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道:“有,黄家的桂芬嫂子和她儿媳的手艺不错,人也牢靠,我跟清月商量好了,说是请她们帮忙做。”
说起桂芬嫂子儿媳俩,李本福有点印象,但不多。
村子新建起来没多久,因为天灾兵乱的缘故,村民大多来自于本县或者其他地方,不太熟识。
再加上男女有别,他们男人鲜少跟本村的妇人打交道,要说互相打交道,肯定是妇人们接触得最多,像去河边洗衣服去菜地里摘菜,从村道上路过,看见了觉得眼熟的都会聊上几句。
自家媳妇觉得不错的,各方面自然是过关的,李本福点头说:“那待会儿我们一起上门去黄家说说这事儿。”
“可以的话,我想了想,按做好一套衣裤给五十文钱来算,手脚再快,做好一套也得要个三四天吧?
我们回山上了就把鸭绒清理出来,洗洗晒晒的,得耽搁三天左右的时间呢。”夏清月说。
“价格略有点高,不过过冬衣裤得加紧做出来,做起来费时费眼,还是值当的。”陈玉珍中肯地说道。
吃完饭,韩知柏跟李家三个小子去洗碗收拾,李本福夫妻俩前去黄家说事儿。
夏清月闲得没事干,转去方家看方晓雨缝喜服,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
“晓雨,怎么你们手里的针这么听话,让它扎哪儿就扎哪儿,还扎得整整齐齐的。”
“小时候我跟着我娘学的,可能是扎多了手熟稔了,其实我绣得不算好,有好多人绣得更好,跟真的似的。”方晓雨一边绣一边笑着说。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你很厉害!”夏清月钦佩地看着方晓雨。
原主自小跟着朱二娘学过做针线活,可能是没有天赋吧,无论怎么学,到手缝起来都是那样。
包括她自己也是。
“欸,晓雨,你知道咱们村子里的木匠住在哪里吗?”
“咱村上有四个木匠。”方晓雨停顿下来,针捻在指间,“本福叔和我们家请的赵木匠姚木匠打家具,清月,你问这个作甚?”
“这不房子快修好了吗,我想给叔他们添些家具。”
“我听有茂哥说,咱们家三家的家具都定了呀。”
夏清月怔住,“都定了哪些?”
听后,夏清月心里有数了,待了会儿,她离开,回李家,半道上遇上前来找她的韩知柏。
两人相遇,脸上都展露出惊喜愉悦的笑容。
“木匠的住处我打听好了,走,我们去定家具。”
他们先去到村东的赵木匠家。
宽敞的院子里堆起很多淡黄色乳白色的木屑,飞尘四起,三个男人各忙各的,有的拿锤子敲打,有的在刨木头。
赵木匠是这户人家的父亲,他带着两个儿子做木工。
得知两人想打家具,赵木匠抬手抚着有些花白的胡须说:“实不相瞒,我手里头还有两家人的家具没打完,打完他们的至少要等到十天之后才能打你们的。”
他嘴里说的两家人就是李家方家。
正聊着,赵木匠的妻子端来一茶壶凉白开,热情地给他们倒上。
“无妨,你们先把手头上的打完,再打我们,我们想定一些稍大一些的衣柜厨柜木架鞋架木箱,各打四件。”
夏清月从方晓雨那儿都打听好了,李家打的家具大多是中小件的,没打多少,他们人多,日后李为康他们三个年轻小子要成婚,家里的人会更多,便想着打一些稍大一点的家具给他们。
“鞋架?”赵木匠侧目看她,他第一次听人说做放置鞋子的家具,目前在村里,像李方二家这般舍得花钱做家具的人已经很少了,这位姑娘居然是更加大手笔。
她点头道:“是嘞,做个鞋架还是方便很多。”
不然鞋子东放一双西摆一双,有碍观感,显得家里乱糟糟的。
她跟韩知柏都是这么想的:在自身能力有限的范围内,花点钱能让自己过得舒适点,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钱该花就花,鞋架做好保管得当,能用好几年,后面坏了还能当柴烧,完全值当。
在赵家交完定金,夏清月韩知柏接着去了姚木匠家,同样在这里把那些家具各打四件。
两家木匠分开打,速度更快。
走在村道上,韩知柏微微笑着说:“速度快的话,家具半个多月之后就能打好,大部分给叔他们,小部分装饰到山下的我们的小家里!”
如果时间宽裕,家具他也会打,后面得空了,看看大家还缺什么,到时候他再打。
“成婚那两天我们在山下住两天,过年前应该还能下来两次,那会儿镇上应该建设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去逛逛。
然后就是年后下山了,大多数时间我们是住在山上的。
我听婶子说大伟叔跟有茂哥他们一家其实也划分了一块地,就在我们的屋子后面,只不过他们忙着先给我们建房子了,等明年才有空建,届时看看他们还缺不缺家具,缺的话就再打新的。”
“好!”
走回到李家附近,正好碰上往回走的李本福夫妻俩,他们说请黄家桂芬嫂子儿媳俩做鸭绒衣裤的事情谈妥了。
夏清月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