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庇护所对比天坑来说小得太多了,空间小,露天洞穴漏雨下来,住在这里湿气重。
说话的功夫,三人走过拐弯口。
刚走过去,眼前一暗,夏清月讶异的咦了一声,她仰头看着上方,没有雨水滴下来,露天洞口被搭起来呈圆锥形的竹排堵住了,像修了屋檐一样,护着脚下的这块地方。
结合地理优势,竹排搭架在山体边缘,一根根的竹子破开,砍去中间的节,青色的那一面朝下,破空的淡黄色的那一面朝上,形状类似瓦片,雨水滴落下至竹子瓦片,从高到低,最后流到下面挖出来的一圈水渠里。
水渠的水最终流往山体的几个排水出口。
搭了屋檐,下面淋不到雨,李家人找来木头,在这里搭建了一个十平方米大的木房,边上的空地摆放着桌椅板凳等家具。
她看得眼前一亮,“不错啊,淋不到雨,就是有点潮湿。”
“是啊,淋不到雨就很好了,搭的竹排我们选用的都是大竹子,错开着摆放,做了两层,从外面看什么都看不到,还是比较好的。”陈玉珍笑着说,肉眼可见的满意。
夏清月转着参观了一下,经过改善,李家庇护所变好了很多,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灾害,他们住在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午饭做好了,回到外面的山洞吃饭,有肉有菜有汤,白米饭。
愉悦地吃完这顿午饭。
饭后,李为康他们三个年轻小子洗碗收拾,其余人围坐在桌边闲聊。
李家人多为唏嘘,他们才搬下山没过多久的安稳日子,没曾想又跑回山上住了。
聊着聊着,李本福问起韩知柏的情况,“那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清月想起仿若人间仙境的山谷,说不羡慕是假的,她看得出来李本福这么问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他比我们更了解山上,且能力强,应该过得还可以。”
闲聊了会儿,夏清月说要回去了。
李本福对陈玉珍颔首一下。
陈玉珍拉着夏清月进去里面的木房子里。
“清月啊,这是你之前给我们的银钱,粮没买到,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家里人多,保不齐哪天谁拿失手搞丢了或者怎么了,钱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心,你把它收好了,日后花钱的地方多。”
“婶子,你们前段时间费心了。”她接过钱。
陈玉珍拍拍夏清月的手,眼含忧愁,“只可惜没等来粮,只盼着雨灾赶紧结束,去年闹干旱,今年又这样……唉……”
两人手拉手聊了会儿。
李为康他们三个年轻小子提出送夏清月一截路,几人走到老地方分别。
目送走夏清月,陈有茂道:“出都出来了,我们去方家看看吧?”
李为生定定地看着陈有茂,目光锋利似刀。
陈有茂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眼中越来越没有底气。
顿时,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四周安静得只听到噼噼啪啪的落雨声。
李为康站在两兄弟中间,他抬手拍拍陈有茂的肩膀,“看可以去看,别的自己心里要有数,一起去吧。”
人多好提防,一个人容易脑子一热。
那边,夏清月走着回去,沿途看到有野菜菌子都给摘了,后面短期内不出来了。
来到溪边,她把三个鱼笼分了两趟收回去。
回到家里,用热水洗了个澡和头,穿上干烘烘的衣服,别提多舒服了。
就着洗了澡,身上干净,她上床看书,等到头发干了睡了一觉。
醒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眨着眼睛,意识混沌,自己在哪儿,几点了。
一时间,她有一种怀疑自我的错乱恍惚感,直到摸到暖和的被褥,才回想起起一切。
惊觉时间过得可真快。
睡饱了精神头十足,她伸着懒腰起床,黑黑趴在小窝睡着。
她点燃油灯,举着走出去房间。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饿了。
哗哗哗的雨声令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天坑坑口方向,心想这雨要是变成钱就好了,它下个不停,她就在下边一直捡捡捡,不知道得有多爽。
想着这些,把自个儿乐笑了。
灶里点燃松针引火烧柴,鼎罐里烧上热水,晚上她不打算煮米饭吃,而是想改口味做一种新的吃食。
她跑去杂物房间拿出黑豆芝麻,淘洗干净,用筲箕装着掂掉多余水分,先把芝麻倒进无油无水的锅里,小火翻炒,起初锅里会冒很多热气,那是水蒸气,到后面就没有了。
炒熟的芝麻盛出来倒到碗里,接着炒黑豆。
黑豆个儿大,炒的时间久,她有的是耐心,拿着铲子翻来覆去地炒,炒到变色熟了。
趁热把炒熟的芝麻黑豆弄到石臼里捣碎,分批次多捣几次,捣成粉末状,越细腻越好。
捣弄下来,她挥舞着酸痛的手歇了会儿。
最后是把面粉倒进锅里炒,炒到颜色变黄就是熟了。
把三样粉混合到一起,便制成了黑豆芝麻炒粉,直接倒开水冲开吃就行了,可以加盐或者糖,甜咸口都行。
主打的是方便,关键是女人吃了对身体好,养颜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