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东西的牙齿猛然顿住。
小狐狸的眼神瞪过去。
仓你妈的鼠!
老子是狐狸!狐狸!
怎么可能跟仓鼠有血缘关系呢!
哼!
小狐狸背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背,以及卷起的尾巴。
失落极了。
墨发如瀑,垂落胸前。
暖黄的灯光将烨渊的脸庞映得有几分柔和,本就俊朗冰冷的眼神此刻染上了一丝笑意。
他用手将小狐狸的尾巴把玩在手里,兴致不错,淡然,“朕瞧着,你似乎能听懂人话,莫不是人变的?”
“???”小狐狸僵硬一瞬,扬起尾巴拍开烨渊的手,回眸对烨渊凶巴巴的嗷了一声。
我就是人!
你能怎么滴!
“呵呵,开玩笑的。”烨渊揉了一下小狐狸的毛发,夸奖道,“毛发不错。”
摸了几下,便收回手,起身,“你自便,朕先就寝了。”
小狐狸直勾勾的看着烨渊躺到床上,就寝。
他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半块糕点。
不香了。
但,饿。
要吃。
樊瑜将剩下的糕点全部嚼碎入腹,肚子饱饱。
嘿咻一下,跳下桌面,走到床边,跳上去,屁股坐下,静静的看着烨渊的睡颜。
看着看着,眼眶渐渐湿润起来。
这一世,他是陛下。
过得很苦。
很孤独。
樊瑜靠过去,抵住烨渊额头,给予他安慰。
陛下好梦。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烨渊睁开了眼皮,瞧见了靠着自己的小狐狸,眸光微闪,又轻轻闭上,睡去了。
鱼白翻肚。
晨光熹微。
曹正明正在为烨渊穿朝服,笑着说,“陛下,您今日看起来精神不错,可是安神香起了作用?往些年这安神香都不起作用,陛下每晚都会失眠,今天看起来倒是不一样了。”
烨渊一言不发,眉目冷寂,视线扫进空荡荡的床铺,没什么情绪。
“昨夜,陛下说有一只小动物闯进来了。”曹正明走到前面为烨渊缠腰带,“老奴有点好奇,是什么样的动物?莫不是因为那动物陛下才睡的好的?”
“一只狐狸而已。”
“狐狸?”曹正明略微震惊,“北岚国很少出现狐狸,老奴反正是没见过,难道它是来蹭陛下气运的,哈哈,倒是可爱。”
“传说,九尾狐是祥瑞神兽,重情专一,还护主,不仅能改善运势还能财运亨通呢!”
“陛下,您看到的是九尾狐吗?”
曹正明拿来冠冕,给烨渊戴头上,再整理几下珠串,穿戴完毕。
烨渊,“不是。”
曹正明跟着天子离开寝宫,“那可惜了。”
朝会。
烨渊慵懒的坐在尊座上方,明明没做什么表情,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众位老臣压住。
没人敢上殿堂说话。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底下的人还是不敢动弹,指尖轻轻点在龙椅扶手,略微不耐烦,“各位爱卿没有什么事要上报的吗?”
七分凉薄,二分寡淡,一分不耐。
听得众位大臣心颤。
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户部尚书潘安国第一个谏言,“陛下,最近流云镇突发洪涝灾害,死伤严重,近期有一批流民辗转到了帝都,臣希望陛下可以大发善心,为他们施粥。”
没一个大臣敢上前谏言,更多的还是因为这位帝王的恐怖。
他成年后逼宫篡位,先帝以及烨渊同血脉的兄弟姐妹,还有其他一些下人都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他们怎能不怕?
即便是过去几年,也依旧阻挡不了大臣对烨渊的恐惧。
潘安国冒死谏言,说完,浑身浸出了一身冷汗。
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大臣呼吸声都不敢放大,生怕烨渊当场飞来一剑,抹了脖子。
“准奏。”烨渊薄唇轻启,眸光流转,“潘爱卿,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潘安国抬手弯腰,“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烨渊,“若没有其他事,便退朝吧。”
下了朝会,烨渊回寝宫换了一件常服,独自前往了大牢。
微弱的烛光在远处摇曳,像是幽灵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烨渊穿过拐弯,来到一间刑房。
墙壁上,斑驳的霉迹和岁月的痕迹交织在一起,诉说着无数囚禁者的痛苦与绝望。
视线尽头,被血渍污染的男人绑在了十字架上面。
发丝蓬松,污血遍布。
他听见脚步声,缓慢的抬起头来,嘴角一瞥,“狗皇帝!你杀了那么多人!你不得好死!”
烨渊没理他,问旁边的行刑官,“招了吗?”
“回陛下,死活不开口。”
烨渊走到刺客面前,再次询问,“谁派你来的?”
“呸!狗皇帝!”刺客语气狠辣,透着无尽的恨意,“你弑父篡位!杀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你不得好死!迟早有一天下十