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清月跑回来了,韩知柏跑上前,紧张询问:“怎么了,清月?”
“韩知柏,你……”她微仰头,盯着他的脸,目光游移在他轮廓硬朗的眉眼之间,以往沉静的眼中满是担心急切,都快溢出来了。
稍顿一下,她神情认真,试探性地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韩知柏愣住,瞳孔震得晃了两下,她怎么会知道?
压下惊讶,他心里升起一股希望,诚实回答:“对,我是有话想对你说。”
没想到他真的有话想对自己说,夏清月怔愣住,心乱如麻。
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韩知柏眼神灼热,如滚滚岩浆,能轻易将人吞噬,他张口欲要说话。
“那明天上午我们在密林相见,把你想说的说出来,正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话快到嘴边的韩知柏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思索清月想对自己说什么。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喜悦激动的心情犹如平静的湖水里突然丢进一颗石子,水波荡漾,难以平复。
太好了,他明天可以当面跟清月说出那些话了!
两个多小时后,回到天坑。
夏清月放下带回来的东西,脚步轻飘飘的,像行走在柔软的云端,她手抓着桌角坐到凳子上。
过了这么久,她还是能感觉到脸上烫烫的温度,展开双手覆上脸,十指指腹微凉,慢慢被脸上的温度同化,也变得燥热。
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她羞窘不已,两只如玉的耳朵通红,“妈啊,我刚刚怎么就那么说出来了,应该回来好好思考清楚再说的啊!”
“啊——”
黑黑不明所以,走过来去咬她的衣摆,担心地看着她。
她放下一只手到桌面,侧脸枕上去,另一只摸着黑黑的脑袋,嗓音软绵:“黑黑,我没事,我只是突然发现韩知柏好像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前世我从来没喜欢过哪个异性,接触得也很少。”
可能是来自原生家庭的缘故,她对谈恋爱,婚姻之事看得并不重要,觉得只要跟外婆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就好了。
后来外婆离世,她又想着,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从来没有想过与哪个男人步入婚姻。
晚上,夏清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有点焦躁紧张。
焦虑的是万一她想错了,韩知柏根本不喜欢她,而是是对她说别的事情呢?
紧张的是,如果他们互相喜欢,那么是不是就是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未来的一切都充满未知,所以她内心还有一点点害怕。
想着这些事情,她毫无睡意。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韩知柏,他回想着白日夏清月对他说的那些话,在心里想了无数遍明日该怎么跟她说。
就这样,两人熬了一晚上没睡着,眼底下隐有青黑色。
翌日,密林。
夏清月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黑黑走到松树林,韩知柏已等候多时了。
两人相见,四目相对,眼神里都透着紧张,以及几分欢喜。
“清月。”韩知柏主动踏出勇敢的一步,“其实我早就有些话想跟你说了,说出来可能会惊吓到你。”
“你说。”她回望着他,一双手紧紧攥着衣摆。
他们面对面说话,两小只跑到旁边你扑我我追你的玩闹起来。
短暂的安静后,韩知柏深吸一口气,黝黑深情的眸子定定地注视她,“清月,我心悦于你!”
“我爹曾对我说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人遇到了一株难得一遇的馨香花儿,它实在是太美丽诱人,不摘下来的话可能会被别人夺走,摘下来则只属于自己。
然后,那个人摘下花,把花带在身边,遇到人了就说他有多喜欢这朵花。”
“那时我爹问我有何感想,我反问他,好好的花为什么非摘不可,精心侍养,日日陪伴不好吗,只要它好好的,就很开心了。
纵使有一天有人想抢夺走它,我也想拼尽全力守护它到最后。”
那个时候,他还小,只了解了表面浅显的东西,如今,他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
爱人如养花。
“时至今日,我的想法依旧如此,从未改变!”
轰——
耳边像是乍响了惊雷,她虽然猜到了,但是韩知柏当着她的面亲口说出来,带来的震撼直击心灵。
握着衣摆的手松开,轻轻颤抖。
见到她瞪大眼睛,韩知柏心里又慌又乱,好似有千万只马蹄反复踏过一般,他松开拳头,手心里的汗被凉风一吹,冷意沁进皮肤,全身。
“清月,你不用急着回复我,如果你已经想好了,可以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不会……”
手上攀上一双温软的手,光滑白皙,迫使他把想讲的话吞咽了回去
“我已经感受到了。”夏清月举目望向半空,眼眶发红,浅笑嫣然,“哗啦啦下着的雨,风吹得摇动的树木,吹拂来的清风,还有你,都在跟我诉说你对我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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