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知柏保持手提背篓的动作,凝视夏清月,两人首次距离这么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的瞳孔缩了缩,微撇开视线说:“没事儿,我放手了。”
“放吧,我背得动。”
重感压在双肩和背部,她觉得还好,不算太重,背习惯了,再者是回去的路远,中途可以停下来歇息,找根木棍拄着走。
办法总比困难多。
“韩知柏,我走了,你也快多囤些过冬食物。”
夏清月叫上黑黑走了。
黑黑走得一步三回头。
后方的韩知柏寸步没离,他望着夏清月逐渐远去的背影,低喃出声:“明明那么瘦,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
直到身影消失不见,他叫了一声小白,他们转身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路途中,夏清月停歇了三次,中午赶回到天坑,此时艳阳高照,烈日炎炎。
早上出门她只把皂角核桃等东西拿出来晾晒了,果干没拿出来。
她把带回来的芒硝乌桕果放好,皂角晒着。
忙活一上午,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填饱肚子要紧,她去做午饭,黑黑活力满满,玩它的木盘。
早上剩的有炖煮的腊马肉,里面的丝瓜干瓠瓜干吃得差不多了,她新泡发了一点加进去煮。
鼎罐里煮上米饭,切了一些南瓜进去,做南瓜饭。
炖菜炖十多分钟就好了,快速炒了一碟子芥菜。
她给黑黑碗里弄了一碗南瓜饭,一些青菜。
黑黑看见要吃饭了,咻的一下跑回来,对着碗闻来闻去的。
“中午素了点,晚点咱们杀兔子吃新鲜肉。”
弄完黑黑的饭,她也开始吃饭了。
劳累后很饿的状态下吃饭菜特别美味特别香,瓠瓜干丝瓜干吸满了汤汁,味道咸鲜,口感比吃新鲜的丰富。
像做这种炖菜,因为腊肉里本身有盐,她会少放一点盐,口味不能吃太重,不然后面年纪大了,身体容易出毛病,在这个医疗条件不发达的时代,还是要多多注意。
她还是很惜命的。
吃饱饭,匆匆洗了碗筷,再忙她都会第一时间收拾好厨房,以免引来苍蝇虫子。
收拾好,她洗净手,把昨天晒过的果干弄出来放到篦子上蒸,一锅蒸十多分钟,蒸好趁热弄出来铺在竹排上继续晒。
需要三蒸三晒,就像做梅干菜那样,工序虽然多且复杂,但这么做出来的果干口味更好。
又是无法午休的一天。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临近傍晚,夏清月杀了两只兔子,扯下皮毛,一只水煮给黑黑吃,一只兔肉斩成丁备用。
眼看天色开始暗了,如今的天儿黑得比以往早了。
她跑去将晒的东西陆续收好带回去。
晚饭她先把黑黑的给煮了,接着做她的菜。
兔肉倒进锅里煸炒出油,炒到每块兔肉焦黄,肉拨到锅边,下姜块花椒辣椒一块八角进油锅炒香,再把肉拨下来,小火翻炒,让肉把香料的味道吸进去。
炒了几分钟,下盐松茸鲜,适量猕猴桃糖液提鲜。
“颜色有点寡淡啊,没有万能豆瓣酱,我可以做糍粑辣椒啊。
对啊,冬天来了,到时候可以煮火锅,吃着暖和得很!”
想到火锅,夏清月狠狠吞了几口口水,天知道她有多爱吃火锅,火锅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
想归想,现实是残酷的。
她把炒好的兔肉舀出来,嗓音低落无力,“大宛国有律法言明,杀牛是犯法的,除非是病牛死牛才能吃,而且一头牛很贵的。”
“得了,牛油做的火锅是吃不成了。”她把菜端到桌子上,想起什么,侧头瞄向柜台竹架上的那罐子猪油,脸上绽开狡黠的笑。
“现实暂时无法改变,但是我可以改变思路啊,用猪油代替做,味道嘛肯定是比不上牛油做的,反正找回来的香料有好几样了,过过瘾也行啊!”
她越想越兴奋,幻想到冬日里,外面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在山洞围锅吃火锅,有肉有菜,吃着全身都暖和了。
多美好,多惬意啊。
畅想起冬季的生活,她充满期待。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吃火锅要用鸳鸯锅啊,辣锅煮肉,清汤锅煮青菜。”
这是她从未改变过的习惯,青菜煮红锅里又辣又裹油,对她而言是接受不了的。
她惊愕开口,“也就是说,我还要做鸳鸯锅!”
上次做坛子失败的场面历历在目。
一想到吃火锅,顿时觉得一切都不是问题了,重拾信心。
她眯着眼睛,眼里迸出坚不可摧的精光,“没关系,失败乃成功之母,多做几次我一定会越做越好的!”
想着这些,她吃完了晚饭。
有一段时间没吃新鲜肉了,她没控制住,把一大碗菜吃了大半,吃得肚儿鼓起。
腊肉也好吃,但对比新鲜的还是差了一点。
剩下的兔肉能留到明早上吃,现在晚上的气温比较低,放得了。
收拾好厨房,她点燃一根新做的蜡烛,进地基土坑挖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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