喝。”
夏清月抓紧手里的木盆,不想让他担心,抬头微笑回望他说:“我先去洗浴房处理一下,我可以的。”
“不信你看,走得稳稳当当的。”她提着心朝前走几步,一路走到洗浴房门口。
不放心的韩知柏一路跟在她身后。
“我进去洗一洗,别担心,有事我会叫你的。”
听到她这么说,韩知柏打好一桶热水提进洗浴房让她使用,然后留在厨房热早饭,时而抬头看一眼洗浴房。
洗浴房里,夏清月兑温热水洗了洗,换上新的长月事带,做完这些事,花费一刻多钟的时间,身子酸痛没劲儿,干点小事累乏得很。
冬季即将来临,她的脑门上却出了很多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一滴接着一滴地滑落。
她往放脏衣服的盆里相继倒入温热水和茶枯粉,手哆哆嗦嗦的,撒了好些出来,不适的晕眩感再次袭来,加上腹部惴惴的疼,难受得蹲下去。
不行了,再不躺着她要昏厥过去了。
她用尽全身之力,朝门外呐喊:“知柏,知柏。”
刚喊完第二声,韩知柏冲了进来,见她满头大汗,神情痛苦地蹲在那儿,眸光剧颤,立即弯腰打横公主抱起她,转身往外跑。
他身姿高大挺拔,胸膛宽厚,身形清瘦,四肢匀称的夏清月在此衬托之下显得娇小玲珑。
窝在韩知柏暖和的怀里,她忽略掉跑动过程中不适的颠簸感。
疲累难受的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堪堪睁了一半,有气无力地张口:
“盆里的脏衣服等我睡一觉起来我再洗,你别管,我好困,我想睡会儿。”
说完,她闭上眼睛。
“清月,清月!”他急切地喊道,却没有回应,心慌慌地跑进房间,把人轻轻放下,脱去她的鞋子,掖紧被子。
他半膝跪地,跪在床头边,伸出手指搭在她的手腕间把脉,接着撑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诊完脉,他呼出一口气,是睡着了,不过她目前的身体很虚弱。
两小只闻讯来到房间,它们像是感应到了夏清月身体不舒服,着急地嘤嘤叫起来。
韩知柏轻轻摸了摸它们,轻声道:“嘘,别吵醒她,让她休息。”
听懂了的两小只闭上嘴噤声,乖乖趴着守在床边。
韩知柏去打来一盆温水,浸湿洗脸帕,拧干水,轻柔擦拭夏清月发红发烫的脸,脖颈和手。
进进出出房间多次,换了一盆盆的水,她的体温逐渐降下来,韩知柏没有就此停歇,紧跟着去端来热好的早饭,一碗粥里有少许蒸蛋。
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清月,吃早点东西,吃了好喝药。”
睡得迷迷糊糊的夏清月正处于水深火热的难受之中,她听到韩知柏的说话声,嗓音温柔似水,稍稍抚慰身体的不适,皱得紧紧的眉头松泛开了一点,缓缓张开嘴。
见状,韩知柏面上如释重负,木勺子舀起蒸蛋粥吹到适宜温度喂给她吃。
吃了一小半她就不愿再吃了。
韩知柏拿洗脸帕擦擦她的嘴角,此时她的脸已经不红了,摸摸她的额头,也不怎么烫了。
他端走碗,去配了点药,到厨房熬药,顺便杀了鸡炖煮鸡汤。
忙碌的同时,时而跑回房间察看夏清月的情况。
午时过后,还未醒来的夏清月的体温恢复如常,她裹着被子喊冷,韩知柏给她加盖了一床棉被。
羊皮制成的热水袋子里灌进热水,塞紧木塞子,谨防水漏出来。
几个热水袋分别放到她的腹部,腰部两侧,腿侧之间。
放好热水袋,她睡得更安稳。
下午临近申时,夏清月悠悠转醒,一恢复意识,她感到头晕晕的,浑身没劲儿,但是被窝里很暖和,手脚不凉,也不姨妈痛了。
“唔唔唔!”
黑黑小白感应到她醒来,前足抬到床沿边,仰起头来看她。
看到它们,她羸弱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你们今天怎么没在堂屋睡觉?”
就在这时,韩知柏端着木制托盘进来,见到她醒了,脚步加快,“清月,你感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她扭头去看他,“好多了,就是身上没力气,还有一点酸痛,鼻子不通气。”
“午时前我喂你吃过一次药,我刚刚做好了鸡丝粥,你吃完再喝一道药。”
木制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面摆着一碗鸡丝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韩知柏拿来一个枕头放到床头,扶她起来,后背靠着枕头,他端着鸡丝粥一勺勺地喂她吃。
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