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洞里,正在忙活的李本福听到身后有动静,警觉地站起来,手里举起改造过的简易锄头。
那锄头是用一块尖锐较为薄的石块,用绳子紧紧缠绑在一根粗木棍上。
李本福身边有一堆红薯小山,一大堆红薯藤蔓。
红薯地已经被李本福挖了三分之二了。
看到来人是她,李本福眼中的敌意转化为笑意,“清月,你看,挖出来的红薯还不少嘞。”
夏清月看了看,“是挺不少的。”
两人合力挖剩下的红薯。
过程中,夏清月询问起陈玉珍的身体情况。
“玉珍今儿好多了,不用人扶着,能独自走路了。
多亏了你带来的草药,昨天早上我打了几趟水回去,路上遇到过两拨六子的人,他们还在找我们!
清月啊,今日之后,我们短期内最好不要轻易外出!”
“嗯嗯,叔,我知道的,今日我带了些草药,还是跟先前一样,新鲜的捣碎外敷,干的熬煮着喝。”
人多干得快,他们花了十来分钟就挖完了。
一堆红薯估摸着有三十斤。
藤蔓看着多,有个几十斤。
夏清月象征性地要了三分之一的红薯藤蔓,红薯要了一半。
把红薯和藤蔓拉上去,李本福跑去把昨日找到的藏在暗处的东西都拿出来,跟夏清月分了。
分完东西,李本福语重心长地对夏清月说:“今年的天儿不寻常,怕是要闹干旱了。
清月啊,如果可以,你多弄一些水放着,万事要小心。”
“好的,叔,你们也是,那我走了。”
夏清月叫上黑黑,转身就走。
“欸,等等,清月,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难处,随时过来找我们,到时你在山洞洞门口连敲七声,就代表你来了。”
她转过身,笑着点头。
李本福望着她,张了张嘴,似有话想说,最终他抿着唇,笑着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快走。
夏清月走远以后,李本福低喃了一句:“她没有主动说明,应该是有什么顾虑,我不该当着她的面儿问出来的,等日后她想说了,我自然就知道了。”
不说也自有她的道理。
——
天坑。
夏清月先把红薯放到阴凉之地,虽然不多,但够兔子们吃一段时间了。
铺在地上的红薯藤蔓让她陷入纠结,种还是不种。
内心是想种的,不过她怕日后没水养不活,种下之后,隔几天要挑回来的水要随之增加。
纠结了一会儿,她做出了抉择,“还是种吧,马上要孵化出小鸡,小兔子也多了十多只,它们的吃食消耗越来越大,大不了后面我隔两天,错开时间,早晚挑水回来!”
此时日头强盛,不宜扦插,等到晚上稍微凉快了再把红薯藤蔓种到她侍弄出来的那块地里。
白天,她待在天坑捣鼓竹子,想先做一个大的竹柜出来放到房间,所需要用到的竹料比做竹架的多多了。
她拿木炭在地上画出大致雏形,预估要用到哪些材料,先从最简单的竹片和砍细竹子开始,复杂的钻洞留到最后。
只可惜没有纸啊,要是有纸就更方便了。
“对啊,我可以造纸,用纸莎草做。”
她抬手抓了抓脑门,苦恼道:“手头上还有好多事没做完,等一件件做完了再说吧。”
到了晚上,她用蜡烛照明,抡起锄头在地里开垦出一行行的窝子,一次性开了十六条出来。
土块摸着还有一点点热,她把红薯藤蔓横放进土里,覆上土。
种完,还不少呢,她从水缸里挑水过来浇了水。
这个红薯藤蔓没有她栽种的好,叶片略小且发黄,营养肥力不足,过几天得施肥。
忙完已经很晚了。
睡觉前,她抓着快及腰部的如瀑秀发,拿起剪刀咔嚓咔嚓剪下去,没有镜子照明,凭着感觉剪到肩部。
后面肯定剪得乱七八糟的了。
眼不见为净。
每次洗头发要用好多水,加上天气热了,索性剪短,能用布条扎起来的程度。
她把剪了的头发收好,简单洗漱完就睡觉了。
睡到自然醒,外面天色还没亮,她没有赖床,扛起锄头去挖池塘。
尽早干完一件事才能干别的。
池塘挖到有六米深了,宽度不拓宽了,有十来米长足够了。
深度的话她打算再挖个两三米就够了,然后安心做做竹柜子,挖窑洞找黏土烧制土砖了。
数天后。
又到了要外出挑水的时候了,夏清月天不亮就起来了,她来回挑了七趟,十四桶水,紧着先把干得厉害的稻田给浇了。
挑完这么多已是她的极限。
等到晚上天色擦黑,她继续外出挑水,同样挑了七趟,把菜地浇一浇,顺便给新种的红薯施上一些干粪便。
经过几天的生长,豇豆茄子瓠瓜等庄稼又长大出一批了。
第二天早上,夏清月把采摘了上百斤的菜带回来,像往常一样晒成干货。
这两次摘得多,晒干以后得了二十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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