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把小姐拖入到肮脏的泥泞,受尽苦楚!”
“杀了他,给小姐报仇!”
他们气得恨极了,你一刀我一刀地挥砍在钱文涛身上。
霎时,朵朵血花在他身上绽开……
有了上次的教训,李为生不放心,狠狠的对着钱文涛的要害又补了好几刀。
天色微亮,薄薄迷雾中,彭大人的心腹大步流星走至山寨门口,他单手高抬,提起手里抓着的鲜血淋漓的一颗头,并扬声喊道:
“谋逆乱贼关见山现已被彭大人亲手斩断头颅,凡是包庇余孽者,论罪处置!”
彭大人手段雷霆狠辣,一个时辰的功夫,揪住所有余孽,当众斩杀。
步入尾声,李本福等人上前请求彭大人,让他们去地牢解救亲人。
彭大人说:“去吧,地牢里关着的人我都让士兵把他们放出来,暂时安顿在寨内了。”
一番感恩道谢后,他们跑进寨子,在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一间乌泱泱站了很多人的房间。
站在门口,已经有几个人认出自己的家人了,哭着跑进去抱住自家家人。
李家人随着人流挤进去,在人群里找寻陈有茂。
看来看去,他们没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反倒被挤到角落去了。
就在这时,面朝墙角的陈大伟浑身僵硬,嘴巴颤抖着张开,一大滴眼泪无声落下,砸到鼻梁下滚落进嘴,品尝到那份苦涩,他的喉咙像是被人紧紧扼住,发声艰难,“有,有,有……”
他的异常引起李本福父子三人的注意,他们朝着他的视线看去,见着墙角处坐着一个人。
那人背靠墙而坐,双腿并拢立着,手环过腿膝,披头散发下能看到一双受惊的眼睛和一小块左侧脸颊,脸上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布满弯弯曲曲,像蜈蚣爬行一样的可怖伤疤。
父子三人目光震惊,视线下移,那人的身子单薄得风一吹就能倒下,穿在身上的衣服很大,显得空荡荡的。
“有茂!”李本福大喝一声,声嘶力竭。
李为康李为生两兄弟心痛如绞,抬手推开挡在面前的人。
一条小道刚清出来,陈大伟跌跌撞撞跑上前,蹲下去与坐在角落的人面对面相视,“有茂,有茂!”
好半晌,那人看着眼前之人,眼里有了些许波动,嗓音沙哑:“爹?”
“是我,是我们!”陈大伟再也绷不住,张开手臂抱住险些让他认不出来的儿子。
父子俩抱在一起痛哭。
哭了会儿,陈有茂松开陈大伟,情绪激动地问:“山匪呢?东西呢?”
陈大伟:“山匪都杀死了,我们请来了援兵!”
“东西呢!?”陈有茂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锐。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李为康李为生陈大伟三人困惑之时,唯有李本福上前,单膝跪地,一只手轻轻搭在陈有茂的肩头,“有茂,东西仍旧藏在山洞,没有落入坏人手中!”
“那就好,那就……”话没说完,陈有茂两眼一翻,晕倒了。
——
下午,山谷。
躺在床上睡午觉的夏清月慢慢睁开眼,逆光中,一张熟悉的脸部轮廓映入眼帘,看到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倏然睁大,内里瞳仁震了震。
刚睡醒,脑子迷迷糊糊的,她嘀咕道:“我又做梦了吗?”
她伸出手去摸上那张脸,弯唇而笑:“真像韩知柏呀。”
手挪了挪,大拇指摸到那张脸上,嘴巴上方硬硬的胡茬,她愣住,硬的?
立马清醒大半,同时,她还感知到了触摸着脸的掌心下传来的温热之感。
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直刹那,她一骨碌爬坐起来,张开双手扑向蹲在床边的人。
“你回来了,怪不得这几天小白一直守在木门前,我怎么叫它都不应我!”夏清月激动不已,呜呜抽泣。
韩知柏回手抱住她,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滑落,他埋首于她的脖颈间,熟悉的馨香扑鼻而来,嗓音暗哑,“清月,别哭,我回来了!”
两人紧紧相拥。
两小只乖乖地守在他们身边,没有打闹。
情绪宣泄完,夏清月渐渐冷静下来,她微微松开他,沾了泪珠的睫毛轻轻眨动,“你们都回来了吗,事情进展如何?”
韩知柏抬手,手指温柔抚去她睫毛上的泪珠,深情含笑的眼眸具有惑人之力,随时会让人沉溺其中。
她不自觉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韩知柏先把事情的结果简言说了,再详细说了其中的经过。
沉浸在山匪被歼灭的喜悦之中,她骤然听到陈有茂的情况,整颗心即刻往下沉了沉。
“寨子里有郎中,李叔他们暂时留在寨子里照顾有茂,郎中说了,他的身体要好好将养至少一个多月,期间配合针灸,受伤的那条腿经过治疗能走路,就是有点跛脚。
那边缺少一些药材,家里有,留一点自己用,其余的都拿过去,别的没有的一些药材在山谷里能寻到。”
“那我们一起去找!”夏清月快速穿上鞋。
药材放在杂物房,有的装在麻袋里,一袋一袋的,大多数是放在抵墙而立的那一排药柜里,药柜有大半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