滤好两道,加热后的蜂蜡液体颜色橙黄,韩知柏在滤第三道,他手里倾斜拿着一口大陶锅,从里倒出的黄色液体很干净,不见杂质。
他稍想了想,“估摸着还有个二十多斤吧,够用两个多月。”
“那后面再做乌桕果蜡烛。”夏清月拍拍手,准备大干一场。
今儿晚上,她想做一些兰花纯露山茶花纯露,天气凉下来,做好能保存久一点。
重要的是做几瓶擦脸擦手的养肤膏。
本来她想着家里除了猪油花生油之外没别的油了,拿洗净控干水的花放到蜂蜡里小火煮一煮,放到灶上用炭火余温温着浸泡一夜。
谁知韩知柏问她想怎么做养肤膏,还说他近期翻看了记载在书籍上的养肤方子,想亲手做一些给她用,聊的过程中聊到了家里有山茶油珍珠粉。
珍珠粉是真的白色珍珠研磨成的细腻粉末。
于是,他们说好了,她用山茶油蜂蜡做擦脸的兰花膏,擦手当身体乳用的蜂蜜猪油膏,他用蜂蜡山茶花月季做红颜膏,珍珠粉和别的几样药材做玉肌膏。
一个时辰后,夏清月做好数百毫升的纯露,五罐蜂蜜猪油膏,六支蜂蜜蜂蜡制成的唇膏。
兰花膏的兰花要放到山茶油里浸泡一夜一天,明晚上才能制成。
这天晚上,沐浴完,她回到房间试用韩知柏调好的七子白药粉敷脸敷手,敷一刻钟左右洗净,脸上擦干拍打两遍纯露,适量蜂蜜猪油膏弄到掌心摩擦生热,一下一下地按到脸上。
抹完,脸上总算没有紧绷拔干的不适感了。
睡觉前,她厚涂一层唇膏,涂抹上去是淡黄色的,适合晚上涂,双手也擦上蜂蜜猪油膏。
第二天早上她睡醒起来,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直到洗了个温水脸,指腹触及到脸上柔软滑嫩的肌肤,才恍然想起来昨晚护肤了。
她赶忙把水盆端下来,等水面平静后当做镜子照明,看得不是很清楚,但能感觉到肤色比之前好看红润了点。
嘴唇摸着没有死皮,软软的,双手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干燥了。
一大早的,她的心情随之变好。
韩知柏明显感受到她的心情愉悦轻快起来,她开心,他就开心。
吃完早饭,两人去把最后一点花生拔掉,接着砍高粱,杆留在地里,收上面的红穗穗。
红穗子晒干把里面的籽打出来,空瘪的穗子弄成一把把地扎起来,能制成扫把扫地。
韩知柏说今年的高粱种得没有往年好,收成估计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
高粱籽可以酿酒,能做成饭或者饼子吃,吃法多样,还能当做谷粮喂家禽。
割好的高粱穗装进背篓木桶背提回去,铺到院子里晒,晒得足够干才好脱粒。
全副武装的夏清月干了半个时辰左右,在本是变冷的十一月里热得出了汗,鬓边的碎发热湿,一缕缕地贴在脸上。
加上行走在高粱地里,头发身上,罩住脸的面纱罩子上沾了很多碎枝碎叶子,双手掌心黑黢黢得没眼看。
若是夏天穿的短袖,露出胳膊来收,她都不敢想象高粱叶子戳到身上有多痛多痒。
砍完一行高粱,她累得一屁股坐到下面的地上。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回想起前世小时候跟着外婆干农活的零散片段。
众多农活里,数下水田插秧,夏天收谷子收玉米,搓玉米粒的时候最遭罪,简直是童年阴影。
坐着歇了会儿,她接着砍。
其实韩知柏干的活比她多多了,她只用砍,他不仅要砍杆,砍穗子下来,还得一趟趟的背提回去,翻晒到前院。
临近午时,高粱收了一半,韩知柏叫她先回去,“回去歇一歇,灶上我煮了盐水花生,吃点花生再吃点果干。”
她砍完手里头的这一行,停手,冲不远处砍穗子的韩知柏说:“你跟我一起回去,快到饭点了,吃过饭下午再干。”
“我把这点弄完就回去。”
他那边还剩下一小堆穗子没砍。
夏清月走过去,跟他一起砍完,收好尾。
走回到前院,他们去井边打水洗手,井水是冬暖夏凉,洗着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鸭绒铺晒在旁边的空地上的竹排上,上头罩着掰弯成罩子一样,韧性好的草席,不罩住风一吹,鸭绒跑得到处都是。
她打开罩子一角,翻翻鸭绒,颜色雪白,触感柔软。
“明儿我们就带着鸭绒下山,做成衣裤被褥得做一段时间,起码要半月才能做好。”
到那时就是十一月月底了。
“好。”
韩知柏回屋搬出一张小圆桌,两张矮凳子,桌上放一碗微微散发热气的盐水花生,一小碗柿子干。
他们坐在那儿边吃零嘴垫肚子,边聊后面的日常安排。
她剥开一枚花生,壳里有三粒花生,煮过后颜色有点微紫色,三颗一起丢进嘴里咀嚼。
微咸,吃着很香。
“后天我们去天坑,花生绿豆应该晒好了,都收回来,红薯山茶树挖出背回来。”
“后面的重心放到山谷,收小麦红薯。”
韩知柏吃完嘴里的花生,接过话茬,“前段时间找回来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